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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建树,江熠尊重他,敬仰他,无论从师父或者父亲的角度都不容质疑。若无惊天之变,难以打破。江熠的心念几番变化,开口忽然问江恪:“师父,从前我在边城时,是生活在城外的灵草山下吗?”他没有问自己的母亲,只问这个地点,效果却比问自己母亲来的还直接。江恪看着他:“我找到你时,的确在那附近。”他的眉目之间带着探究之色,又问江熠,“谁告诉你的,还是你想起了什么?”“只是好奇。”江熠说。江恪看他面色不像作假,又想到当初自己已经完全剔除江熠的记忆,便也并不多担心,安然让江熠先离开了。季祯不过时歪在软榻上一会儿,本意是稍作休息,却没想到一闭眼还真就睡着了,因为疲惫浅浅打着小呼噜。若华见状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让收拾东西的小丫头也暂且停下。季祯半睡半醒间做了个梦,梦的内容很简单,他站在一处不知名的半山腰,往下看见草木茂密水气湿漉,翠意盎然间,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在随风轻轻摇晃。季祯感觉自己站得格外高,一阵风吹得极了,他一个踉跄以为自己要摔倒,然而轻轻一晃却又回到了原位,季祯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脚不见了,身体深深扎进土壤中。哎?季祯正奇怪,就听见耳边好像有细细的说话声,将他从睡梦中扰醒。他乍然睁眼,尚有些回不过神来,还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足,白净的指尖握拢又松开,手还是手。季祯的脑袋往后一展,竖起耳朵去听是谁在说话。窸窸窣窣一阵响,季祯转了几次头才确定那声音是从装着梦大顺的木盒子里发出来的。“嘀嘀咕咕什么呢?”季祯开口,室内猛然安静下来。须臾那木盒子被一个玉瓶顶开些,露出一点白润的边沿,梦大顺带着点讨好道:“吵到你了啊?”“废话。”季祯一手枕在自己的脑袋后面,“到底什么事儿?”“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冷。”梦魇把木盒盖子整个顶到了边上,说话时仿佛为了作证自己,瓶身晃了好几下。季祯一节手腕子露在外面都没觉得冷,此时觉得梦大顺不过是在扯淡,“冷就受着吧。”梦大顺揣着手同季祯打听:“祯祯,如今和江重光挺好的吧?那你是不是不退婚了?”季祯说,“这才到哪儿?”好是挺好的,可如今才到哪儿?他的确是挺喜欢江熠的,可是一码归一码,季祯冷静下来一想梦中前世遭遇,心中总归还有气,有想要琢磨清楚的事情。江熠和梁冷究竟有没有过私情,江熠从前在边城究竟有什么样的身世等等。待他搞清楚这些,再来考虑退婚不退婚的也不迟。梦大顺见季祯成竹在胸的表情,词穷间觉得这事儿恐怕最后和退婚不退婚的关系都不大,不知会闹成什么样,憋了片刻终于打商量般对季祯说:“祯祯,我能先回宜城吗?”“回宜城?”季祯挑眉,“你回宜城做什么。”梦大顺叹了一口气:“哎,也不知为什么,有点害怕。”“有我在你怕什么?”季祯这话说得充满义气。因为你我才怕啊,梦大顺有苦难言。它最是知道江熠如何一个指头就能捏死自己,怕季祯玩大了把自己牵扯进去,到时候生死不定,它可还年轻呢。且从魔物本身带有的感官中,小铃铛响起时,梦魇也曾感觉到一瞬间深沉的魔气涌动。一瞬间的时间极短,却更显得恐怖,那代表有什么东西能将那样的魔气掌控自如,运用灵活。哪里不对劲?季祯还没来得及问,又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仔细听过以后发现果然没错,正是江熠的声音在外面。梦大顺也听见了外头的声音,脑袋一缩立刻躲了回去。若华在说:“爷正睡着。”似乎是要将人打发走的意思。季祯连忙坐起来到窗边对外面说:“我醒了。”外头的声音一静,接着外门被推开,须臾在季祯有预料的目光下,门帘被一只大手给掀开了。是江熠。季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大一会儿,只是没那么困倦了。他问江熠:“现在要去见你师父吗?”江熠却摇了摇头说:“不着急,”他在季祯身旁坐下,“今晚去我那边院子用晚饭吧?”江恪虽然急于见到季祯,验证他的体质,然而并不愿意屈尊来见小辈。季祯知道这是委婉说到时候再和江恪见面的事,觉得也好,点头应了。他连日赶路,到底是有点累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上头的软rou都不似从前好摸。季祯又看江熠的脸,好奇道:“你不累吗?”江熠连日睡得比季祯少多了,但季祯看他的脸照旧不见疲态。若华给两人端来茶水,说道:“这趟回城,城中似乎清明不少。”好像的确是这样,季祯看了眼窗外天色。冬日气息终于开始逐渐消退,本来的酷暑寒冬好像几天之内转成了暮春时节,外头本来稍显枯萎的树木都长出了层层嫩芽,一派生机勃勃之景。江熠的目光顺着季祯的往外看去,也见到了枝桠上初生的嫩叶,不过一阵微风吹来,一片嫩叶随风晃了晃,忽然飘落下来,在江熠的视线中摇摇晃晃落到了地上,恰好被一个经过院内的仆从一脚踩得与潮湿的砖地融为一体,留下的一点青绿残汁如同它被大卸八块后留下的清晰而无用的证据。倒像个预兆。江熠的情绪微漾,一时有些出神。他的生活从前再简单不过,修习二字就可以概括完全。往后几年甚至几十年,都将会循规蹈矩地按照既定路线生活。可边城就像是一汪池水,让他如同小小水滴投入池中,荡漾出的波澜一圈圈扩散开去,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身边的人和事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同着池水荡开的波澜一道扭曲变换起来。季祯的视线很快收回来,他一面同若华说话,一面看江熠微愣的模样,不由伸手在江熠面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季祯的话音一落,忽然听见外面细细密密的雨点骤然打在了瓦上,闷响连绵。他此时已经从软榻下到地上,穿好鞋袜扯了下衣摆,有些愕然看向外头,“才说这天气好,竟然说变就变。”还有许多没收拾的地方,虽然回来不一定是住几天,若华还是赶紧出去叫人尽快弄好。季祯和江熠独自在房里。季祯走到梦大顺的木盒旁边,随手将那盖子盖到了正在不住往里缩的梦大顺的身上,想了想背对着江熠说:“你们山庄有没有安眠的符咒?”江熠问:“你要安眠的符咒?”季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