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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墨一直对夏紫菱有意,几年前得知她来G市后,追得比超能胶还紧巴,却从不敢邀她回家玩儿。夏紫菱对此也没表过态,两人就这么老同学好朋友不伦不类地处着。“大哥、大姐们,嘿嘿,对不起哈,”李浅墨这两年也油滑了,嘴皮子一动就成串往外溜:“路上塞车,让大家久等了,抱歉抱歉。”“抱歉就不必了,”秦可可搛着小碟里的花生米抛进嘴里,背着他俩眉毛都不动:“惯例哈,谁晚谁埋单。”“行行,没问题。”李浅墨笑呵呵地落座,问封毅:“封哥,二院挺忙的吧,上月都没看见你。”“呵呵,叫名字好了,都老同学了。”封毅笑笑:“怎么样,你那个店生意不错吧?现在电脑更新换代特别快,你小子眼光不错嘛。”“嘿嘿,勉勉强强,这一行竞争大啊,”李浅墨自得地笑,他大学毕业后没进单位,跟肖玉兰合计着在电脑城一楼包了个铺位,专门卖电脑也做维修,现在自己已经不用去看店,请了几个人照看着,钱赚的特别轻松:“还是你们那工作稳妥逍遥。”话毕转过许延这边,笑着问:“许延马上就毕业了吧?准备上哪儿高就啊。”“高就?应该是高不成低不就吧,”许延顶不喜欢李浅墨说话的腔调,对方却每次聚会都拉着他没完没了,无奈端起杯茶喝一口,自嘲地笑:“我专业对口的不外是融资机构,还能怎么样。”“金融业是财神爷啊,谁都得找你们做靠山,”李浅墨笑道:“发展前景远大啊,比其他行业强多了。”“嘿嘿,等我当上行长那天,”许延随意地笑:“大概就能瞻望这远景了。”“哈哈,”李浅墨应和地大笑:“指日可待,指日可待。”这边几人随便聊着,那头两个女的脑门都快拱到了一处,嘀嘀咕咕不知道谈论什么,时不时爆出一两声娇笑,直到服务生上菜,才依依不舍地双双坐直分开。席间边吃边聊,李浅墨提到最近股市行情,丁珉问:“诶,许延,早几年你不是对股票感兴趣,怎么现在没听你提?”“开始赚了些,后来都贴回去了,”许延笑:“散户都是为庄家作嫁,没什么意思,内幕消息来源又短缺,哪儿炒得过别人。”“他也没时间,”封毅吃口菜说:“炒股票不能只看那几条曲线,得去交易所感受多空氛围,这样才能把握市场方向。”“是啊,那玩意儿不好搞,”李浅墨说:“我妈断断续续炒了好几年,也就最近才回了本,还不如做点实业。”“薛红军你们听过吗?”丁珉边吃边问:“上次我爸妈跟他一起吃饭,那可是股市牛人,身家大得咱们都不敢想。”“那怎么会没听过,”李浅墨来了兴致:“他那几个徒弟都是呼风唤雨的主儿,诶,他还没退隐吗?”“好像是不炒了,人家家底几辈子都用不完,”丁珉笑道:“那老头子可会享受,据说早在郊区买了地,这两年都养花弄草享清福呢。”“你知道他住哪儿?”李浅墨眼睛发亮:“介绍我们认识认识?”“我不知道,我爸妈也不知道,”丁珉懵然抬头:“上回忘了带钥匙,我去找我妈拿,打过个照面,那老头好像挺难打交道。怎么?你想找他拜师?”“是啊,谁不想啊?”李浅墨兴奋不已:“能让叔叔阿姨帮忙引荐一下吗?我来请客。”“恐怕不行,”丁珉为难道:“上次据说是他女儿跟我爸生意上有来往,刚巧他去看女儿,就一道来了。我妈说那人很拽的,话都不多说。”“那他女儿是谁?做什么生意?”李浅墨盘根究底地追问:“为人怎么样?”“呃,这个我真不知道……”丁珉尴尬地停下筷子:“要不,我帮你问问再说。”“先吃饭吧。”夏紫菱在一边看不过眼,轻声道。“哦,好的好的,”李浅墨笑道:“那就麻烦你了丁珉,有空帮我打听打听。”“呵呵,好。”丁珉应了,这话题便暂告一段落。饭后服务员收了桌子,几人坐到沙发上去喝茶聊天,秦可可和李浅墨都是咪霸,两人起劲儿轮番糟蹋群众耳膜。许延轻声笑:“哥,你咋不去唱一首?”他自己不爱唱,这些年出来聚会,封毅也从不唱歌儿,不由撺掇道:“准能把这俩公鸭母鸭臊得再不敢抢麦。”“哈,”封毅笑一声,扎了块梨片儿给他,附耳过来说:“唱歌儿我也退隐了,以后只唱给亲亲老公听。”“呸。”许延脸上微红,低骂一句,接过果片儿笑笑地吃进去,只觉满嘴甜润馨香。一曲唱罢,秦可可见夏紫菱坐在一侧神游太虚,过去推她:“紫菱,你也来一首,上回教我唱那个山歌儿,唱得真好,那么漂亮的嗓子闲着多浪费啊。”“唉,我不行,”夏紫菱脸红地推辞:“那都是山里人的小调儿,哪儿有音乐配着唱,现在的歌儿,我也不会呀。”“菱菱不但歌儿唱得好听,舞跳得更好,”许延想起那年游园会上的,微笑道:“我meimei可是难得多才多艺又漂亮的姑娘。”“所以显得你更蠢。”秦可可一根刺头扎过来,还为之前那事儿报复呢。“诶,吃错药了你?”许延本就不爽她:“有话好好说,动不动就人身攻击,别指望我跟你客气啊。”“怎么着?想单挑还是群殴?”秦可可分毫不让:“叫你老婆一块儿上,老娘还没怵过谁。”“你……”许延还没蹦起来,封毅赶紧搂住他的肩,笑对秦可可说:“我们哪儿敢呐,秦jiejie可是最高领导,怎么能以下犯上呢?”说完立刻低下头去,赔着笑小心哄劝怀里那个炸毛兔。李浅墨也圆场道:“紫菱,你就唱一首吧,我记得以前你在学校晚会上唱过……”他挠挠头:“对了,是,唱得真不错,我给你找曲子。”“真的?”秦可可也被分了心,兴高采烈地塞个麦进她手里:“你得唱哈,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音乐已经热热闹闹地响起来,夏紫菱只得无奈张开嘴:红红的年糕红红的枣红红的灯笼红红的福字倒红红的鞭炮噼哩啪啦响唢呐吹出红红的调红红的对联红红的轿红红的盖头红红的喜字跳红红的腰鼓咚咙咚咙敲锣声掀起红红的潮红红的糖葫芦摇啊摇红红的酒杯映红了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