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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背道而驰。他的手撑在皇帝强建的胸膛上,身下的人手肘交叠枕在脑后,悠闲地望着他。那眼神实在太深,魏七避开他的目光,将脑袋偏转,盯着龙榻里侧的雕刻着的五爪金龙发怔。可身下人的灼灼目光似有如实质,丝毫不加掩饰。皇帝自魏七羞红的脸面一路往下瞧,瞧他纤长的脖颈,平坦光滑的胸腹,修长有力的双腿。腿上纤薄却紧实的肌rou随他的动作微微绷紧,皇帝的手附在他的大腿上,缓缓抚摸,感受着魏七的生机。可是魏七不想这样了,他浑身都guntang,被皇帝一瞧更是烧得不行。太不自在,魏七撑起身。皇帝扣住他柔韧的腰身,指腹摩挲。“做什么?预备去哪儿?”魏七偏着头低声道:“奴才累得慌,撑不住。”前者嗤笑,“才多久功夫便撑不住了,出息。”看来还得多跑动。魏七闭眼张着嘴喘息,只要一停下来便浑身发软。“你也太不中用,趴下来。”皇帝低声吩咐。前者缓缓俯下身贴住他。皇帝低头轻吻他的面颊。明黄床榻被浪轻翻。皇帝含住魏七的耳垂,缓缓道:“叫声主子爷来听听。”魏七头昏眼胀,脑子不甚清明,他喃喃道:“主子爷……唔……”方唤了一声便被皇帝堵住了嘴。翌日午间,内书房中安喜这老家伙见圣上今儿心情甚好,便上赶着讨好。他道:“主子爷,奴才瞧着今儿秋高气爽,您在这头闷了许久,不若咱们去御花园走上一遭罢。”后者抬眼瞧他,目光中有几分不满,“不去。”不知这老东西又收谁的好处,要撺掇他去御花园。安喜吃瘪,“奴才多嘴,还请圣上莫怪。”奇了怪哉,分明瞧着龙颜愉悦,怎的一句话的功夫就惹恼了圣上。御前总管大人纳闷不已,丝毫不知自个儿掺坏了龙榻之上皇帝与魏七的床笫乐趣。他若是知晓昨儿夜里魏七在暖阁里低唤了四五声的主子爷,兴许此刻老脸都要烧没。半月后,帝驾离京至承德秋狩,魏七随驾,这是他第四回去木兰围场。只是这回却险些出事。今日开围,皇帝领着王孙贵族并五千禁军入林狩猎,留下一队精兵护魏七在围外的空地上骑马。皇帝宠爱过甚,知魏七性子欢脱喜骑马,因怕闷坏他,且有意令其强身健体,近来得了空闲便在乾清宫后头的小马场里亲教他骑术。魏七自然是欢欢喜喜,他问皇帝自个儿能否在去承德前学会。皇帝曲指敲他的额头,道:“朕亲自教授,你用功些便能习好。”魏七眼眸弯弯,恭恭敬敬地行礼谢恩。这会子几个侍卫骑马守在一旁,眼珠子都不错地盯着马驹上大笑的魏七。秋风舒爽,草地辽阔,后者跨坐在马背上,渐入佳境。他轻轻地一勒缰绳,想策马快些行。却不料向来乖顺的良驹却突然发难,前蹄腾空嘶鸣不止。魏七大惊,连忙紧紧扒住马背不敢动弹。变故来得突然,马儿又实在狂躁,不过瞬息之间魏七便被甩至马下。马蹄高高踏起,魏七抱住脑袋躲避,千钧一发之际,万幸守在一旁的侍卫们身手皆是不凡,反应甚快。侍卫首领跳下马将魏七抱住,护在怀中,另几人横刀斩下骏马前肢。断肢飞离,骏马哀鸣倒地。鲜血淋漓,兜头而来,溅了魏七满面,眼珠染血,嘴里全是黏糊糊的温热液体,后者闭目。安喜本悠闲地坐在远处饮茶,这会子吓得面无人色,他急忙忙往这头赶,脸上的横rou都在颤抖。“快……快请御医来,圣上,派人入围场请圣上回。”“嗻。”下头的太监急忙忙随侍卫骑了马去传话。这头魏七瘫在草地上吓得站都站不起了。他的脚像是崴了,侍卫首领无法,只得道:“魏小公公,小的得罪了。”说完将魏七驮在背后欲骑马将他带回营帐。魏七此刻见不得马,更莫说是坐上去了。他望着那喘着鼻息的高头大马,心里直发颤。“不,不骑马,走回去。”安喜赶来,瞧见魏七满脸的鲜血直吓得浑身哆嗦。“魏……魏七,伤……伤着哪儿?”他的声音都在抖。“安公公,魏小公公应当无碍,咱们身上的血都是死马的,并非人血。”安喜虽早已瞧见一旁狼藉血腥的马尸,可直到听了这话才终于松了口气。魏七不愿再骑马,安喜只好派人去抬步辇,走是不能走回去的。若叫圣上瞧见他的魏七受了惊吓后还要这般血糊糊地崴着脚走,自己这个御前总管也不用再当了。侍卫首领背着魏七至安喜方才歇息的地方安置好,几个太监捏帕子替其净面。不一会子步辇来。四个太监抬着步辇,安喜等人跟在旁侧,才走了不过小半里地,(近两百米)便闻身后马蹄声阵阵。步辇轻停,众人跪地接驾。皇帝狠勒马头,尘土飞扬,气势汹汹。他翻身下马,面带煞气,盯着魏七上下扫视,目光锋利似刀刃。魏七缩在步辇中不敢动。他是想接驾,可是脚上钻心地疼,且他十分怕皇帝这副要杀人的作派,想装可怜模样搏他心疼。可是后者此刻正在气头上,他瞧魏七似是无事,一路提着的心才终于落下。可又见人鬓发散乱,黑发与耳旁皆沾血污,面色苍白,衣襟前也都是狼狈的印记,还缩在步辇上瑟瑟发抖。他满腔担忧俱化为滔天怒火,夹杂着无穷的后怕,铺天盖地对着魏七发泄。“你是没长脑子么!”皇帝气得大声怒斥,几步疾驰,抬脚就去踹步辇。不省心,太不省心!“朕叫你慢些!”那会子应得好好的,转头便将他的嘱咐抛在脑后。碰碰的踹木头的沉闷声,响在草原之上,也不知天子是否为铁打,像是不晓得什么是疼。魏七真是他的克星,从前一年至尾也不见发怒的天子,这短短几年便沾有了人气。众人吓得不敢出声,龙颜大怒,来势汹汹,谁敢去劝。安喜私心里想着:咱家看人不力出了事,圣上定要责罚,叫他先对罪魁祸首发了火,咱家才好逃过一劫。他心里也怨魏七闹腾,好好的非要去骑马做甚,却不知骑马一事是皇帝先提的。魏七在抖动的步辇上晃,被皇帝这两嗓子喊得脑袋发懵,他本就受了惊,这会子更是难受。皇帝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