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伍 / 零碎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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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已中天，桑梓还未归，花枝忧心不已，在院中来回踱步不肯安歇。

    秋橘劝解几番无果，再想到近来花枝的反常，“姑娘，您……”

    见她欲言又止，花枝道：“我们一同长大，你知晓我不是胡来的性子。”

    秋橘满腹疑惑更加问不出来，花枝又道：“无论我做什么，总不会拿父亲和自己玩笑，你们且将心收回肚子里。”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谨记不得插手主君事宜的规矩。

    眼见就要过三更天，花枝坐在院中石凳，哈欠连连，昏昏欲睡。

    “姑娘不若去歇息，待桑梓回来，婢子便叫您起身。”秋橘又劝。

    春桃在一旁附和，拒绝的话还未出口，花枝先掩面打了个哈欠，挤出的眼泪挂在眼角，瞧着让人怜爱不已。这个哈欠将拒绝的话打散，她揉揉眼角擦掉眼泪，“好吧。”

    桑梓便在这时回来，花枝瞧见穿过月洞门的人影，双眼一亮，迎了上去，“桑梓！”

    两人相对，桑梓瞧见她微微湿红的眼角，还没开口便听她问，“怎现在才回来？”

    “顺带去查了些旁的。”他道，“姑娘这是在等我？”

    花枝实诚，点了点头，“你查到什么了？”

    她仰面望着桑梓，满脸期待，希望他能给自己带来有用的消息。

    桑梓望一眼身后的丫鬟，花枝也回头看了看，“就这般说吧，她们知道后也才好办事。”

    花枝回石桌旁坐下，听桑梓将查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那名赌徒名陈四，不知是何许人士，如今住在郡城东郊的破庙，平日做点短工和偷鸡摸狗的事，挣的钱尽数用在赌桌上。

    陈四被赌坊撵出来后进青云楼偷了个书生的钱袋子，途中与秦子谦擦身而过，两人都是完全不相识对方的样子。拿了钱袋子他又回赌坊，秦子谦离开青云楼去浆洗巷找了一名暗娼，二更天后才离开又去找了翠儿。

    花枝沉吟，桑梓看她神色，主动道：“翠儿是近来才认识的，其他不止一名相好。”

    “浆洗巷那个长什么样子，你看见了吗？”

    桑梓拧眉，似在回想，花枝追问，“皮肤白皙，身材丰腴？”

    桑梓点头，花枝心道果然，秦子谦好似就喜欢这类女子。

    花枝又问几句，见夜色已深，便让桑梓回去歇息。

    桑梓听她说辛苦，握着剑的轻轻摩挲剑鞘，敛眸应声后离去。

    待他离开，花枝懊恼不已，“我怎把这事忘了？”

    不等身旁两人关切，花枝吩咐道：“秋橘你去将厨房特意留的饭菜热一热送去他房里。”

    晚饭时桑梓还未回来，花枝便让秋橘吩咐厨房留了饭菜，可见着人后便想快些知道消息，竟给忘了。

    方才听到秦子谦招妓，秋橘和春桃皆震惊不已，心中隐隐有些明白花枝为什么这么做。此刻她吩咐，秋橘赶忙遵命去办。

    花枝在春桃的伺候下洗漱，躺下时还在思忖。都是些琐碎无关的事，她却总觉有可用之处。

    她翻来覆去琢磨，忽坐了起来，双眼在暗夜里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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