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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额。胸口如丝般细密的疼痛在她的温软下骤然消散,那浓密睫毛上的莹亮水光让他内心大恸。湿热的唇滑向他颈上的脉搏,一路流连到浅显笔直的锁骨,她拥着他,给予着力量。拥紧熟悉温软,顾璟吻上那双噙泪的眼。身子密实,双唇紧贴,她顺从回应,手臂缠上他的颈肩。半遮的衣裳还挂在身上,身下却已侈靡一片,他从未这般没有耐心,横冲直撞地如同一头蛮牛。他靠着玻璃窗,一手箍着她的肩膀,一手抓着她的臀rou将她压向自己。玻璃面似有震动,田小釉有些分神,“不——安全——”声音断续。“不会。”嗓声低哑。挂在他肩上的手在他胸口处锤打、拧扯,这些反倒增长了他的气陷。田小釉乱极,下身倏地一紧。这才,反抗有效。可他只停了她一个抬眼的时间,猛烈接踵而至。“再来。”他爱死了那种桎梏,可是她几乎只在床上才会这般热情,谁说这事非床上不可?“你个小封建,迂腐得无可救药。”说着,便托起她往二楼走,托着她臂部的手掌一个用力,只听她哼唧了一声,那水嫩之间已燃起了了雄雄火焰。三两步进了卧室,身子被直接压进床被,凌乱的衣衫还未退尽,月儿便在高空晃荡起来。出了一身汗,顾璟调了室温又进浴室放水。田小釉坐在浴缸里抚着自己散乱的头发,她的发圈呢?有些倦困便不想折腾着洗头吹发,于是起身拿了旁边柜子上的毛巾。一起一落的雪白挂着水珠氤氲得更加鲜嫩迷人,仅仅一眼,顾璟又热了身子。包好头发,田小釉转眼瞧见某人的耀武扬威后,她几乎反射性地转头。顾璟侧坐在缸沿上,见她逐渐泛红的侧脸时,心中涟漪泛起,更是打定主意欺负到底……在她死死地咬住他肩膀的时候,在她哑着嗓子骂他“小气鬼“的时候,顾璟终于结束浴缸大战。“以后换大一点的。“他心满意足地抱起昏沉的她走出浴室。田小釉觉得自己才小眯了一会,身子又被某人的唇舌弄得酥麻不已。绵密的吻痴缠难舍,顾璟看着她细微的表情一点一点地直教她心甘情愿地跟随。趴在枕头上,田小釉咬着指rou,迷离的眼看着窗外亮起了一抹浅淡的灰白。还未抽开身子,她便累极睡去,紧了紧怀里的人,顾璟这才餍足睡下,灰暗里紧密包裹的心终于又闻到了阳光的味道。田小釉是被饿醒的,支起身子见自己着了件睡裙。掀被而起,却觉脑袋晕沉,浑身无力。整洁如斯的屋子里没有顾璟的身影,她找寻自己的衣物却无所获。衣帽间在卧室和浴室的夹角,进门便是长长的两排楠木柜,一面衣饰,一面鞋品。没想到除了昨天买的衣服外还有几套女装,女装下的抽屈里整齐地放着女性的贴身衣物,微一翻看,都是她穿的尺码。厨房的锅里有米粥和面食,田小釉刚吃饱,杜姨就提着菜篮子和一盒小蛋糕回来。\"杜姨。\"杜姨\"诶\"了一声,笑容亲切地将蛋糕放与她面前的桌上,\"刚在市场看到有小姑娘在买,我想你一定喜欢。\"\"我很喜欢蛋糕,谢谢杜姨。\"田小釉离开时是家里的司机杜叔叔开的车,他是杜姨的弟弟。田小釉在小区的门口下的车。天色阴沉,随时都会落雨的样子。寒冷的天气,小区的绿植却丰茂得不显半分凋零。这个时候回家该怎么跟舅妈解释?都怪他,害她忘记给舅妈打电话了,想起问他要手机的一幕,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动情时性感妖冶的模样。不行不行!怎么想的全是这些?田小釉猛地甩开遐念,脚下突然一顿,她差些忘了最重要的事!乘了车去稍远一点的地方买了事后药,田小釉在一家奶茶店就着糖水将药片吞下。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田小釉更觉疲倦,手机没电,她也不想回公司!店里暖气充足,沙发柔软,田小釉陷在一角昏昏欲睡,直到店员将她推醒。起风了,她缩了缩颈子,迅速上了一辆计程车。回家免不了被舅妈一阵提审,田小釉备好了草稿,说同学聚会,玩的太晚就在朋友家歇着了,手机忘了充电。舅妈看着她剪裁漂亮的呢衫,问:\"衣服呢?\"田小釉顿了一秒,\"喝吐了,在同学家。\"\"喝这么多?身子遭罪。\"见舅妈盯着自己的脸看,田小釉心虚着想逃跑。\"眼睛有些肿,待会儿喝碗汤再去休息。\"田小釉连连点头。家里没有门禁,但不能夜不归宿,有什么事跟家里招呼一声,这是舅妈早就叮嘱过的。\"衣服让饶姨送洗衣店,叠好再还给同学。\"\"知道了舅妈。\"回房间给手机充电,果然全是来电提醒。舅妈的,徐柳的,公司同事的,最多的还是展非。想起他说早上接她上班,田小釉心里一阵愧疚,刚想拨过去,他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在哪?\"他问。以为耽误了公事,田小釉立刻道:\"抱歉展非,早上放你鸽子。我现在在家里,我马上给阿mei请假邮件。\"\"不舒服吗?\"\"没有。\"展非想听田小釉解释,田小釉却说不出刚刚对舅妈说的那些话,于是彼此一阵沉默。话到嘴边绕了个圈,吞咽不下去,还是道了出来:“早上我给你打过电话。”快八点的时候,展非等在了院门外,追了通电话过去没人接,于是飞了条短信:再不起床黑豆浆就凉了。半晌不见回音,于是又是一通电话,这次接的挺快,\"再不出来就迟到了,就算是老板家属,考勤照旧知道吗?”“她在休息,不方便听电话。”展非想着先跟她耍耍嘴皮,于是开了个小玩笑,谁知清冷的男音如冬日的凉水般突然一大盆子的从脑袋淋下,这句话里明显有着警告和占有,展非冷了语气,“你是谁?”“家属。”语音终止。展非再拨过去时便是长久的嘟声,直到机械女声提示无人接听。一整个上午他都心神不宁,之后拨了许多次电话,从无人接听到关机。\"他是我一直喜欢的人。\"田小釉解释。“一直?”展非捏着手机,两个字在唇间咀嚼。“从遇见他就不曾变过。”“那么喜欢,为什么你还是一个人?”田小釉一笑,“还记得那晚在游泳池,你救我的那次吗?”第一次,她那样细说他们相遇相识的感情,她的主动,她的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