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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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得鹿 九千岁自送嫁归来,休了一个月,到了四月,得了陛下给的长假,要他在家里休息。 但是不妨碍很多新人猜测:昭定司换了新掌印,九千岁就只剩下荣称的光身子,没有用了,又不好立刻诛杀,就类比福王一样,圈禁起来。 实际事情却远不是如此。 毕竟到了四月中,九千岁的异样已经完全藏不住了。 肖府除了几个旧人和知情的人,全打发去了别的地方先候着,只说九千岁要静养。刀琴时时陪伴左右,半刻不敢离开。谢危有了时间,也要从鹿鸣蒹葭的暗道过来,同他亲香一阵。兴许是邓晞岳的药养得好,肖铎只有胎儿开始生长的一个月里常有孕吐,后面只行动不便。起先他还要趁没彻底显怀继续公务,被谢危硬绑回来,锁在床上,打女xue打到失禁,这才肯松口。 后面渐渐的,他也懒了,整日起床就披一件柔软的大袖衫,或是谢危的衣服,穿着软鞋走来走去。食物都是谢危先做过一遍,再教给府上的厨子,有时谢危空闲多,就自己来做给肖铎吃。 七月里天气热了起来,肖铎在后院的前厅,咬着樱桃梗心不在焉。按照邓晞岳所言,双生孕妊周期比单胎要短,因此七月已在产期中。他撩开衣服看了看圆滚肚腹,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有上午睡醒后擦的油膏还没吸收完全。 肖铎不觉异常,但在胎儿生长初期,他的确感到了怪异。 小腹上的薄薄肌rou被rou脂覆盖,肚子渐渐变硬,即便每日涂油松弛,也像是随时能够撑破皮rou掉出来。这是一种他不熟悉的深层次的恐惧,以至于见到了谢危,就要想到因为谢危自己才变成现今的样子,连带着对谢危也生出了惧怕。邓晞岳叫仰娘在他家里住了一个月,也不做什么,只每日跟他说点话,肖铎就慢慢安下心。 仰娘生头胎也是这样。 原来天生的完全的女子,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带着恐惧的观察身体的变化。 肖铎就不怕了。 到胎位稳固,肖铎的肚子也没有见长大太多。邓晞岳给他把了几次,因胎心脉象强健,就只好说兴许是肖铎宫位靠后,兼之双胞两个都不会长得很大,凑巧了就成这样儿,像是单胎似的。邓晞岳又嘱咐说,此时可以小心行房,而且要定期行房,肖铎的肚子里有女子的器官,但他的胯骨却更像男子的胯骨,虽说孕妊本就会撑开些,可产道仍旧狭窄,要拓得柔软了,才不至于生产时遭罪。 邓晞岳将几柄锋利窄小的刀具拿给谢危和肖铎看,问他们看清了没。 两人便点头,邓晞岳又说:“你们看仔细点,产道拓不好,将来生产时,这几把刀都要割在他下面,把产道割开,好让孩子出来。” 肖铎没什么反应,倒是谢危认真的翻来覆去的看过,郑重其事点头,当晚就将这事提上议程。 其实有些煎熬。 孕后期,情欲本就容易反复,肖铎实际也很想要,谢危忍了几个月,恐怕用肖铎的身子其他地方,勾起肖铎情欲,故而是自己私下里自渎,也很难受。万一真的真刀实枪……但也不能不来真的。 因此,从五月起,晚上得了时间,谢危就要花一个时辰同肖铎行房,行房过后再用手指仔细拓展。今晚自然也不例外,且因到了产期月份,更得周密一些。 傍晚时分,肖铎围着后院走了一圈,回来躺好看夕阳。燕子在他家屋檐下筑巢,硕大一只泥巢正在门框上,两只大的家燕每天飞进飞出,几只小燕儿在窝里叽叽喳喳。它们已经送走了一窝,前一窝燕子长大后,同远处飞来的金腰燕一起飞走了。 谢危从密道出来,见着就是肖铎半眯眼睛,肚子上放了一只白玉盘,盘子中几粒没吃完的樱桃。 谢危忍笑。他倒是会用,肚子圆鼓鼓的,正巧扣上玉盘下方,纹丝不动。 “今天有动静吗?”谢危蹲身问道。 肖铎眨了眨眼,说:“没有,只踢了两下。”他不确定地开始回想,“邓先生是在正月末里说三个月吗?他讲双生,而且说七月中就有破水的可能……” 谢危握着他的小腿轻轻按揉,因照顾得好,肖铎此时也没有水肿,小腿仍旧纤细紧致。可也因为如此,他站起来时,就更加显得手脚伶仃。 “你太好了,他们不想出来。”谢危轻声道,“吃过晚饭了吗?” 肖铎摇摇头,说:“今日吃了太多樱桃,没有胃口。” “那一时再吃。”谢危扶他起来,二人进屋,遵医嘱行房去了。 肖铎此时坐卧皆不便利,谢危就将床上叠了几层羽绒褥子,再加上蚕丝与上好的棉花的放在顶层,如此肖铎跪着时,膝盖与腿深深陷入其中,臀腿可贴着自己作为支撑,就不会很累。谢危要他骑在自己脸上,替他舔了一时,也不敢跟以前似的肆意妄为,只用舌尖轻轻描一圈阴户外侧,逗一逗因胞宫受孕下垂而被挤出yinchun保护的花蒂,再将舌尖伸入甬道,做阳具进入的预告。胎儿压迫着宫口,因此很轻易就能碰到紧闭的rou环。谢危换真东西时,也只敢推进去顶端,轻轻的在yindao入口抽插蹭弄,肖铎很多时候不满意,他只能托着九千岁饱满的孕肚,小心退开来,然后威胁说再不听话就不给吃。这当然不会是真的,但肖铎孕妊后有了很多脾气,听他这样讲,不多时就要闹,也不会多闹,只骑着掉眼泪,谢危就要哄好一会儿,哄得他同意,然后cao一时后xue,再用手指扩张。 这才是重头。 被阳具侵入过的女xue一下就能吃进三根手指,但这远远不够,谢危要将指头旋入到底,慢慢张开些,等xuerou更松软些,再入第四根。这四根手指不能拢在一起,要并排着。肖铎本就敏感,况且孕妊缘故,兼之许久不曾被情爱浇透,水就比以往更多了,sao甜的体液顺着手腕流到谢危袖子里,他常常有种第二天上朝,身上也带着肖铎的香味的错觉。 也因此每天他上朝,心情都不是很好,也不爱叫人去外书房议事。肖铎在自己身上留了羞人的体香,这群不相干的人凭什么闻到? 四根手指也能接受后,就要将拇指也抵进去,而且要手骨关节最宽大的位置卡在xue口过一时。尽管五月来,几乎每隔三天就要做一次,肖铎仍旧不能轻易习惯,他现在没法低头看自己女xue情状,却能猜测到已经被谢危的手撑得变了形。谢危的手就是这样大,肖铎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怎样在自己的甬道里慢慢收拢成拳。 还没有全进去呢。 肖铎咬着嘴唇,忍受可怕的扩张感和快感。他抱着肚子,略略抬高身体,好让谢危手腕更加方便活动,如此扩张两刻,谢危才将手指舒展开,紧紧并在一起,小心退出。 “没事了。”谢危用温热的帕子擦拭他下处,“待生产完毕,以后不用这样——” “以后也要这样。”肖铎道。 蚕丝软帕磨过女xue,惹得肖铎又是一阵颤抖,比先前饱满了许多的奶尖忽然泌出一点白色微黄的液体。 谢危大概真的在肖铎这儿就不够聪明,他先想到的居然是肖铎孕期又不舒服了,这像什么症候,等肖铎低头看,脸红着结结巴巴说了什么话,才想起来邓晞岳跟他讲过的。 “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不大。你这么瞅我作甚?我是带下医,千金科也很好,看就能看出来!兴许没法产乳,我想以你的性格,也不会给你的孩子找乳母。这样,你先去买两只哺乳的羊养着,到出生之后用羊乳混杂新小米煮出的米脂,当人乳喂养吧。不要用牛乳,牛乳性凉,小孩子吃了肠胃容易不舒服。” 因肖铎到了应当泌乳的月份没有动静,谢危也就觉得他不会产乳了。 未成想居然在这时候等着。 他不及思索,起来一下,躬身张口衔住肖铎的奶尖,没让那滴初乳浪费。他又轻轻吮了一下,肖铎低声痛呼,没有第二滴乳汁流出。谢危就只好回味方才的口感,香味浓郁,不过有一点奶腥味。 肖铎羞极了,把他头推开,要拢起衣衫。 谢危不许,硬是重新凑上去,咬着另一侧奶头,又有几滴落在他舌面,大概乳管疏通,新乳溢出,略稀薄了些,但奶腥味也没有了。 肖铎不知道怎么缓解尴尬,只好就着方才的话题继续。 “以后也……也要这样。”肖铎说完,觉得谢危一定会故意误解成以后也要饮自己的乳汁,又说,“万岁爷的手……以后也要这样玩奴才。” 谢危应声,舌头卷着乳粒拉扯,乳rou发育了些,奶尖比之前更具rou感。如此吃了一时,大概真的榨空了,他才松口。肖铎胸上被含得满是口水,擦拭时又一阵阵的快感不停。 这样折腾了一个时辰,吃了点东西,沐浴过,又抱着肖铎给他肚腹和臀腿涂油。两人就睡了过去,谢危明日要赶一早的大朝会,肖铎本不让他留了,奈何谢危不肯走,也只能叫他早些休息。 未成想到了半夜,肖铎觉得不太对劲,勉强挣扎起身。谢危自他有孕,睡觉越发警醒,此时立马也起身。 肖铎说:“没事,仿佛……仿佛是……”他摸了摸下身被褥是湿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胎儿发育后,胞宫挤占其余器官位置,而且有段时间胎儿喜欢动弹,便有一脚踢到水府,让肖铎一下控制不住失禁的情况。他以为今天睡中也是如此,就要起来换条褥子。谢危也摸了摸,却是翻身下去点了灯。 “你不要动。”他脸上有些不明显的惊惶,“我让刀琴去找邓先生。” 肖铎不明缘由,他低下头,见水液颜色不似尿液,而且此时此刻,仿佛为着印证谢危的话,他腹中疼痛了起来。 两刻不到,刀琴就把邓晞岳请来,邓晞岳问了状况,大大松了口气。 “早呢。”他将药箱放下,揉了揉眼,“先去烧水吧,其余东西不让你备好了吗?拿出来,倒也不是很急。” 谢危道:“已经发动了。” “我知道。早着呢……才破水,到生还得一个时辰,还是往快了说。你不要干看着,扶他起来,穿好衣服,走动走动。” 肖铎扶着谢危的肩头,在屋里慢慢走。中间邓晞岳试过一次他的肚腹,说胎位很对,一会儿入盆很快可以娩出,教他不要担心,越担心越难生,又问他从前学武怎么调息,现下也如此调息。 因邓晞岳早就同肖铎说过他这样特殊的体质生产的险要与关键,肖铎有了准备,知晓得等宫口打开,需要一段时间的消磨,他也没有叫疼,只忍着间歇的痛感,缓步走动助胎儿入盆。肖铎虽骨架近男子,不过有两个月的产道扩张,兼之习武之人本就体格更好,孕期也未大进补以至胎儿巨硕,因此当真到了一个时辰上,疼痛就无间隙起来,他也渐渐无法忍住。邓晞岳知晓到了时候,要他在床上半躺好,顺着疼痛调整呼吸。肖铎脸色煞白,睡觉时打散的头发,此时已经汗湿,他缓缓吐气时用力,只觉整个下半身都像是没有了,只有一团疼痛在那儿跳动,连胎头破开宫口,滑入产道,也没有什么感觉。头生的是个女儿,手里握着脐带,邓晞岳剪了后,翻来覆去检查一遍,在她后背拍了拍,这孩子紧紧皱着的脸上睁开一条线,露出黑黝黝的一点眼珠,然后不情不愿哇哇大哭。 邓晞岳松了口气,将孩子递给谢危,“去洗洗。不要这样!孩子刚生下来都是丑的!” 谢危还想继续等着,但邓晞岳又催他,要他赶紧将孩子洗好擦净,严严实实裹起来。 第二个孩子出来也很简单,只是肖铎没想过生产这样消耗体力,他几乎没法继续使劲了,却因听着女儿的哭声,想到母亲曾经绘声绘色描述自己和弟弟怎样降生。 “你是不哭的……生下来稳婆抓着你的脚,本来要掐你了,我听说你没有哭,担心你是死了,一着急,你弟弟也生了出来。他一生下来就哇哇的哭,你听到之后,也哇哇的哭,好大声!” 因这缘故,他死死抓着被子,竭力一气将第二个胎儿娩了出来。 第二个孩子刚落地,哭声几乎震得人耳朵生疼。邓晞岳单手托着,把绕在脖颈上的脐带拿开,又想了想方才出来的小姑娘手里捏的脐带,觉得当真有意思极了。 难道在肚子里,做jiejie的就嫌弃弟弟吵闹了?脐带绕着脖子,却没有伤到,也是天定该有的孩子。 “恭喜你们两个,儿女双全。”他把第二个孩子也递给谢危,自己净了手,检查肖铎产道有无撕裂。 一切皆好,简直是邓晞岳遇到过最轻松的产妇了。 他喂了肖铎一点水,开玩笑说,“度钧,你的长公主和太子,这不就有了。” 谢危仍旧皱着眉看孩子,裹好了放在肖铎枕边。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说儿子先出生,因为年长的那个要担更多的责任,年小的做错了不会挨骂。 肖铎左右转头看了看,笑着嘟哝,“真的好丑……怎么眉毛也没有。” 邓晞岳只好说:“都这样,养一养,长大了就好看了。” 这天晚上他没走,备着万一产后还有问题。天没亮谢危就回去上朝,衣服也没换,只洗了手,仔细看衣袖上还沾着血。跟他平素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有些狼狈,但群臣都觉得陛下今天甚是高兴。 有人忽然想:不会昨天,陛下是晚上出去,把九千岁杀了吧?九千岁也好久没有动静了…… 他还没想完,就听谢危在两个朝臣的政事陈述中间插了十分不相干的话题。 “九千岁在虎泉场得了两个孩子。” 张遮开始思索,继而他想到了另一种以前绝对没有想过的可能,他抬头看了看谢危,觉得自己的猜测应当正确。 得了两个孩子,可以是自己有了,也可以是捡来的得到。 看来谢危的意思是第一种。 群臣觉得是第二种,甚至在短短的一句话里,已经想到了别的——去年十月虎泉场围猎,陛下说去夜猎,说是九千岁随身护卫,但其实只走了一匹马,而陛下回来时说九千岁因救助自己刮破了衣服,大家当时都以为九千岁同陛下一匹马回来,但也有人看见,陛下同这人近驻营地前,马上的人悄悄脱了一双绣鞋。再者,九千岁就算是个太监,也只有下面不对,衣服破了,围上腰就行,何至于蒙头裹脸?而且也有人说,去年年中,宫里就有人瞧见有个高挑女子奔入明衡殿。可见这事儿有一百二十分的靠谱。 因此,也许,不是九千岁得了孩子,是陛下得了孩子。那天晚上陛下也不是夜猎,是打着夜猎的名号,同情人夜合去了。 但陛下没有后宫女眷,又下过圣旨给合德帝姬的长子继承大统,因此这两个孩子就不能上明面,就要借着九千岁的名义来养。九千岁么——只在陛下之下了,当他的孩子,同当陛下的孩子也没什么分别。 群臣心照不宣,继续禀奏政务。 大抵是谢危对肖铎的一切都很出格,以至于朝臣已经习惯,这会儿借着肖铎的名头养自己情人的孩子,实在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毕竟哪个皇帝没有几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呢? 非要说起来,谢危有了私生子,才叫人放心。这证明他是一个有欲求的人,是个人,就对劲。天子、天子,系上苍之子,但不要有天的无情,人能治人,天不能治人。 另外有人已经想好等会儿散了朝会,要预备怎样的礼物送去九千岁府上了。别的不说,洗儿钱先准备几箱,虽说不是九千岁的亲戚,可同在朝为官,怎么就不能自觉亲近呢? 事情简直皆大欢喜。 真正费心思送了礼物的,只有步音楼、张遮和宇文恭晨。步音楼将鱼大仙转赠给了肖琢石和肖斫玉——谢危起了几百个名字要肖铎选,肖铎看得头皮发麻,索性自己随便取了两个。张遮……张遮送了一套律令棋,模仿断案的,抛骰子走步。宇文恭晨送了一副百子图,仍旧是鬼斧神工,天然一段不能模仿的惊奇。 产后将养好了,肖铎的身形有了些变化。胯骨撑开了,臀便显得更圆翘了些,腰肢就被衬得更加细瘦,胸乳发育穿上衣服看不出来,只是每日蓄满了乳就要溢出,总得贴着里衣缠一圈吸水好的柔软料子。且因他孕后进补,略堆了些脂,脸颊也圆润了点儿,看着居然有几分十来岁入宫时的稚气,抱着孩子时,竟像是年长的平辈。 邓晞岳来给他复诊,见了之后摇头,对谢危道,“度钧,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虽说你就比他大五岁……” 谢危也笑着摇头。他从袖里取出等活,放在肖铎身边,“替你保养过。”这些日子肖铎重新上手内廷事务,有了事情做,他精神反倒比只在家里养着还好,因此谢危就想如今也入了十月,肖铎也恢复了,就可以在外头跑跑,透透气也好。 肖铎本要推远一点,肖斫玉已经呜哇叫着去抓。现在还看不出孩子往后的容貌如何,不过她的眼睛像极了肖铎,因此躺在摇床里吃着手指斜眼看名义的哥哥实际的弟弟时,就有很多坏心眼的模样。 邓晞岳说:“把这一副药吃完,你们两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注意点儿,往后他也是能有孕的人了,算好日子,避讳些。” 谢危闻言,逗女儿的手指放下,“有药么?” “给他吃,还是给你吃?” “给我吃。” 邓晞岳似乎早就想到,从药箱里抽了个叠成方块的方子丢过去。 “喏,若是每日都行房,就要每日都吃。吃了之后无碍你男子气概,阳精会比从前多,但不能令人受孕。若要再结胎,停七日行房。” 谢危展开看,又问,“于他有害么?” “于你们两个都无害!你不要再问了,再问就对我有害了!” 肖琢石被肖铎抱在怀里,听到后咯咯发笑,他笑声和哭声一样中气十足,是个皮实好哄的孩子。 冬月初九,肖铎正式回到朝堂。 近半年没见,朝中人事变化不大。四月,刑部尚书告老,位置虚悬了七十来日,就拔擢了张遮。姜伯游夺情起用,算着也是近几日入京,要他总理国子监四门学,也是应了廷对时有考生切入给有能之士上进机会的说法,四门学古而有之,业已废除,此时重新设立,正是为了给庶人受教的机会。以此为中心作文的进士,有好几个也被调去四门学,待开春便可广纳门生。 初九本不是大朝会,大概为着九千岁回来,特意改成了大朝会。一时君臣各行其是,倒也没有什么惺惺相惜或是居心叵测。肖铎今天听得多,几乎没有说话,曹春盎领过谕旨,成了昭定司掌印,也要上朝,见着干爹,恨不能朝会立刻结束,问问他到底在家做什么,要这样久。 朝会开场前,谢危给肖铎赐了座。结束后,又对小太监说,“不必搬走,以后九千岁上朝要坐着。做一只好的椅子,要舒服,要华丽,就放在这个位置。” 大臣们见怪不怪,只有出宫后互相开玩笑打趣,说看陛下对九千岁这样,知道的是说陛下私生子给九千岁养着,九千岁有功劳,才有座位,不知道的,还以为九千岁给陛下生孩子了呢! 曹春盎落于人后,见肖铎要直接往后头去,也不管谢危还在,快步过去拦住。 “干爹,半年没见了,你是认不得我了?”他两手叉腰,“干娘还经常偷空去看我跟彤云呢,你四月里不清不楚一句话,就不见人了!” 谢危带了点笑,说:“哦,干爹。” 曹春盎行过礼,见谢危袖手在边上看,就专心同肖铎讲话,“干爹,你知道外头怎么传你吗?说你给万岁爷养了孩子。——万岁爷,奴才不是编排您,外头真有这说法,在压了。” “用不着。”谢危说,“传吧。真事儿怎么就是编排了。” 曹春盎茫然,“啊?” 肖铎道:“不碍事,不碍事,的确是……是我给万岁爷养了孩子。不用管了,让他们传,传得没趣儿了自己就停了。” “所以你真……虎泉场——两个孩子?” 谢危点头,很是忍着笑,“嗯,一男一女。你孝敬肖铎这么久,本该让你先见见,只是还小,等大一些。” “不是……干爹,你…解释两句?” 肖铎就叹气,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现在执掌内廷,自然是宫里长久住一点,你也不要老是想着我回昭定司去。现下你是掌印,你不能仍旧事事想着退路有我。至于……过年抱去你家,还要问你讨红封呢。只是不太敢让他们叫你哥哥。”说罢看向谢危。 谢危就说:“叫就叫。不算什么。” 曹春盎福至心灵一般,瞪大眼睛看向两人。 接着,他咽下一口空气,问,“干爹,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说以后太皇太妃是我干姑姑,我问你,是姑姑呢……还是姨?” 谢危已经不耐烦肖铎同别人讲这样多,抓着他的手腕就走。 肖铎回头道:“你管那么多!人前都是要叫太皇太妃,你比她还大,你叫她姨,她也不肯应的!” 曹春盎回过神来,人已经没影儿了。 不光他两个没影儿了,宫人们把这儿收拾干净,也走了。 曹春盎环顾四周,很是茫然。“我……这——算什么事儿啊!”但他也放下心了,这么轻轻松松回到昭定司,又沉在公务里,没有一刻停歇。 回去明衡殿,两个孩子在刀琴、剑书那儿玩闹。剑书很是苦着一张脸,对谢危抱怨说:“先生,我还没有成婚,已经通熟怎么照顾孩子,我只是个书童而已呀?” 刀琴却和小孩儿玩得开心,他绷了一把巴掌大的木弓,弦用的是五彩的线,上面吊了两只纸鸟纸兽,握着弓身晃荡,鸟兽也跟着晃来晃去,两个小孩儿就一边笑一边伸手抓。 谢危抱起女儿逗了会儿,剑书只能叹气摇头,继续给孩子折各种动物,用花汁染上各种颜色,拿线吊在摇床上。肖铎伸手,琢石握住就不松开,他看着傻乎乎的,没有meimei那么精明。把两个孩子逗得没有了睡意,晚上也不至于起来闹人,谢危才附在肖铎耳边说:“我朝会前喝药了。” 肖铎耳朵一红,将手指从琢石手里抽出,自顾自往后头暗室走。谢危跟着他,进了门之后关好,两人居然都有些羞赧。分明头一回交合就不正经,这会儿孩子都有了,反倒矜持起来。 肖铎跪是跪下了,不肯脱衣服。谢危就把自己的衣服先脱了,只留一条中裤,又半跪着给他解衣带。 “半年没来,你把规矩都忘了。”谢危这样讲着,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肖铎晨起给两个孩子哺乳,此时胸rou又鼓胀起来,蓄满了奶水。两只奶头被厚重的软垫压进晕里,这会儿慢慢探出头。谢危轻轻吹一口气,肖铎就轻喘了一声,从乳孔里喷出一小股奶水。 “下午他们两个还要喂,不……不能都给你。” 谢危几下将他剥光,压在案上。肖铎的阴户生育后又发育了些,此时就当得起饱满丰腴,谢危插进去只觉销魂到让人受用不起。比以前更会缠人的xuerou吮吸绞紧,将阳具吸着往里,宫口被撞了几下也打开了,吃进去后热泉泡着冠头,宫壁痉挛带着水液晃荡,外头也不住抽搐。肖铎奶孔也断续喷奶,弄得胸上一片,谢危低头舔舐,有时含着奶头咬一下,肖铎就夹得更紧了。 “不能给你。”肖铎在他抬头后,一手捂着胸,摇了摇头,“琢石吃不饱,晚上要哭,斫玉又不爱吃羊乳。” 谢危到底有分寸,知晓肖铎产乳已是不易,还要喂两个挑嘴的小祖宗,因此咬奶头或是作势吮吸,都是哄他的。他亲了肖铎一会儿,继续cao干,没有什么技巧,只是蛮横插入。他忍太久了,人要吃饱了才会思索美味,他在肖铎这里,现下是吃不饱的情况。 如是不知多久,射得肖铎肚子浑圆鼓起,仿佛又怀了个孩子,而且发育到了三个月。谢危就着插在里面的姿势,轻轻拍了一下,肖铎惊叫一声,撑起上身,摸了摸肚子。 “怎么……这样多!” “我尿在里面了。”谢危诓他,“拿夫人做溺器,往后夫人只能被关在这里,整日吃阳精接尿水。” 肖铎揉着小腹,胞宫里热乎乎的精水让他觉得很舒服,但自己揉不得劲,他就要谢危给他揉。 “老爷整日骗人,是邓先生的药,原来说阳精会变多,竟然有这样多……明天早上我就要吃到,不行,今天晚上我就要吃。” 肖铎被他揉得喘息不止,躺回案上,看到墙上的两只环扣,吃吃发笑道,“老爷——” “嗯?”谢危手上用了点力。 “呜!我已经……已经大好了。邓先生也说,一切可如旧了。” 谢危心知肚明,却要逗他主动说出口。 “怎么如旧?” “柜子里的东西,还有……唔…还有别的,都可以用上了。”肖铎要谢危退出来,自己夹住胞宫里的jingye,爬到柜子前头,打开门,一手靠着隔板。他拿来的三角木马还没用过,粗绳子也好好放在那儿。 谢危道:“你要用什么?” 肖铎没答,他脸颊贴着手臂,另一手抚摸小腹,“要用什么,老爷说了算,但有奖赏没有?” “只有责罚,没有奖赏。” 肖铎假装生气,谢危就说,“奖赏你不要晚上就能吃一次精水。” 肖铎就将三角木马搬下来,抬腿跨骑上去。圆钝边缘嵌入yinchun中央,将阴蒂压得贴在上头。肖铎伸手取了自己的衣带,背到身后,将两只脚腕束在一起,这样他就只有膝头点地,若想膝盖省力,全身重量就压在了女阴上。 “好了。”肖铎道。 谢危看他微微蹙眉,因为压迫的热痛和快感而微微失神。 “哪有这样简单。”谢危道,“九千岁休了半年回来,当真忘了规矩。”他捏了捏肖铎的rutou,决定改日做个小巧的平口夹,给他夹住,免得兴奋时喷光乳汁,过后喂奶被吮得生疼。“骑着吧,骑到什么时候我觉得可以了再下来。不许失禁,不许漏出一滴精水,否则这几天你都不要想了。” 肖铎闻言抬头,“奴才忍不住——万岁爷难道就能忍住?” 谢危自然也是忍不住的。 他打了肖铎一耳光,又摸一摸被打过的地方。肖铎被扇得高潮,险些宫口失守,流出精来,好悬夹住了,却又想要yin水肆意流出。谢危拿了道书,坐到椅子上看,仍旧只穿一条中裤,单薄布料盖不住性器轮廓,甚至连颜色都看得清楚。 肖铎望着他,只觉口舌生津,像是已经把guntangrou具吃到口中。 吃过药,精水这样多……而且更热了,射进胞宫舒服得紧,只是含着就忍不住时时高潮,倘或射在嘴里……咽兴许是来不及全咽下去的,谢危大概会捏着自己的鼻子,强迫全部吞咽,到时又要咳,说不定还会从鼻子里呛出来,弄得满脸都是眼泪和阳精……或者让谢危对着自己的脸和头发射出来…… 肖铎想着,再没忍住。 第二次高潮时,他不仅将胞宫里的jingye漏出,而且情动深处,奶水喷溅,尿液也从女xue尿道里挤出些许。 谢危倒扣书本,起身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