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天风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眼,说道确实是小,给你做个伴也挺好。

两人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并肩朝前走。

赛金听得怔住了,回神后连忙小步跑着赶上前头两人,鼻头已是悄悄红了。

告别宋兴,温启年准备去元夕房里看看。他的小恩公一天里没怎么吃东西,温启年和宋兴等人议事,元夕也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说在房门口等着就行。

他好不容易让元夕的小丫鬟把元夕送回房里去,跟宋兴谈了好久,出门天已全黑了。想着去看一眼,他也得回去歇下了。

身上旧伤未愈,今天算是走运,没添上新伤,只觉四肢百骸里全钻满了软虫子,啃咬掉他全副力气。

被抓回呼揭营里后,温启年很快发现,朋普已死,但呼揭人并未大乱。他当即断定呼揭人还有后招,说不定今日汉军进城也是他们意料之中。

温启年会讲匈奴话,但呼揭话是只听得懂一点。他记得连延城外遇伏一事,一心想找出领头的人,是以被抓之后全无反抗。但呼揭人对他不怎么在意,胡乱地打了一顿,看他没有反应,就随意捡了个帐篷把他扔在里面,自己吃饭去了。

夜色四合,查不出头绪,温启年割了绳子,寻了个机会跑了。呼揭人对于抓他也没怎么上心,竟让他真的毫发无损跑回了城里。

温启年心下生疑,问宋兴城内的外族人如何。

那个叫拓达的,在一群外族人中颇有些声望,先前就带他们将城中的呼揭人抓了起来,绑在原先的兵器库内。还很通情理,说自己并不谋求一官半职,只是将侵入家园的敌人赶了出去,也不要赏钱,已经回家去了。

林春台泼了宋兴满头冷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就此回家去了是再好不过,恐怕不止如此。”

宋兴急得挠头,又不知怎么反驳,把桌子一推,说要睡觉了。赶二人出门前应了温启年之言,暂时将他的身份隐而不发。

林春台满脸阴翳,温启年宽慰他道蛮子再有什么诡计也是明日之事,今晚还是好好歇息。他随口许了,自回了房。

后院里空空落落,只西边厢房里还亮着灯,元夕的小丫鬟在门口蹲着,看到温启年走进院里就起来向他行了一礼。

“元夕还没睡下?”

“回温大人,元夕……元大人在沐浴,不让伺候,不过应该快好了。”

想起元夕身上隐疾,温启年停住了脚,决定在门外等,看那小丫鬟缩着手不敢动,开话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回温大人,叫赛金。”

“元夕说你是他的小meimei,你就跟他一样叫我初一哥罢了,不必叫大人。”温启年看了眼院中天色,厚重的蓝黑幕上洒着明黄的星子,月亮晕着毛边,“你多大了?”

赛金正在悄悄看他,还没来得及答,元夕的湿头发耷拉在眼前打开门,张望着喊:“初一哥来了吗?”

温启年笑着走过去帮他拨开头发:“是,不敢打扰你沐浴,我跟赛金谈天。”

元夕一手拉起他,一手拉起赛金:“我洗好了,进房谈罢。”

赛金随二人进了房,看元夕和温启年说得高兴,不敢多留,径自端了水去倒了。回到下人房里,她高兴地想,新主子待她是极好的,这日子,可不就有奔头了。

第10章第10章

风餐露宿了好些日子,元夕洗得舒服极了,不管头上湿发,让温启年也在热水里泡一泡。

温启年指着窗外月亮说,明天恐怕又得起风,还是战时,和前几日一样擦擦就是了。然后问元夕住得惯不惯,要不要再配两个丫鬟给他。

元夕大摇其头:“吃饭洗澡这些事,我自己做就好了,别人帮忙总是怪得很。我去打点水来,你先擦一擦,我再看看你的手怎样了。”

宋兴等人不知温启年身上有伤,这一天枪林箭雨下来温启年自己也几乎忘了,进了城就没提起过,此刻被元夕问了才觉出点痛来。

“你们的药放在哪里?我得去拿点来。”元夕拉起温启年宽大的衣袖,才看到温启年的伤处又渗了血,与棉布袍子粘在一起,一撕开就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木片绑着不大好动,我下午拿掉了。”温启年赧然低着头,任他皱紧眉头握着手臂,“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元夕恨他一眼,“你坐着别动,我去打水,你先擦干净。”

热水还没打,正巧宋兴派个下官给温启年送衣服,寻到了元夕房里。温启年接了衣服,说一会儿再去城楼转转,回来自己寻间空屋子睡,不劳烦他,便让那下官退下休息去了。

那小兵第一次亲眼见到温将军,急赤白脸地说不出话来,看元夕拿着盆要出去,以为他是温启年的随身小厮,擅作主张地拦下他,打了一木桶热水回来。

温启年向他道了谢,说不用伺候,让他去睡。那下官行个军礼,难掩激动地走了。

热水有一整桶,元夕劝他还是泡一泡。

一身宽大的袍子解了下来,露出温启年印满沙尘的脊背。他脱了鞋踏进木桶里,下肢的酸被热气一冲,彻底无力地瘫在了水里,索性闭上眼随元夕给他擦脸擦手。

面上残存的血迹被元夕拿布帕子沾了水抹去。元夕手很轻,用了巧劲儿,温启年被水汽蒸得脸红透了。擦干净了脸,他又一遍两遍地拿帕子吸了热水去压温启年的眉毛和额头,一双手软得像没骨头,沿着鼻子两旁的眼下脉络打圈摩挲,把头发解开,手指伸进去缓缓地按着头皮。

直把温启年舒服地低吟了声,元夕又擦他的手臂,沿着完好的右手臂一寸寸地按压下来,手指中间的缝也洗了干净,受了伤的左手臂则是拿小股凉水浇上去,不敢用力碰。

两人是一致地没有作声,一个闭着眼靠在木桶上,一个拿帕子吸水挤水,干得卖力。直到擦完了头脸和左右手,元夕没挽起来的头发落到木桶里温启年脖根处,温启年突然不自在地缩起腿,从元夕手里拿过布帕,说他洗完了去找随军的大夫,让元夕自己把头发擦干进屋休息。

元夕不明所以,嘱咐两句就进屋了。

外屋里,温启年不住地按眉头,骂自己不像样子,暗下决心明日就派人把元夕送回去。

一整夜悄无声息,寒风混杂月亮的冷光晕在空中,城里城外什么幺蛾子也没出。拓达带着几个外族人,下半夜里自告奋勇地换下了城头的当值。温启年清晨登上城楼,正看到拓达一边和来换班的汉军寒暄,一边大步地走下来。

“温大人,早啊,吃了吗?”拓达的汉话很好,笑容不减地向他迎过来。

温启年也回个笑:“还没,你呢。”

“我正要去吃,温大人不嫌弃的话,也来我家里吃两口。”

温启年刚要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