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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骏一样,都是托孤重臣,又执掌兵权,在魏帝死后升任大司马。如今病重,朝中觊觎他那个位置的人不在少数。陆骏咳了一声,看着他道:“陛下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没再说话,径自向宫外走去。……制书早已经发了下去,礼部官员接旨承制,很快定好了即位和立后的吉日。在正式的大典前,萧叡亲自去了太庙祭告。第二日,仍旧身着冕服,车驾出宫,御太华殿升朝。在宫阶下,随着奏乐声渐响,皇后的仪驾和卤簿在礼官的引导下款款而至。阿妧从车驾上下来。萧叡看见她穿着皇后的仪服,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一步步地向他走来,头上的衔宝缀珠鸾凤钗随她脚步轻轻晃动。身上庄严厚重的衣裙丝毫没有压倒她,反而将她映衬得更加雍容,像是一朵盛开在巍巍宫廷中的宝相花,举手投足间都是盛光照人的意味。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大魏初立的时候,萧谡将他的母亲从邺城接到洛阳,也曾这样珍而重之地立她为后。然而他还是杀了她,只是因为一个荒诞不经的传言。阿妧姿态端庄地走到宫阶下,微微仰起头来,露出莹白如月的一张脸,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萧叡对上她的视线,心里面一下子变得很柔软,伸手牵住了她,两个人慢慢地步上宫殿。走到最高处,转身并肩,两侧的玉阶上跪满了百官,皆躬身下拜,山呼万岁。而后文武宣制,昭告天下,至此礼成。一个大典下来,两个人都累得不行。阿妧卸下了礼服和妆容,只穿着家常的襦裙,长发披散着,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萧叡的怀里。萧叡抱着她,起先是有点累,心里却很温暖踏实,只觉得两个人就这样静静依靠着就很好。而后他低头嗅了嗅她的头发,手臂微微收紧,又往下亲吻她的耳垂,不知不觉地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她也很喜欢他的亲近,抬手抱着他的背,手指摸到那几处鞭痕,有些心疼地轻轻摩挲着,无意识间的迎合令他更加兴奋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妧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弄死了,整个人疲累至极,任由他紧紧地抱着自己。长长的发贴着汗湿的脊背,而后被他用手拨开,guntang而火热的嘴唇从她后颈处一直向下亲吻,激起一阵酥麻感。阿妧的声音有点哑,稍稍侧转头,眼睛里水滟滟的,软声道:“不要了……我好累……”萧叡吻住她的嘴唇,另一手在她胸前抚弄,边亲边道:“一会儿就好……”同时加快了速度,再次释放在她身体里。事毕清洗,时间已经很晚了,萧叡抱着她静静躺在榻上。正是将睡未睡的时候,阿妧忽然道:“我想去看看她。”萧叡睁开眼,转头对上她的视线。阿妧目光中带着祈求,轻声道:“可以吗?”萧叡点了点头。……姜后已经被关了整整一个月。放出去的消息都说太后因为思念先帝而病倒,但知晓内情的人都明白,她是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宫殿中。姜后起先并不很慌,她是大魏名正言顺的太后,萧叡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他若真敢,这悠悠众口和千秋史笔都不会放过他。然而萧叡把她囚禁了起来,隔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在她试图向外面传递消息、把萧叡所做的一切告诉朝臣,但却始终没有回音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完完全全地处于劣势之中的。她一天比一天焦虑,满心的惶恐甚至比当初萧谡把她打进冷宫还要来得强烈,这种焦虑和对死亡的惶恐几乎要压垮了她。以至于在殿门打开的时候,久违的阳光照进来,她的眼前甚至有片刻的晕眩。一个人影从阳光中走进来,姜后眯了眯眼,隐约看见纁红刺绣的曳地深衣,裙摆拂动时微露鞋面,大袖垂膝。那人双手交握于身前,一头青丝绾成凌云髻,斜插双鸾金步摇,正慢慢地向她走来。阳光太过强烈,她没能立刻看清那个人的脸,但那装扮、那姿态,还有那款款走来的样子——“啊!”姜后忽然惊叫了一声。她抱着头,猛地在榻上后缩了几步,像是被什么彻底压垮,神色疯癫地道:“别过来!别过来!你不是死了吗?!”阿妧停住了脚步,静静看着她,半晌后才道:“……姑姑。”姜后也已经看清了来人是谁。她慢慢放下了双手,将自己因为恐惧而缩着的脊背挺直,敛去面上的慌乱。仿佛只是一瞬间,她便从先前那个神情疯癫的妇人又变成了端庄优雅的姜皇后。“你来了。”她打量着阿妧,片刻后点了点头,“这身很适合你,很漂亮。姑姑被关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看样子萧叡已经立你为皇后了。”阿妧没有说话。“为什么要骗姑姑呢?”姜后道,“我们姑侄俩不是应该一条心的吗?你千里迢迢地来到洛阳,是姑姑养着你、疼爱你,你都忘了吗?”“你难道不应该养着我、疼爱我吗?还是说你只负责把我生下来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阿妧掐紧了袖子里的手,看着她道,“从我入宫的第一天起你不是就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吗,母亲?”“你怎么会……”姜后的眼睛里流露出震惊,旋即又冷静下来,点了点头,“是,你是我在进宫之前生下来的孩子。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姑……母亲这样的身份怎么能与你相认?我将你托付给兄长,也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生活,母亲给不了的你舅父舅母都能给你。后来你进宫,母亲不也是冒着风险将你留下,又有哪一点亏待你了……”“别再骗我了!”阿妧受不了地大喝一声,“你把我送到姜家不过是怕我妨碍了你的前程,十几年来你问起过我一句吗?是我犯贱,明知道你不想认我还非要来找你,你对我好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我牵制表哥,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吗?若真有过,怎么会在察觉到我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逼我出宫?我唯一该感谢的就是你没有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掐死我,否则我现在也没法站在你面前吧?”姜后精致的假面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过往的十八年浮光掠影一般在脑海中闪现,最终定格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