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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话还没说完,赵崇昭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他看了眼谢则安手上的蜜饯,本想发火,又忍住了。他淡淡地发问,“你是礼部侍郎?是李侍郎还是丘侍郎?”李侍郎挺直腰杆:“微臣李明霖!”赵崇昭见到李侍郎那模样就气得要命。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仗着自己是“直臣”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转头又巴巴地拿着东西来讨好谢则安!他还有理了!赵崇昭把手里的糖一扔,转头头也不回地离开。李侍郎一怔,转头莫名地望向谢则安。谢则安也呆了呆,他没解释什么,对李侍郎说:“明霖你回去吧。”李侍郎看着谢则安平静的神色,怎么都没法往其他方向想。谢则安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不管是能力还是声望都远超于同龄人,以弱冠之龄升任为礼部尚书却能让他们都心服口服。即使真的有什么,也是为势所迫……李侍郎微微点头,依言离开。谢则安:“……”总觉得这家伙脑补了很多。谢则安看了眼砸在自己桌上的糖片儿,顿了顿,收入袖中,起身去见赵崇昭。赵崇昭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已经摔了好几本奏折,内侍们都噤若寒蝉。见了谢则安,守在门外的内侍如蒙大赦:“三郎你来了!”御书房内顿时没了动静。谢则安点点头,站在门外说:“陛下。”赵崇昭说:“不见!”谢则安“哦”地一声,说道:“那我走了。”赵崇昭怒道:“谢则安!”谢则安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霍然打开的门。赵崇昭正生着气,见谢则安也不哄哄自己,更委屈了。他含怒把所有人打发走,关上书房门和谢则安算账:“那家伙怎么看都对你别有用心,你还吃他的蜜饯!”谢则安看着赵崇昭盛怒的脸色:“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说清楚了。”赵崇昭一滞。上次他们确实说开了,但他还是见不得那样的人留在谢则安身边,好不容易弄走了耿洵,又来了个李明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人那样对谢则安献殷勤?谢则安是不是从不拒绝这样的殷勤?赵崇昭说:“说清楚了你也不能把那家伙留在身边!”谢则安说:“赵崇昭,官员任免不是儿戏!难道你要把我的下属全换成话都不和我多说半句、完全不听我命令的人?”赵崇昭语塞。谢则安说:“赵崇昭,你已经是成年人,也已经登基好几年,不能什么事都随心所欲地做。”他与赵崇昭对视,“你用什么人、你和谁亲近,我从来没管过。”赵崇昭言之凿凿:“我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人!”谢则安原本就憋着火,当下也懒得和他理论:“如果你这次又故技重施把李侍郎调出京城,那把我也调走好了!”赵崇昭火冒三丈:“三郎,你再说一次!”谢则安冷下脸:“我说你可以把我也调走。”赵崇昭气得快要发疯。谢则安从来没向他发过火,这次却说出“他走我也走”的话!那个李侍郎是什么东西?谢则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对盛怒之中的赵崇昭说这种话,无异于火上加油。他退了两步,想和赵崇昭保持距离,却被赵崇昭先一步制住。赵崇昭一语不发地扯开他的官袍。谢则安微微错愕,狠狠地踹了赵崇昭一脚。赵崇昭变本加厉地把他压在身下,从敞开的前襟愤怒地啃咬那光裸的皮肤。谢则安痛哼一声:“赵崇昭,你疯了!”赵崇昭说:“我是疯了,三郎,我早就疯了。”他在谢则安肩上狠咬一口,“我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你属于谁,三郎,我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让任何人都不敢再靠近你。”谢则安骂道:“滚!”赵崇昭力气比谢则安大得多,死死地制住谢则安的双手不让他动弹。他在谢则安颈边喘着气,话里却在这不容拒绝的执拗:“三郎,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你只能属于我!”谢则安说:“赵崇昭,你冷静一点。”赵崇昭说:“我没办法冷静!你为了那个家伙说要走!你为了那个家伙说要离开京城!就为了那么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谢则安也火大了:“我是说如果你再故技重施!”赵崇昭说:“所以你还惦记着那个耿洵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你就喜欢这样的人!你就喜欢他们那样的!”谢则安错愕。赵崇昭继续说:“你一直喜欢他们那样的人!像昂弟那样的,像耿洵那样的,像那个李明霖那样的!我看得出来!”他攥紧谢则安的手腕,“如果你敢走,我上天入地也要把你抓回来!到时我会把你关起来,再也不让你见任何人——”谢则安说:“你说够了没有!”赵崇昭把他的话还了回去:“我说的也是‘如果’。”谢则安心烦意乱。他怎么会傻到和赵崇昭吵起来?和赵崇昭比不要脸,他哪里比得过!谢则安深吸一口气,说道:“赵崇昭,一包蜜饯而已,你别这样草木皆兵。”赵崇昭见谢则安面带倦色,顿了顿,才退了一步:“好,这次就算了。但要是让我发现他真的对你有别的心思,我会杀了他——我亲手杀了他!”第198章那一次争执之后,谢则安和赵崇昭之间陷入了一段不尴不尬的冷冻期。谢则安并未因为赵崇昭的话而避讳,反倒事事带着李明霖。李明霖虽然年纪轻、心性不定,想法却非常不错,尤其是在太学的改革上。李明霖思路比较开阔,谢则安与他深谈了几次,便对他委以重任,太学之事全权交付于他。这一交就交出了祸事来。李明霖与沈敬卿不对盘,沈敬卿管着吏部,这次年终考核把太学的人卡得死死的。李明霖心中不喜,却也没有和沈敬卿吵。他先去找了谢则安。谢则安听后沉默下来。自从沈敬卿与蔡东献上百幅赞奉青苗法的画,姚鼎言便对他们另眼相待,吏部完完全全交到了沈敬卿和杜绾手里,蔡东则在制置三司条例司中有了一席之地。这两个人,如今在新党之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偏偏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两个人。谢则安对李明霖说:“太学那边是不是真的没问题?”李明霖说:“改革伊始,不适应的人当然有,但绝对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那么可恨整出了那么一套考核标准,闹得朝中人人自危。”谢则安:“……”那个标准也许、大概、应该是因为他才会出现的吧?谢则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