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十二种颜色(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清醒过来我一下跳了起来,连滚带趴的往家里跑。

自己是怎么开门的我都没影象,只知道现在我正抓着电话拨通了老头子的电话。等电话切换到答录机上时,我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口的喘着气。

“······接······接电话!他妈的死老头子接、咳咳咳咳咳~~~~~~!接、接电话!”可是不管我怎么对电话大吼大叫歇斯底里,对面都没有反应,直到我吼完了整卷录音带,嗓子火烧一样的痛。

我cao你妈的!我想吼,可是嗓子全哑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看着被我摔得四分五裂的电话,我力气尽失的跌进沙发。

眼睛里有什么在滚动,我抬手挡住了眼睛,没让它流出来。而我的裤子却被沙发含的水浸透了,凉得钻心钻肺。

第二天我吃了三盒喉糖才勉强说得出来话,可是跑了三家私家侦探,一趟警察局我又变成了哑巴。

虽然在警察局我只需要说出我的名字就能得到贵宾级待遇,在私家侦探那我也只需要丢下三捆钱,可是我却为描述翎儿的外貌费尽口水。我没有翎儿的照片。在老头子调查翎儿的资料夹里,只有一张偷拍的。他站在一家GAYBAY门口,被一个男人搂着,一看就知道是在讨价还价。我死也不会把它给第四个人看。

老头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带仝也失去了踪影。一夜之间我喜欢的厌恶的人通通消失,只剩下我一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乱转。这算什么?集体失踪?惩罚我?翎儿失踪第十天,我坐在地板上含着烟盯着天花板发呆,电视呱噪的吵着闹着,开了整整十天。我不想关掉它,因为如果关了它这屋子就静得可怕。

[······万俟律与著名女星XXX在美国秘密结婚······]

缓慢的看向电视,屏幕上老头子和一外国洋妞的照片赫然印在上面。老头子结婚?这不可能!仝呢?仝怎么办?

冲入耳膜的电铃声,比电视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几个踉跄冲到门口,生怕门外的人等不及会走掉。

“翎儿!”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瞬间僵硬,因为我看到的是仝。消失了十天的仝,浑身湿淋淋的仝。

“仝······”眼前的仝我从来没见过,他全身都滴着水,可是门外并没有下雨。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娃娃,漂亮又没有生气,完美又易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看起来已经不像活人的仝——他的身上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暄······”他的眼神慢慢爬到我的脸上,又看向我身后发出淡淡荧光的电视。“你···都知道了吧?他结婚了······结婚了······”仝眼中蓝色的泪水掉落的瞬间,他也抱住了我。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背,脸颊贴在我的脖子上,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唇,冰冷而又湿润。

“······抱我吧!暄。”

我任仝死死的搂着我,眼睛瞪着门外黑暗的走廊。他的气息环绕着我,声音敲击着我的心鼓,身体紧紧相贴,嘴唇在我脖子上疯狂的吸吮。

他说什么?我爱了14年的人叫我抱他?我听自己的心跳顿时加速,呼吸急促,血液倒流。

我深爱的仝叫我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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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是翎儿的模样。

“你在说什么······?仝?你叫我抱你?你他妈的叫我抱你?!我是什么?老头子的候补?你报复的工具?还是安慰你的道具?”我使劲的把仝拉开,一把将他推倒在走廊上。

“我···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律他结婚了!他不要我了,他不爱我了!”仝凄凉的坐在地上大喊着,美丽的眼睛里不断有蓝色的泪水流出。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因为寒冷变成了紫青色。

“他不爱你?老头子不爱你?万俟律不爱你?他要是不爱你当初就不会因为你逼走了怀孕三个月的叶林!他要是不爱你就不会任我这个唯一的儿子搬出大宅一句话都没说!他要是不爱你就不会明知道我爱你还故意在我面前示威你是属于他的!仝荟颖,你可以说我不爱你,你可以说全世界的人都不爱你。可是万俟律,你没资格这样说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缓缓将门扣上。“······等他回来问清楚,我相信事实不像电视上说的那样。”

靠着紧闭的门,直到听见仝渐渐远去的声音我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我还真他妈的伟大······”我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触动了我,等我发觉时,自己已经痛哭流涕。

又熬过了两天,我终于找到了翎儿的下落。看着摆在眼前的资料,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没把它撕得粉碎。翎儿啊翎儿,你这么做,是在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黑暗的巷子,著名的黑街。在这里,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只要你丢下几张带领袖头像的大钞,给你舔靴子底的工作一堆人抢着做。

这里的建筑密密麻麻,到处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气味。看了看手中捏的小旅馆地址,从街头走到现在,我压根没找到一个带门牌的大门,哪去找这个32号?

“妈的!”烦躁的摸了一把脸,看向四周,除了在昏暗的路灯下捎首弄姿的各色男女,所有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咬了咬牙,我向那一群围站在一起的女人走了过去。

还没等到走到她们面前,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帮子男女,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嘴里都在说些什么,可是我根本听不清楚。随便从里面拉了一个人出来,我在他耳边说:

“去最近的旅馆。”

“那先生······”这我才发现是一个女人,顶多十八九岁,声音嗲得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