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书迷正在阅读:不出国不许成精、开盲盒进入情欲世界被治愈(NPH)、小奶娘水多汁甜(穿书np)、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捡到了一只傻兔子、肿么破渣受他好萌、空城、白月光又来求复合、粉上我邻居的人你们早晚会后悔、关于饭上了我老公和他兄弟的CP这件事
个身子也好啊。山上山下跑了一天,又折腾了那么多事,身上的汗干了湿、湿了干,臭的她自个儿都受不了。想到就做。舒家老屋的灶房里有个缺了口的大木盆,她把木盆拖到灶旁,先舀了几瓢清水,洗干净木盆,再往里添热水。一瓢热水、一瓢凉水掺着添,待锅里的热水舀得差不多了。清苓七年没碰农活了,做起来有点手生。熟悉了一会儿才又渐渐找回了小时候的利索感。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禾,锅里蒸上米饭,就着灶膛口的火光擦起澡。这个位置,即便有人扒在窗口看,也看不到她,不时还能拨一拨灶膛,免得火太饭蒸焦了。一场澡,直到锅里飘出饭香味才洗好。因右胳膊不能沾水,洗的时候要非常小心。单靠左手擦洗、绞巾,实在很不方便。好在就七天,七天后卸了夹板,尽管还不能用力,好歹能配合着擦洗、换衣服了。擦完澡,清苓舒服地吐了口气,换下的脏裤子扔进木盆,待明儿天亮了再用左手慢慢搓洗。下山前固然吃了一堆野浆果,可闻到饭香,清苓的肚子也跟着饿了。舒盈芳自打养父母去世,还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饱饭。尽管她勤劳、能干,挣到的工分、分得的口粮足够养活她自己,可偏偏生就一副软弱性子,被舒家人这样那样的磋磨、搜刮,都不敢反抗。宁肯自己吃稀粥、掘野菜,甚至欠乡亲们人情,也不敢问舒家人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凡她在一开始就奋起反抗,舒家那帮欺软怕硬的货色何至于连她的口粮都要搜刮干净。清苓感慨了几句,吐出一口浊气,盛饭开动。只有米饭没有菜,好在有一小罐豆瓣酱,是适才帮她在书记跟前抱不平的妇人拿来的。酱里没rou,就零星几粒碎花生和豆干丁,味道也说不上好,远不及地宫里的伙房师傅做的。但此时此刻,清苓吃得很欢。豆瓣酱拌蒸米饭,一连吃了两碗。吃饱饭又吃了药,然后把饭碗泡在锅里,余下的米饭盛在干净的碗里,明儿早上煮泡饭吃。灶台上的汤罐里还剩不少热水,清苓舀了几瓢到木桶里,往里丢了几朵下山时顺手摘的金银花,提进卧房把席子、枕席来回擦了两遍。等席子干的时候,清苓把背篓里的野果倒了出来,人参挑出来用布头包好,打算得空找张大夫换点钱。粮食她现在不缺,但没钱傍身,遇事难免发慌。再者人参这东西好是好,可新鲜的不易保存,炮制又费工夫,她伤着胳膊,连照顾自个儿都困难,可没那精力伺候草药。藏好人参后,接着收拾野果。茅莓、蛇莓这些,直接当零嘴嚼着吃,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山葡萄有点多,明儿提两串送大队书记以及家住山脚的那位婶子。这两人今儿帮她最多。其他人的恩情她也记在心上,等有能力了再逐个还。剩下的野果比较耐放,暂时先散置在墙角地面上。相比背篓,这么放着要阴凉许多。搞定这些,清苓伸了个懒腰,上床睡觉了。明儿能不能把养父母的房子要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依舒老太的脾气,不管是退房还是置换,肯定会闹上一场。所以还是早点休息、养精蓄锐的好。临睡前想想不放心,摸黑到灶房找了把锈迹斑斑的镰刀,放在枕头底下傍身。与此同时,舒家人坐在屋里七嘴八舌地商讨着,舍不得点油灯,就这么黑漆漆地坐着。“娘,俺家那屋决不能给那死丫头!”舒建强恨声道,“大哥这屋子也不能给!”刘巧翠也跟着道:“就是啊娘,女孩子家家的,以后迟早成别人家的人。俺们家的屋子给了她,以后不就跟别人姓了?”舒老太本就不乐意拿老屋的房子贴大儿的养女,这一听,心里更来气:“不给!谁说要给那死丫头了!她想得美!”“可书记不是说了,明儿必须给他个准信,到底是置换还是搬回去……”刘巧翠撅着嘴提醒。舒老太“啪”地拍桌,阴沉着脸道:“他一个外人,还管起俺们家的屋里事来了。俺就是不换,也不搬,他能拿俺咋地?”“我倒是有个主意。”舒建强眼珠子一转,凑近婆媳俩,叽里咕噜咬了一阵耳朵。第13章不死心的一家子婆媳俩听得眉开眼笑。舒老太拍板:“这主意好!既保住老大这房子,也不让那死丫头赖上老屋。得!就这么办!”末了不忘夸赞小儿子两句,“儿啊,你咋这么聪明咧!”舒建强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得意地笑:“不就一个丫头片子么,随便整整就能吓死她,看她还敢肖想俺们家的东西!”“那俺们快做了准备去吧,免得夜长梦多。”刘巧翠迫不及待地说。舒建强摆摆手:“急啥!这种事半夜三更的时候最逼真。”于是,子时时分,舒家后门溜出两道人影,摸着村道前行了一段路,最后鬼鬼祟祟地翻进舒家老屋。清苓前半夜睡得并不踏实,倒不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环境使她失眠,她的适应能力向来不错,不然下午也不会在敞开的山洞一睡半天。许是正因下午睡多了,这才睡不着。再者胳膊伤着总归有点疼,又不好翻身,导致迟迟没法入睡。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听得“哐当”一声,好似什么东西打在瓦楞上,心一提,睡意彻底消散。该不会是哪个见利起意的,见她得了八十斤米面眼红,摸进门充当梁上君子来了吧?可这动静,闹得也忒大了,是不小心呢还是根本没把她放眼里,暗偷直接转明抢了?清苓摸出枕头底下防身用的镰刀,戒备地从床上坐起。想到舒家老屋离左邻右舍挺远的,凭她的小嗓门,喊“救命”显然不管用。若贼人就一个,她还能用手里的镰刀唬唬,可若好几个呢?凝眉思忖间,猛见卧房窗前飘过一道白影。“是人是鬼!”清苓娇叱。同时将手里的镰刀牢牢护在胸前。白影顿了一下,继续左摇右晃地飘,还伴着诡异的呜咽声。乍一听,还真让人毛骨悚然。胆儿小的,恐怕早钻床底下瑟瑟发抖了。好在清苓不是舒盈芳,在地宫那种毒物遍地、阴风阵阵的诡谲环境里生活了七载,莫说子虚乌有的妖魔鬼怪,哪怕死人躺在她床前照样面不改色气不喘。胆儿练得肥溜溜的。冷静下来后,注意到一个细节:鬼是没有影子的,更不存在脚步声。可这白乎乎的东西,不仅被月光拉出一道狭长的碎影,仔细听,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移动声。可见哪是什么鬼,分明就是心怀鬼胎的人搞出来的动静。所以说,有时候,人哪,比怪力乱神的东西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