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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晕了。沈莜一脸忧色道,“这能成么?”谢文纯也是心里没底,“估计不成,又假,又粗糙,和真实情景不太一样,唉,待宝山兄弟醒来再看吧。”结果,沈宝山这一睡就是大半日,迟迟不见醒来的迹象,找大夫来看却说身体没有问题,只是精神太过疲惫,不日便会醒来。谢文纯只得叮嘱沈莜一有变化立刻来找他,便先回谢府去了。楚娇正现在门廊等他,“怎么样?”谢文纯叹了一口气,“可能cao之过急了。”楚娇柔声道,“尽人事,知天命,夫君也累了吧,母亲叫你回来后过去呢。”崔氏叫谢文纯来了,又对楚娇说,“阿楚,你不必走,这件事情你们两个都听一听。”谢文纯道,“母亲请说。”崔氏将一摞账本放在案上,“阿楚,如今你做了谢家的媳妇,这些事情也就不瞒着你。文纯,修身齐家治国,之前我和你父亲没让你接触这些事情,如今也该让你慢慢知道了。”谢文纯正了颜色,楚娇心中也是又喜又惊----这代表崔氏在渐渐的认可她了。崔氏又接着道,“谢家除公产外、你们父亲留下的田产六万亩,现在还有五间多宝阁的铺子……”“多宝阁?”楚娇一惊,多宝阁富甲天下,她没想到谢家竟然还有几间。崔氏看了她一眼,道,“当年多宝阁掌柜的得崔家扶持,父母给了我几间作陪嫁。”后来虽然同崔家渐行渐远,但她的陪嫁进账也都算谢家的。“除多宝阁铺子外,京都还有两间书铺。”崔氏接着道。“文纯,我想着将生意做到粤东来,想问问你,大概会在粤东呆多久?是否足够打下根基?”有的人从新政中看到的是对世家的抵制,而崔氏,还看到了巨大的商机,她对谢文纯打开粤东局面有信心,那么此时开始在粤东做生意就是最好的投资和支持。谢文纯沉默片刻,肯定道,“三年。”崔氏点头笑道,“那便足够了。”看向楚娇道,“娇娇,粤东的生意,就要麻烦你和我老婆子一起看看了。”“娘可不老!”谢文纯笑道。楚娇则惶恐道,“媳妇没有经验,恐怕……”崔氏打断道,“做我谢家的媳妇,可不能只会打理后宅就行了,朝廷的俸禄远不够打点人情、往来交际的,又不能贪污受贿,阿楚啊,作为文纯的媳妇,你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谢文纯花钱花惯了,从来没想过“俸禄不够用”的问题,崔氏说的直白,他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崔氏看了他一眼道,“文纯每月抽出些时间看看账本就是,我们娘俩平日里为你打理就可,做好官才是正经,可不要本末倒置。”沈宝山一睡便是三日,谢文纯得知消息,暂时放下公务,立刻前往了沈宅。沈宝山依靠着床头,对谢文纯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文纯……谢大人,大哥当的年死,不是恰好被波及。”作者有话要说:小黑奴后面还有故事~然而这并不重要,沈小姑娘没有后顾之忧要飞啦~第60章公子何德沈宝山看着谢文纯说完第一句话,便见沈莜脸色苍白,“meimei,你先出去罢,我和谢大人有些话说。”“不,我要留下来!”沈莜愤怒瞪大眼睛道。“宝……沈兄,便让沈师妹留下罢。”经过相处,谢文纯发现沈莜并非等闲闺阁女子,至少心志上便坚定的多。“那好吧。”沈宝山错失了十几年,对自己的meimei甚至感到几分生疏,但对谢文纯有些话他是一定要说的,“当年大哥和我夜行秦河,搭了一艘小船在岸边芦苇丛中休憩,亲眼看到明家当年两人俱被同一伙人一杀一废!大哥本欲带我逃离,却被人发现……谢大人,文纯,求求你,将此事上达天听,为我兄长报仇!”谢文纯心中尚有一丝怀疑——只是被看到杀人,明家或者说花朝就一定要灭口么?花朝一定有能力,或者说说明事情然后让沈维言兄弟封口,只是沈宝山也不会撒谎,他思虑不过一瞬,很快开口道,“沈兄,你放心,此事我定追查到底。”沈宝山虽是二十多岁的人,之前十几年的记忆也有,却如同白纸一般并无与其等同的人生阅历,没有察觉谢文纯话中的转移,放下心事开心笑道,“那就谢谢谢兄弟了。”刚回到郡守府,郡尉肖蔷便气喘吁吁的追上谢文纯道,“大人,苗族人伤了宣读判决的官差,随后乱作一团,现在我们之前埋伏好的官兵已将那里控制住,请大人示下!”临方距离伊沐大概半天路程,谢文纯必须早日进行决断。谢文纯拍手道,“好,备马!”“什,什么?”肖蔷惊愕道。谢文纯笑道,“带上另外一百精兵,我们去会会苗家族长!”临方县现在各种流言都有,有说苗人把官差杀了的,还有说官兵把苗人全抓了起来,还杀了不少,谢文纯到的时候临方县令已是焦头烂额,见了谢文纯连连叩道,“下官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这种“□□”,足以他一个小小县令丢掉头上的乌纱。谢文纯并未下马,只道,“无事,走,带本官上苗家寨。”那县令跌跌撞撞跟上,到得苗家寨便见男丁们都被绞了械,聚在一处,女人孩子们则用怨恨惧怕的眼光看着谢文纯等人。谢文纯道,“谁是族长?”有官兵推出来一个鬓发花白、瘦小枯干却精神健硕的老者,“正是老夫!你就是郡守?”谢文纯点点头,那老者“呸”的一声向地上吐了一口,“狗官!”谢文纯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老人家,此话从何说起啊?大晋律法,杀人者死罪,苗家动手诸人不过受杖责,就敢殴打官差,怎么,你们想反么?”那老者瑟缩一下,随即低了声道,“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啊!明明是那弗朗机商人讹诈,之前查案的张大人,他定是收受了贿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说着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老人家,你如此说,可有证据?”谢文纯和气的将他扶起,“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坐牢的,老人家慎言啊。”张志也跟着来了,狠狠地瞪着那老人。苗家老族长活了大半辈子,自练就一副察言观色的本领,他见这年轻得过分的郡守似乎没有一上来便问责的意思,心中燃起希望,面上越发恭敬,“我们苗家寨的丝绸,那是有口皆碑的,大人,这镇上的商户都可以作证。那些弗朗机商人之前向我们问棰丝之法未果,随后就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