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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在一个石台旁边,正神情淡漠的顺着门口的动静看过来。瞪大了眼。那道身影也是一怔,面上的淡漠在看清门口来人的瞬间尽皆褪去,一个如同天际新月一般的柔和清冽的笑容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浮现。他开口,声音一如记忆之中一般清润悦耳。“欢迎回来,凌。”-小嗷:真·老不死[目瞪狗呆.jpg叶王:再说一遍?:)第106章暗门之后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麻仓叶王身边石台上绽放出来的幽暗的荧光。现在还能加上外围投射进来的,被敖凌大喇喇的点亮了的灯光。黑发的青年背着光站在门口,脸上尽是一片愕然。他呆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在阴阳师的温和注视下回过神来,把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扔到一边,磕磕绊绊的开口问道:“叶、叶王你怎么没死?”说完敖凌一顿,呸了一声之后改口道:“我是说,你居然还活着?”“……也不是。”敖凌挠了挠头,还带着些微湿润感的黑发被他挠得乱糟糟的。阴阳师笑着看着门口青年模样的妖怪手足无措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凌,过来。”敖凌一愣,先是转身将暗门合上,几步走到麻仓叶王身边。阴阳师执起手中的蝙蝠扇指了指自己,“仔细看,我已经死了。”敖凌仔细看了看,这才发觉麻仓叶王的状态的确不是一个活人。准确的说,这是一道残魂。敖凌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连你的魂魄都不放过?”麻仓叶王微怔,然后伸手握住了黑发青年的手,倚靠着那个石台坐了下来。“你查过麻仓家了?”麻仓叶王看着敖凌也跟着盘腿坐在一边,见对方点了点头之后非常沉静的勾起了嘴角,带着些许讥讽的意味,“我还以为他们会把我作为一个污点彻底洗掉呢。”敖凌不吭声。事实上麻仓家的确把叶王的痕迹抹掉了,还抹得十分干净。至少在人类所拥有的历史上,无法找到任何一丝关于麻仓叶王的信息。黑发妖怪的沉默让阴阳师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他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将蝙蝠扇放到一边,毫无温度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敖凌的,久违的温暖与安宁顺着手掌蔓延而上,让麻仓叶王满足的轻哼了一声。“你长大了。”阴阳师勾着清冽的笑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失而复得的妖怪,一点点仔仔细细的看着已经成长为青年的妖怪,将每一部分都跟记忆中的那个小少年重叠起来。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敖凌微微湿润的马尾上。麻仓叶王松开了一只手,抬手落在敖凌头顶上,伴随着一道翠绿的荧光,一股温热的力量顺着黑发拂过,那一丝湿润便尽数褪去。残魂的身影霎时变得浅淡了不少。敖凌一愣,将麻仓叶王的手从头顶上扒拉下来,只觉得对方的手掌冷得可怕。“你是不是傻!都这么虚弱了还管我做什么?”敖凌翻出两张以前麻仓叶王给的治愈符篆,“这个管用吗?”麻仓叶王顿了顿,摇摇头,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被慌慌张张的敖凌直接打断了。“这个没用也没关系的,我还有四魂……”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敖凌突然想起来四魂之玉现在不在他手上了,意识到这一点,他整个人顿时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麻仓叶王叹口气,直起身挪到敖凌身后,将他绑马尾的头绳拆了,以手为梳,一下一下的梳理着手中漆黑的头发,动作之间有着说不出的闲适优雅。“没关系,这道残魂本来就是留在这里等着你,或者我自己过来的。”“麻仓家的那些人还没有能够插手我魂魄的力量。”敖凌愣着神眨了眨眼,想要抬头去看在他身后的阴阳师,却被对方按住了脑袋。清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动。”“你的意思是说……”敖凌睁着眼看着自己前方被微光照亮的黑暗,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没有死?”“死的确是死了,但别忘了,我能转生。”麻仓叶王将手中的发丝理顺,拿过一旁白色的头绳一圈一圈的给敖凌绑上。完事之后他异常满意的看着敖凌恢复了整洁的发型,重新坐回了敖凌身边。敖凌伸手理了理落在额前颊边的碎发,跟黑暗同一颜色的眼睛此刻显得十分透亮,他转头看向身边的麻仓叶王,等着对方做出解释。麻仓叶王的残魂却并没有马上交代事情的打算,他倚靠着石台,静静的看了敖凌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放在敖凌的腹部。黑发的妖怪一个哆嗦,“噌”的一下退出老远。阴阳师一愣,难得的露出了有些呆愣的神情。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阴阳师说着,目光落在敖凌腹部,扫过他自碎发之间隐约露出来的一小片红透了的耳尖,心中顿时恍然了为什么敖凌的反应会这么大。——小少年长大了。正如人类一般,妖怪脱离了幼年期,某方面的生理和意识都会被唤醒。腹部的位置的确是敏感了一些。敖凌被麻仓叶王的视线盯得浑身都不自在,他砸吧砸吧嘴,没有回答麻仓叶王的疑惑,而是反问道:“你干嘛?”阴阳师的表情显得非常无辜,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重新看向敖凌,“揉肚皮呀。”敖凌:“……”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身为阴阳师的追求和尊严!黑发的妖怪腹诽着,却还是在阴阳师的注视下,毫无妖怪追求与尊严的变回了小奶狗的样子,迈着小短腿溜达到麻仓叶王的残魂面前就地一躺,四脚大张露出软绒绒的肚皮。小奶狗哼唧两声,“揉吧。”阴阳师低笑一声,把小奶狗抱到腿上,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对方圆滚滚的肚皮,时不时还捏一捏奶狗的小爪子。敖凌伸爪子拍拍残魂冰冷的手掌,“快说你转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转生非常痛苦的吗?”麻仓叶王垂眼对上幼犬的视线,目光缥缈了一瞬,然后又重新带上了笑意。“谁知道呢,我是平安京时留下来的残魂,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阴阳师说着,揉揉幼犬的头,“按照我死前的推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