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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此时刚好踏进这栋大楼的贵族青年似乎已经成为了帝国中央保安局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当身边的副手焦急地询问他前线战事如何时,他说道:“在我启程回来的时候,苏军的攻势已经被止住了。现在敌我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但是我真的不敢相信,现在都已经快两月了,但就连装备最好的党卫军,他们的冬季保暖装备也远不如苏军。”在启程回柏林之前,绿眼睛的贵族把自己的军用大衣给了前线一位被冻伤的指挥官。这也正好说明了已经在苏联连续作战了七个月的前线士兵所拥有的装备究竟有多差。即便此时的艾伯赫特已经回到柏林,可在飞机上的那些时间却似乎根本无法让他平息怒火。在与他留在柏林的副手一起走上楼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在零下几十度的地方,我们的士兵不但没有足够暖和的皮袄,更没有皮革手套。有大批国防军的士兵都因为装备不良而冻死在前线。我甚至可以说我们的大部分士兵都是在半冻僵,甚至是雪盲的状态下和苏军打了几乎一整个冬天的仗。”早在去年11月时,去到了莫斯科城下的艾伯赫特就已经看到了随着冬天的到来,德军所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问题。并且他也不是唯一一个看到了这个问题的高级军官。可是希特勒实在是太自大了,他满心以为自己能够在冬天到来之前就取得对苏战争的胜利。并且在战争财刚刚开始的时候,第三帝国就已经暴.露了他们缺少各种资源的问题。那些被额外征召的,在街头维护秩序,以及清理英国轰炸之后房屋废墟的人,他们甚至都没有统一的军服,而只能穿上被德军收缴来的捷克军服以用来辨别身份。如此一来,希特勒自然不会让他的军需部长为一场“注定会在冬天之前结束”的战争准备冬季装备。当艾伯赫特和自己在帝国中央保安局的副手一边说着这些一边进入到自己的办公室时,他当然会被正好就摆放在整洁办公桌上的那几份文件给吸引了注意力。绿眼睛的贵族立刻沉默下来,并快步上前拿起那几份文件。而摆放在了最上面的,则正是在万湖会议上讨论出来的。作为一名手上有着很大权利,并且也掌管着安全警察的高官,才回到自己已经离开了两周时间的办公室却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在私自进入后放上了好几份的文件,这对于艾伯赫特来说,自然不会是一件能够让他毫不在意的事。尤其当他看向身边的副手时,他就已经能够从对方的神情中判断出这件事并不是自己所信赖的人做的。因而艾伯赫特很快就用带着些许不悦的声音说道:“去问问是谁做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的副手在出去问了一圈后很快就把那个人带了进来。那是一个脸上带着微笑,并且连眉梢都天生带着上扬弧度的年轻人。不等艾伯赫特向他发出质问,他就用轻快的语气向自己的这位长官解释道:“一周之前莱茵哈德局长回到柏林参加了这次会议。他说可惜会议召开的时候您没能赶回来,让我一定要在您才回来的时候就能够看到这份……”还不等那位在帝国中央保安局工作的文职人员把话说完,已经上任了近一年时间的艾伯赫特抬起手来制止了他,并用一种让人猜不透他情绪的声音开口道:“我感到很遗憾,中尉。因为你在执行一项命令时会忘了你不该随意进入长官的办公室这条准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笑意终于淡了。而后他就听到这个比起莱茵哈德来要更容易相处的贵族青年对他说道:“当我在东线视察的时候,前线士兵在严寒地带穿着单薄衣物战斗的景象让我感到十分痛苦。现在,你需要你也感受一下我的这种情绪。”艾伯赫特的这句话才一说完,他的那位副手就名人把这个年轻人拖了下去,并让他在仅仅身着衬衣的情况下站到1月末的柏林的雪地里。在这间有着暖气的屋子里,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已经被斯摩棱斯克的严寒冻住了的贵族青年就站在窗前,看着那个年轻人背对着他们的大楼站在雪地里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但是当他看到摆放在他办公桌上的那几份文件时,他却会觉得自己根本克制不住那样的怒火。在看了一会儿那个在雪地里几乎要瑟瑟发抖的身影后,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并终是翻开了那本语焉不详的会议纪要。由于莱茵哈德似乎打算把这份会议纪要做大规模的分发,并且他们到底也还没有疯得彻底,知道就算是在军队里,他们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那些犹太人在被转移后到底遭遇了什么。因而,这份纪要几乎都是用暗语来写就的。如果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对于犹太人的“转移”即是灭绝,那便不能读懂他们在这份会议纪要里所展现的真正意图。当早已知晓此时帝国疆域内多处集中营内正在发生着什么的艾伯赫特很快读完了那份会议纪要后,他便看到了莱茵哈德特意交给他的,由多个集中营所递交上来的,有关他们此刻最新进展的报告。而摆在了最上面的,则就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负责人霍斯所写的,让莱茵哈德十分称赞的那份报告。【在一系列的尝试后,我们发现粗鲁地驱赶那些即将走进毒气室的人是十分不明智的。我们的看守需要以尽可能的客气,甚至是友善的态度对待那些人。这样那些人才会主动配合我们的行动。我们甚至能够让那些人在进入“浴室”之前自己把他们脱下来的衣服叠好。但在过去,如何在这些人“沐浴”之后把他们身上的衣服剥下来就会是个极大的难题。】当到这段话的时候,艾伯赫特甚至在呼吸一个粗沉之后无法控制地挪开了视线。可那样之后,霍斯所描述的那些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在他的眼前浮现。也正是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那让他仿佛溺水的人又猛吸了一口气那般地很快让人进来。可敲门进来的副手却显然也不是来带给他好消息的。“报告,在鲁尔区秘密帮助青年反抗团体的茨默教授已经被捕,现在已被押回柏林了。”坐在办公桌前的艾伯赫特在听到这个报告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才说道:“尽可能绅士地对待他。给他准备一间暖和些的房间,给椅子铺上垫子。询问他有什么需要的,然后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副手:“是!”在副手离开后,这个已然感到很疲惫了的贵族青年放下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