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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科目,上课了,回去吧。”你又不知道我学文学理,你怎么知道哪些课我不用上。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人已经转身先走,拐进了艺体楼。时吟眨巴了两下眼睛。理科老师的办公室可不在艺体楼里,文科应该也不在,这新校区的艺体楼是个什么结构她也不知道,只听学长学姐说一楼和地下室都是画室。*跑回到班级用了三分钟的时间,时吟回到教室的时候,光荣地迟到了五分钟。正在上生物课,据说实验一中的两个校区生物组全体老师都是地中海,而且没有一个女老师,全部都是男的。所以一进到生物组教师办公室,能看到一排排一模一样的锃亮的脑门儿连着脑瓜顶,从老到小,无一幸免,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神秘的诅咒。时吟她们班是理科实验班,生物老师是生物组组长,大概是因为最强,所以秃的最厉害,人称老秃。也刚好是她们班班主任。时吟想,那个不知名顾老师一定不是教生物的,因为他不秃。可是她又实在不能接受他不强的事实。那么帅的男人,怎么可以不强?可是他不秃。强者都秃。时吟痛苦极了,沐浴在老秃谴责的目光下走了一整节课的神,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煎熬与纠结之中,好不容易混到了下课铃响起,她唰地站起来,椅子往后一推,刺啦一声。全班都看过来,老秃脸色漆黑。时吟肃然深深一鞠躬:“老师辛苦了!老师再见!”——然后冲出了教室门。老秃一脸懵,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大步走到教室门口扯着脖子朝走廊里喊:“时吟!我还没讲完呢!我再讲五分钟!你给我回来!!”时吟头都不回朝后面摆手,姿势帅得像个浪子剑客:“老师您先讲吧,我五分钟后就回来!”老秃气得七窍生烟,大吼着她的名字,时吟两个字在空旷的教学楼走廊里长久地回荡,回荡,回荡。也拉不回少女一颗追逐美色的心。时吟直奔艺体楼,像是一个熟练的新校区学生,神色自然的仿佛第一百次踏入这个地方,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果然,一楼一整层,全部都是画室。一共三大间,其中两间的门关着,透过玻璃看得见里面艺术生坐得七零八落,神情专注。最后一间空着,里面没人。时吟小心地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有颜料混合着纸张、木头和灰尘的味道。层层叠叠的木头架子上摆着大大小小各种石膏像,墙边一个椭圆形的小洗手池,池边搭着两支沾满颜料的笔。画架或两三个一堆立在一起,或单个孤零零地架在角落,有些上面白纸上有未完成的画,颜料层层叠叠晕开在纸面上,时吟看不出个名堂来,却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她像是窥探到了什么其他的世界里,不敢再往里走,只敢站在门口小心地张望,目光能及之处有限,她看着门口白色桌布上摆着的一颗桃子,小心翼翼地,有点好奇地伸手,拿指甲尖儿轻轻戳了一下。在时吟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桃子滴溜溜地滚下了桌子,掉在水泥地面上,轻轻地啪嗒一声。给摔烂了。还摔出了汁儿。“……”时吟僵住,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少女脸色都白了。她蹒跚着磨蹭过去,颤颤巍巍蹲下身来,哆哆嗦嗦地伸手,捏着被摔得稀烂的,软乎乎的桃子的尸体,有点拿不准是现在毁尸灭迹好还是投案自首好。正犹豫着,画室门又被人推开了。时吟仰起头来。顾姓不知名某老师站在门口,单手把在门边,垂着头看着她。毁尸灭迹好像是不行了。时吟煞白着脸,吞了吞口水:“不是我的错,我就碰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想不开。”“……”顾从礼有点好笑。少女穿着校服,蹲在地上,仰着小脑袋,惊慌又不安的看着他。手心里捧着个烂桃,像是捧着一只死了的小鸟,桃汁顺着她的指缝,滴答滴答地滴在水泥地面上。顾从礼神情冷漠,嫌弃地皱了皱眉。这是他这张脸做出的,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可以勉强算得上生动的表情。居然是嫌弃。时吟觉得他是生气了,而且本来就是她的错,进了人家的画室,还弄烂了他的桃,还妄图推卸责任。“对不起,是我的错,”她有点儿慌了,可怜巴巴地认错,手里的桃高举过头顶,一脸虔诚,小心翼翼地,“我再买十个一模一样的赔给您,行吗?”“不行,”顾老师面无表情说,“我这是奥地利皇家果园空运过来的新疆天然桃。”时吟没反应过来,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啊?”“价值千金。”顾老师平淡补充。时吟:“……”奥地利皇家果园空运过来的新疆天然桃。时吟不知道为什么这顾老师可以用他这张极具欺骗性的脸,面无表情无波无澜的说出这种糊弄傻子的话,而且偏偏这话被他说出来还有力得让人无法发出质疑。她干笑了两声,捧着桃站起来,往他身前递了递:“那还扔吗?要不吃了吧,怪浪费的。”“……扔了吧。”时吟乖乖地“噢”了一声,屁颠屁颠跑到垃圾桶旁边丢掉,又洗了手,拽了立在墙边的拖把走过来,问他:“用这个擦地可以吗?”“嗯。”得到首肯,时吟抓着拖把走到凶案现场,一小块深色的地方,旁边还有滴滴答答的几滴。她一边擦,一边觉得还是需要解释一下:“顾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乱动的。”男人已经在木架子旁坐下了,正在看一本很厚的画集还是什么的书,闻言,他眼都没抬,只嗯了一声:“没事。”时吟拄着拖把,没话找话继续说:“我从小到大就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