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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莲、舵手与红色宝石(脐橙)

    “方才的话……你是认真的吗?”

    “玩笑毫无意义。”

    卡维可疑地脸红,几乎完全忘记自己邀请的初衷:

    “你都不会觉得羞耻吗?再怎么说,这也太出格了些。”

    “那么这个出格的提议是谁发起的呢?”

    “你这张嘴!”卡维气愤又无奈,随即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身份,转而硬气道,“嘿!你怎么和金主说话呢?”

    艾尔海森从善如流:“非常抱歉,我的……嗯,Da...”

    卡维大惊失色:“住口!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艾尔海森:“一般来说,Sugar Baby都会称呼男性金主为『父亲』,一方面是父系支配权力的隐喻,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差距总是很大。”

    卡维道:“我看上去像是能做你父亲的年纪吗?”

    艾尔海森:“或许是小一点,但不会相差太多。”

    超级加辈的卡维学长只觉得天旋地转,对这个世界的荒谬本质更加坚信了。然而理智又在提醒他,这家伙双亲早逝,书房画片中的父母依然是青年的样子,所以他的发言是具有逻辑的。

    “总之,不要再用一些奇怪的称谓,非要说的话,叫我学长,嗯,或者『哥哥』。”卡维想起后一个词语就兴奋,“说实在的,真是难以想象你居从属位的场面,现在看来,连刚见面时的客气都是弥足珍贵啊!”

    艾尔海森道:“果然,这种关系的核心就是支配与从属。所以掌控一位青年会让你产生莫大的成就感吗?卡维学长。”

    卡维傻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控制你确实让我心花怒放。”

    艾尔海森开始记录,一边继续问:“如果换作别人呢?比如说我的后辈法伽尼。”

    “那我可没法接受,那家伙和维克拉姆天天腻在一起,只知道喝咖啡。”

    “雅瓦娜尼?”

    “不行,有你一个知论派的朋友就够了,我可不想与那些缺乏浪漫细胞的家伙同床共枕。”

    艾尔海森的笔一顿,抬头问道:“你想与我同床共枕?”

    卡维跳起来否认:“我可没有这么说!这只是一个假设!假设!只不过比起雅瓦娜尼,我更愿意和你待在一起罢了。”

    艾尔海森:“嗯,所以性格与志趣也是确定人选的因素之一……”

    “不过,你不打算和我睡觉吗?”卡维试探道,“桃色慈善,没有桃色,难道我是冤大头吗?”

    艾尔海森:“我还以为你会更加矜持。奥摩斯港的副业没有榨干你吗?”

    卡维得意道:“我正在承接一个史无前例的大项目,为了支持我的梦想,桑歌玛哈巴依老爷让我专注艺术,不要为资金发愁。”

    “嗯……”艾尔海森并不相信那位小个子,但也不打算继续打击卡维,“所以你想什么时候呢?”

    “今晚?”

    卡维望着艾尔海森的裸体发呆。

    两个小时前,他第一次为两人的晚餐付了账单,然后将学弟领到自己住处。

    “你有什么习惯或偏好吗?”卡维边开门边问,“我是指在床上。”

    艾尔海森道:“只要别把唾液弄到我身上、还有我嘴里。”

    卡维撇嘴:“你那张嘴,我亲上去还怕被划伤呢!”

    他将艾尔海森让进屋内,问道:“你是第一次和同性做吗?我真怕你硬不起来。”

    艾尔海森:“不是。”

    卡维就笑:“这里也不是吗?”

    他的手放在学弟腰以下、腿以上的位置,还十分挑衅地拍了一把。

    艾尔海森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卡维心情大好地奔向浴室,为这特殊来客放洗澡水,鉴于他们不同寻常的关系,他还忍痛滴了精油。

    “真是嘈杂的味道。”艾尔海森评价道。

    卡维道:“是月莲和蔷薇的混合香型。不懂欣赏的人请出来洗冷水。”

    艾尔海森还真出来了,只不过并没有去洗冷水澡,而是说:“不一起吗?”

    卡维盯着他挪不动步,于是被轻而易举地拖进浴室。

    “喂!你摸哪儿呢?”

    “我在验货。看来我今晚的床伴十分敏感。”

    卡维喘了一口气,不满道:“谁是你床伴,给我叫学长。”

    “嗯,学长。”艾尔海森嘴上这么说,手却大逆不道地玩弄前辈,“看来学长很久没做了。”

    卡维被抵着敏感点磨蹭,久违的后xue快感使他不自觉地塌腰,既有畏忌,亦有期待。

    “哈…我现在算是相信,你、你和同性做过了。”

    回答他的是撤出的手指,以及探入的管道。温水汩汩导入,氤氲出艺术家所钟爱的月莲香,可当凝神去品时,又分明是蔷薇的芳馥。

    艾尔海森道:“我倒是记得,有人说他喜欢女性。”

    “实际上,我平等地喜欢所有人。”卡维笑道,“但我只和男性zuoai。”

    艾尔海森罕见地放松了表情管理:“诡辩。”

    卡维大笑:“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面瘫呢,艾尔海森!”

    痛失残疾人身份的学弟:“你的揣测流于狭隘。表情和语气总是带来歧义,从而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卡维:“将自己的身体工具化,这本身就是有悖天性的。”

    “难道你的眼睛、鼻子、嘴巴,就没有视物、呼吸、说话以外的功能吗?”他抚上艾尔海森的面颊,湿热的吐息暧昧难明。

    艾尔海森道:“嘴巴还被用来进食。我建议你上床前刷个牙,餐酒中的糖分已经氧化了,现在你的口腔闻起来像一把腐烂的树莓。”

    卡维简直要萎掉,他站起来漱口,恨恨道:“那也比嘴巴是双氧水味的家伙要好!”

    艾尔海森的回应就是拔出导管。学长的肠道已经排空了,多亏了这里良好的排水设施和噪音般的浓香,大家都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可见卡维那花孔雀般的品味并非一无是处。

    感受到xue口的异样,某只金色公孔雀抗议道:“没看到我在漱口吗?你害我呛了一口水!”

    “抱歉。”艾尔海森毫无诚意地说,右手捉住卡维的yinjing,左手继续开拓那道小口。

    “嘿,等等,你是想上我吗?”卡维如梦初醒,“哪有金主被糖宝上的?”

    艾尔海森停下动作,说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于是卡维开始发呆。

    已知艾尔海森面容俊朗、性格强势,征服这样一个人是很有成就感的,这也是他放任二人关系变质的主因;除此之外,艾尔海森还有一个手感绝佳的屁股。任凭哪个取向为男的人,都很难把持得住。

    可是另一方面,他对学弟的大鸟也很有兴趣。早从那条鼓鼓囊囊的修身裤上,卡维就看出学弟本钱不菲,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验证;而当真正见识过后,再结合那一身腱子rou——同样构成了男性取向者无法拒绝的样子。

    所以为什么不全都要呢?卡维想。

    他将艾尔海森拉到卧室,让其在床上躺好,随后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润滑剂。

    “看着吧,艾尔海森,学长教你一种新的玩法。”卡维跨坐在学弟大腿上,后仰,向他展示自己的xiaoxue。

    “需要我做什么吗?”艾尔海森道。

    卡维说:“不需要,你只要躺着不动,然后勃起。”

    艾尔海森默默注视着他,看见粘稠的液体被挤入xue口,新晋金主双腿大张,不知羞耻地用学弟的左手自慰。

    “别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插吗?”卡维道,“像你这种顽固分子,一定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吧……”

    他将漏出的润滑液一股脑蹭在艾尔海森掌心。

    “与其让你在床上瞪着我,不如让你『失控』。”

    艾尔海森皱眉:“我不喜欢与唾液质感相似的液体。”

    卡维道:“反对无效。”

    他变本加厉地亵玩胯下的手,甚至让它握住自己yinjing撸动。后xue的液体漏光了,艾尔海森的那根却涨满了。

    卡维明目张胆地盯着它,聊以慰藉似地,吞入两根手指。

    “你猜我要塞进几根手指才能吃下它?”

    艾尔海森道:“根据过往经验,四根。”

    卡维:“那就四根。让我补点润滑液。”

    他故意翻身去找,并拢的双臀将xue口掩藏,却欲盖弥彰地挤出一滴粘液。藕断丝连。

    艾尔海森将尖头瓶插进卡维屁股,说:“在这里。”

    卡维:“不是叫你别动吗?粗鲁的学弟。哈啊…现在,帮我挤挤瓶身……”

    晶亮的液体从xue缝溢出,早已坐起的艾尔海森拔出瓶嘴,送入自己的手指。

    他说:“虚有其表的演出。这里还是如此狭窄,你是想拖到天亮吗?”

    卡维回身抱住他,难耐地翘起臀部:“不要、不要碰那里!我不想现在……咦?!”

    艾尔海森抽出湿淋的三指,将液体揩在卡维屁股上,另一只手沾了沾腹部的jingye,颇为苦恼的样子。

    卡维在一边说风凉话:“哈,谁让你这么心急?这下好了吧。”

    艾尔海森道:“舔。”

    “什么?”还未反应过来,卡维就被按到学弟胯下。眼前是沾满白液的腹部,脸侧是怒火贲张的yinjing。

    “真是小气!”卡维嘚瑟地向柱身吹气,拒绝执行艾尔海森的要求。

    结果就是后门起火、屁股开花。

    “哎呀轻点儿!你对过去的床伴也是如此么?难怪没人愿意跟你交往。”

    艾尔海森:“那么同时交往好几个人的卡维学长,请你放松。我在为你扩张,不是在为你治疗勃起障碍。”

    卡维:“还不是你一直刺激那里,生理现象又不是我能控制……你做什么?!”

    艾尔海森弯了弯指节,说:“恭喜你,达标了。”

    卡维惊讶道:“真的塞进了四根?”

    他小心翼翼地从学弟手上下来,指挥道:“那你乖乖躺好,我要宠幸你了。”

    艾尔海森不无不可地躺下,好像是在看他能有什么招数。卡维舔舔唇,握住那根肖想已久的大rou,抬腰送进xue道。

    “好胀……”

    “谁让你这么心急。”艾尔海森以牙还牙。

    卡维咬牙:“你这家伙,怎么在床上都这么讨人厌?”

    艾尔海森:“这种评价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卡维:“是吗?”

    他狠狠往下一坐,虽说自己被插得够呛,却也成功让艾尔海森漏了口气。

    “你的命根子可是在我手里,要想安然无恙,就对我客气点。”

    掣肘在身的学者凝眉,选择主动出击。他拉下得意洋洋的学长,长驱直入。徒有其表的腰肢被一击即溃,收紧的肌rou起不到半分作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强健体魄并没有为卡维带来胜利,只是在他肚皮被yinjing顶起时提供保护,使他能够毫无负担地浪叫。

    艾尔海森望进那双涣散的眼,伸手擦去卡维流到鼻翼的泪珠。宝石般的瞳眸引诱着舵手,促使他将船只掉头,驶入无风之地。

    云消雨散。

    卡维得意调笑:“你不是说‘别把唾液弄到我身上、还有我嘴里’吗?怎么主动过来亲我呢?”

    艾尔海森盯着他:“你也没有用最喜欢的后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