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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4

    么,他贵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要什么没有,要什么父皇不能给他,何至于敛这么多财,父皇恐怕不知晓,太子虽整日里待在宫中,但宫外有的是为他办差的人,就儿臣所知,太子就有不下五座别庄,皆是长安城外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有炼铁的工坊,那工坊占的面积比儿臣在莫州的王府还大,父皇说,太子贵为储君,为何瞒着父皇置下这么多别庄,还要炼铁器,他究竟想干什么?”

究竟想干什么?哪怕康平帝对太子无比信任,在谢景安这番连声逼问下,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许是那番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康平帝想到了什么,竟没再为难谢景安,而是叮嘱他在长安停留的时日太久,封地事务繁忙,他该启程回封地了。

谢景安回长安一趟就是为林家翻案的,既然目的已达到,他也没理由继续赖在长安不走,因此极为痛快的应了一声,答应康平帝稍后看过惠妃与康安后,过两日就启程。

对于谢景安这么快就要走了,惠妃与康安很是不舍,康安抱着谢景安不肯下来,惠妃也忍不住红了眼睛,叹道:“你如今不比从前,这一去又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来,你这一趟又将朝中大臣太子都得罪了个遍,我真怕你下次回来,就是我归天的时候了。”

惠妃说的太过哀伤,康安听的一双大眼睛也忍不住涌上泪水,谢景安吓得急忙安抚两人,笑着道:“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母妃年纪还轻,还要看着康安选驸马呢,就算太子、朝中大臣再怨恨于孩儿,总不能不让孩儿回来看着康安成亲吧,母妃放心,孩儿这一去,要不了两年定然能再回来,到时候母妃定然还年轻貌美,乍看似康安jiejie一般呢。”

惠妃虽心中哀泣,听到这话也逗乐了,没好气的瞪了谢景安一眼,斥道:“油滑。”

不过说到康安选驸马一事,惠妃又想起什么来,一扫方才的愁容,炯炯有神的看着谢景安道:“说起来,你也早到了娶妃的年纪,从前是你太过鲁莽,对外名声不好听,母妃才一直没为你寻到合心意的,如今你之了藩,又立下偌大的功劳,总有书香世家的小姐愿意嫁于你,不如母妃去求求你父皇,让你在长安再停留几日,待母妃为你选好王妃,让你父皇为你指了婚,你再启程可好?”

不好,当然不好,一提起这个谢景安就皱起眉头,无奈道:“孩儿从前名声不好,如今就好了吗?母妃你没看如今大臣都避孩儿如蛇蝎,别说愿意嫁女儿给孩儿了,只怕孩儿即便心悦哪家的小姐,那家也会宁愿女儿出家也不肯嫁与孩儿。”

谢景安原是打个比方,不想惠妃如此会抓重点,眼睛登时一亮,兴致勃勃道:“心悦?你有看上的姑娘了?告诉母妃,是哪家的小姐,不管那家愿不愿意,有你父皇和母妃在,定然能为你求娶回来。”

第201章送行

有是有,而且人已在怀,并且互许终生,只是是个男的,大约你和父皇都不会肯。

谢景安心里想了这几句,当然不敢说出来,只是笑了一声道:“孩儿现下还没有可心的人,不过若是日后遇到了,定然不会瞒着母妃,必定让母妃为孩儿做主。”

敷衍了惠妃,谢景安又去哄康安这个小祖宗,康安自打听到他要离开长安开始,就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谢景安也只好一直抱着她,得亏是坐着,不然只怕胳膊都酸软的抬不起来了。

谢景安轻轻拍着康安的背,低声哄道:“哥哥是回封地,又不是去上战场,虽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但总能回来看你的,再者哥哥若是不回封地,谁给你制那些新鲜东西玩呢?别不高兴了,哥哥答应你经常给你寄家书可好?”

“不好,”谢景安哄了半天,小祖宗依然不高兴,头埋在谢景安怀里,闷闷的道:“三哥走了,就没人一直陪着我玩了,也没人再这么护着我了,我不想三哥走。”

谢景安也舍不得康安,只是康平帝已下了口谕,哪能是他想不走就不走的。

叹息了一声,谢景安将康安的脑袋从他怀里拉出来,笑着捏了捏他的圆脸蛋,温声道:“哥哥也舍不得你呀,只是父皇口谕已下,我若是执意留在长安,就是抗旨了,再者就算我不在长安,也有的是护着你的人,母妃护着你,你五哥六哥也会护着你,三哥都与他们说好了,等三哥走了,他们时时进宫陪你玩,给你搜罗好吃的好玩的,定然不会让你孤单,也不会让人欺负你,可好?”

谢景安原以为他这么哄了,康安至少会高兴一点,不想眉头一皱,又重扑回他怀里,不高兴道:“不好,五哥六哥再好,也比不上三哥,我只想要三哥陪着我。”

得,他都这般哄了,还是哄不好这个小祖宗,他是彻底没法子了。

最后还是惠妃出马,好说歹说所才让康安松开他,让他出了宫。

回到王府时天已黑透了,林言还没歇息,正在书房里等着他,看到他回来整整齐齐不像是受伤的模样先是大松了一口气,而后才问他,“如何?今日圣上传你进宫可是为了家父的事?他可有训斥你?亦或者与你为难?”

看着林言这幅紧张的模样,谢景安先前三分怒气七分不平也消了个干净,再加上书房外头的人都被他打发了,远远的还有沈卫亲自带人守着,便没有顾忌的直接抓起林言的手,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才摇摇头道:“没什么,既没训斥我,也没为难我,不过是问问那桩案子怎么寻到的人证物证罢了,倒是你父亲的案子……”

谢景安欲言又止的看了林言片刻,才有些愧疚的道:“看父皇的意思,大约不会将太子牵扯其中,只会将当年与令父案有关的几个官员处置了。”

案子查到这个地步,林言没什么不满意的,看着谢景安这一脸懊恼的模样,又高兴,又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在谢景安额头上伤口的位置摸了摸,笑着道:“只要能还父亲清白,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相信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倒是你,险些将命都舍了,幸好这口子不长,若是太子再用点力气,只怕我今日就不能见着你了。”

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林言还是耿耿于怀,谢景安有些无奈,道:“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那日的事,都在我算计中,若是太子当真力用的狠了,我也会抬手挡的,必然不会伤及性命,你就将你的担心放回肚子里,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许是解了心结,林言自打林父一案有了结论后,性子就比从前舒朗了几分,总算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了,虽对外还是一副冷淡话不多的样子,可在谢景安面前却是欢快了不少,也肯放下面子,主动与他亲近亲近了,就比如现在,两人说着说着谢景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