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家是个墓景房[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拧紧了眉头,她租地向来都是各村管各村的,听高传所言,小沙田村的村长苟全喜并非可以信任的人。但若是冒然抹下苟全喜,他在村中根深蒂固,定然会引起反弹。

一言以蔽之,苟全喜还得继续留着、用着,至少在小沙田村彻底稳定前。

这样她就必须以自己的名义派个人过去当副手了,这个人不但要了解小沙田村的情况,还能保持身正,可以和苟全喜抗衡的。

“白德正这人怎么样?”杜春琪问道。

高传想了想,谨慎的说,“不算好,也不算赖,十里八乡打架总有他一份,不过他倒是孝顺他娘。”

杜春琪想了又想,叫来了白德正,“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白德正兴奋的满脸通红,不住地给杜春琪磕头,“东家栽培之恩俺白德正没齿难忘。”

叫起了白德正,她嘱咐道,“让你小沙田村当个书记员不是让你去呈威风的,我的目的是让小沙田村尽快恢复生产,不要出事,你明白吗?”

白德正转了转眼珠子,大力点了点头。

挥手打发走了白德正,杜春琪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即使现在还没有资金危机,她已经有些担忧了,看小沙田村的形势,想必依附者会越来越多,如果不提早解决资金问题早晚要出事。

就算要出事也要等抗日战争结束后再说,她想着。

往现代售卖的产品过于单一,而且耗费她的运力,总不能让周存彦把大半的时间耗费在运输上。

可是一面是这边离不开现代社会的物资,一面是他们在现代出售的物资过于单一,产业链十分脆弱且危险。短时间内,她抛出去的黄金还不会引起人注意,若是长期靠抛售黄金换取资金早晚要被人盯上。

可是她能做些什么?

吴锦的绣品价值十分高,然而绣品的价值再高也有限,这类产品本来就属于不能大批抛售的。

至于她之前打的服装主意,机器倒是运来了,仍然限于运力问题。光是运输土豆、粮食、油、盐、水泥等物就已经将运输时间全部占据了。

等土豆下来就只能让民众以土豆为主食了,她的目光的投向了窗外一角,那是高国栋种的土豆,绿油油的长势良好。

绿的,绿油油的,她转动着手上的镯子。

对啊!她怎么把珠宝玉石给忘记了,特别是原石,只要开出一块极品来,大笔的收入就到手了,除了归功于运气好,谁还能说些什么呢?

郑州暂时无大战役,作为第一战区的总司令自然不能继续留在前线了,过了几日,他就返回了洛阳。但陈德光被留下了,郑州遭了兵灾,少不得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安抚。

安抚灾民,在以前是个头疼的事,对现在的陈德光而言却容易得多了。

他手上别的没有,新运到的压缩饼干还有不老少,加上从别处运来的米粮,足够他用了。

“官府放粮啦!官府放粮啦!”一个青影扬声高喊从巷子里窜过,最后进了一户人家。

“爹、娘,官府放粮啦!咱赶紧拿碗去粥厂领粥。”年轻人高兴地冲进了厨房翻腾出几个大海碗,转头看见他爹还在摇头晃脑的背经书,无奈地喊了一声,“爹,1912年就废除读经科了。”

年轻人的爹不理他,依然摇头晃脑,青年求助地看向母亲,“娘,您看爹,家里马上都没粮了,他还背经。”

青年的母亲微微笑了笑,垫着小脚拿起了碗,“走,俺们走,不理老头子。”

青年躲了躲脚,气呼呼的搀扶着母亲,临走前又捞走了一只碗。

母子二人到了粥厂,已经排起了长队,不一会儿,青年就发现队伍走得格外的快,前面的人也没领上粥,他赶紧揪住一个认识的人,“虎子,咋回事,不是放粥了吗?”

虎子的碗里空空,脸上却咧开了笑脸,一看是旁边巷子里的曹存咏,立刻解释说,“没柴火了,官府烧不成粥,发的饼干。”临走前又对他说,“你家的地也卖得差不多了,你看要不要跟俺家一起躲灾去,大兵说现在往薛湖镇的火车不要钱,到那就有人安置给活干。”

带着疑惑曹存咏跟着队伍排到了前面,轮到他时大兵果然发给他两块饼干。

“兵爷,您看家里还有老父腿脚不便……”曹存咏舔着脸求道。

大兵看他一眼,见他目光清正,一看就是读书人,又拿了几块饼干给他,“一人一次吃一块,不能多吃,吃多会撑死的。”

曹存咏虽然不解,还是和大兵倒了谢,可能是他的态度十分好,大兵拿出一张海报给他,“薛湖镇招人,像你这样能写会画的缺得厉害,要是过不下去趁着火车免费赶紧的去,晚了还要花钱买火车票。”

说完他就发放下一个人饼干了。

曹存咏忙将老母牵到了一边,将压缩饼干塞到怀里,展开了海报,赫然吓了一跳。

彩色的,色彩比年画还要漂亮。

匆匆收起海报领着老娘回了家,果然他爹还在诵经,看了眼家中的米缸,叹了口气。

“爹,娘,咱们逃荒去吧!”曹存咏说。

曹老爹的诵经声停了下来,一梗脖子,“你说啥!”

“没的吃了,咱们逃荒走吧!”

曹老爹的脸色涨红,张口结舌,最后摆了摆手,“带着你老子娘走吧!”

曹存咏愣了愣,反应过来他爹不愿意跟着一起走,连忙拽住曹老爹,“俺们都走了你留在这里咋过,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又看不清形势,一个人咋过,要走一块走。”

被儿子这么一说,曹老爹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合上了书本。

“说啥呢!”

曹存咏指了指书本说,“俺又没说错,你能分得清五谷?你会干活?啥年代了,你还天天诵读四书五经,不是看不清形势是什么。”

曹老爹无言以对,气得吹胡子瞪眼,说,“瞧瞧你们的课本,简单、浅薄、虚假、驳杂,老夫还看不上呢!古语说,欲扫除乱象,必正本清源;欲正本清源,必自读经始。”

曹存咏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说,“爹,现在不是读经不读经的问题,是咱家的地卖完了,日本人不知啥时候还要打来,咱们得逃荒去了。”

“不中,不中,万一你姐回来了找不到咱可咋办?”曹老爹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曹存咏闻言擦了擦眼泪,“爹,3年前开封就被日本人占了,姐到现在也没消息……估摸……也等不到了。”

“你……”曹老爹抬起了胳膊,对上儿子红肿的眼缓缓的落下了。

是啊!

三年都没有消息,见天就能听到日本人又屠村了,日本人就打了哪里……

“走,都走。”曹老爹叹了口气。

曹存咏母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