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高辣小说 - 白鸟衔情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傻了!我哪有生你的气呀,就想逗逗你,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哈哈哈。”

他一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如何,眼神茫然而困顿地望着她,慢慢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笑来。

“好……只要希遥不生气就好。”

---

明天这阶段就结束了~然后会甜几章。

鸟衔情刃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

何清显混沌的脑子里依稀能察觉到白希遥是在耍他玩,但他不知道白希遥在玩什么把戏,她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一会儿一个样,高兴的时候就抱抱他,亲亲他,一个劲儿说如何喜欢他,不高兴了就要翻脸,赌气,要么在床笫上折磨他,要么就好几天不来看他,反反复复,如此循环,何清显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连做出什么表情都要经过思考,生怕哪里不对又惹她生气。

然而不论何清显表现得有多好,白希遥都不在地下室长留。

她不在时,何清显盼望着她来,当她离开后,他便开始焦虑地等待她下一次的到来。

他需要白希遥,无比无比地需要白希遥,就像需要空气和水一样,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无边无际的安静和寂寞了,他迫切地想要和人交谈,渴望有谁来抚摸一下他的皮肤。

可白希遥似乎是对他厌倦了,在地下室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话也越来越少,后来有一天就再也不来了。

何清显再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中——她又要玩这种可怕的消失游戏了,上一次是三个月,这一次会是多久呢?六个月?一年?

何清显已经数不清日子了,他甚至觉得白希遥上一次来看他,那已经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

他被遗忘在了这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没有除他之外的任何生物,没有任何消遣,无人可以交流,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寂静到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外面的空气是什么味道的?

太阳晒在皮肤上是什么感觉?

清风拂过脸颊,雨滴落在脸上是什么滋味?

他觉得很疲倦,疲倦到不想活了,也很寂寞,寂寞到想要立刻死去,然而每当他想死的念头涌上心头时,鬼使神差地下意识地望一望天花板——或许,她明天就会想起他了。

怀抱着这样绝望的希望,他坚持着活了下来。

然而这望不到头的寂寞和绝望,慢慢的,就让人扛不住了。

“她不会来了。”

“她已经把你忘了。”

“她真的不爱你了。”

这样的念头一点一点成型,壮大,最终打败了他的“自以为是”。

他被一种混沌而剧烈的力量牵扯着,身不由己,痛苦难当,迫切地需要什么来拯救他。跌跌撞撞摸走到浴室,一拳砸坏了镜子,捡起碎片,心里没有任何恐惧和犹豫,将碎片贴在腕边,压下去,用力割破,鲜血大量地涌出来,很快就感到心慌目眩。

他带着鲜血淋漓的手腕,踉跄地走出浴室,茫然四顾了一圈然后走到门边,屏息侧耳贴着门板听——依旧是可怕的安静,她没有来。

他拖着疲倦寒冷的身体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从枕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他偷偷藏起来的珍珠耳钉,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用双手扣在胸前——那里有她名字。

白-希-遥。

她将她的名字,刺在了他的胸口。

——“清显哥哥,你看,你这里刻了我的名字。你的人你的心,就都是我的了。”

是的,何清显早就是白希遥的了。

可她却不要他了。

视线在一点一点变模糊,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痴痴地看着那片白色的天花板许久,慢慢闭上双眼,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

这几天有事,连续通宵几天人也废了,脑细胞死了大半,所以比较短小。

鸟衔情刃苟且偷生

苟且偷生

在何清显离开的那几年,白希遥经常会问自己,为什么偏偏就爱上了何清显呢?

怎么想也想不到理由。

她过去的那些年多自由,多快活啊,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身边的人全都宠着她,真是无忧无虑,然而自从爱上了何清显,她的烦恼就数不尽了。

可她不爱何清显,那要爱谁呢?

似乎是无人可爱了。

那如果她不爱何清显了会怎么样呢?她会放了他吗?

她不知道。

当她从武永平那里得知何清显自杀的消息时,她的心脏连同她整个人都是痛的,痛到生出了一股解脱的快意——好了,她的烦恼之源终于终结了。

可何清显并没有死,武永平又将他从鬼门关拉回了这个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他面色苍白,胸腔几乎没有起伏地昏睡着,左手腕的伤口被缝合包扎好,右手背上插入了滞留针,为他提供维持生命的营养。

武永平揉了揉僵硬的脸,疲倦地拿起药箱看也不看白希遥一眼径自往外走。

白希遥守在何清显床边,歪着头看他紧闭的双眼,轻声叫他:“清显哥哥?”

明明是昏迷状态的人,却慢慢皱起了眉头,干裂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

她看了他许久,肩膀一点一点塌下来,最后叹口气对他说,“清显哥哥,我们和好吧。”

这道忧愁又天真声音顿了顿,她俯身低头在何清显包扎着纱布的手腕上亲了亲,无辜道:“我决定原谅你了,以后我们都好好在一起,好吗?”

武永平的身子半掩在门口,听到这句话即便是那张面瘫脸也忍不住有了表情,他眼神嘲讽地扫过对面的那两道人影,随即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白希遥守了何清显一天,去楼上用了晚餐回来,推门而进的同时,她看到床上有一道人影缓慢地坐了起来,正转过头看向她。

他身后是一盏昏黄的台灯,隐约将他的侧脸照亮——他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好像根本不认得她。

白希遥怔了怔,下意识地打开壁灯,室内光线突然亮起,何清显仿佛是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么刺眼的光亮,有些痛苦地抬手挡住眼睛,嘶哑道:“关掉吧,眼睛痛。”

白希遥依言关灯,然后缓步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试探地叫他:“清显哥哥?”

他的眉眼半掩在黑暗中,漆黑得近乎诡异,脸颊和嘴唇没有血色,苍白得不像活人,好像在冷水里浸泡过,琥珀色的眼睛带着一点黯淡的哀伤,像是西沉的落日,是黑暗前最后的献祭。

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长长久久地看着她,突然说:“希遥,可以来抱抱我吗?”

他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也没和人亲近过了,几乎要忘记和人交谈,与人拥抱是什么感受,地下室是恒温的,可他总是觉得浑身都冷透了,四处都朝他吹来冷风,不论盖多少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