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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峥的确有东西落家里,不顾忌雨大,趁夜来了,拿了东西离开。陈嘉治回房,轻轻拉开被子,就见于露捂着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执意要分两个被窝,不许她靠近。第二十章陈嘉治(四)后来不出意外,于露打了一个礼拜的喷嚏。于露生病,人也变得爱撒娇黏人,周末非要跟他待在一块,有次下大雨,父母不在,陈嘉治带她回家。二人回来淋了些雨,尤其是陈嘉治,伞大半撑在于露那边,他半边身体湿了,去卧室换衣,于露非要跟着,“我头发衣服都湿了。”陈嘉治叫她等着,随后找了陈母的衣服给她,一看于露还要跟进来,立即把门关上。于露拍拍门,声音传进来,“我去哪换呀?”“浴室。”陈嘉治严肃板正的声音传了进来。于露嫌他家浴室地板滑,空间又小,上次她住了两宿,夜里起来上厕所,半梦半醒间,一只蟑螂从她脚边爬过,打那就留下阴影。刚好隔壁他哥房间空着,于露抱着衣服和吹风机进去,头发湿得厉害,滴着水珠,她先吹了会头。她没有留意,吹头发时候,男人回来了。杨峥将袋子放在客厅,听见房门内有人在吹头发,看见陈嘉治的房里亮着灯,没打招呼,他回房,拧开门把手,看见了一具雪白稚嫩的女性身体。她没有全裸。女孩穿文胸内裤,坐在他平时会坐的椅子上,一只脚尖抵桌,另一只翘起来,她低着头,正认真地剪脚指甲。头发挽在肩一边,遮住半只rufang,隐约透出起伏的弧度。女孩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抬起头朝着房门,愣了几秒。门口的男人看清她的面容,定定怔了会儿,眼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在女孩没有尖叫之前,动作敏捷地退出去,轻轻关上房门。片刻后,房里依旧安静。门外,空气里似乎仍飘浮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杨峥神色古怪。陈嘉治换完衣服出来,看见于露静静坐在客厅,在浴室换好了衣服,身上很干净。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可能是淋雨的缘故,脸色微白。于露的心情像雷阵雨一样过去很快,她订了两杯奶茶外卖,陈嘉治不怎么碰甜品,低头看她,于露嗔他一眼,“你发什么愣,叫你喝呀。”她说话软绵绵的,有股发嗲的样子,递过来的吸管被咬得扁扁,留着一些奶渍,看起来湿哒哒的。陈嘉治不动,脸却发红起来。他皮肤白,脸发红肌肤白里透粉,眼睫微颤,更秀气了。于露故意逗他,“很甜的,你尝尝。”实际上真的很甜,口腔里弥漫开一股发腻的奶盖香味,她说,“我还有更甜的,想尝吗?”她移开奶茶,从床上直起身来,微微仰头,双手扶住陈嘉治的肩膀,往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等分开来时,她小脸俏红,飞起一抹红霞,轻声问,“甜吗?”陈嘉治说不出话来,脸上爆浆。于露说,“你也亲亲我呀。”她盯他,一双杏仁眼大大的,黑白有神,看人时格外专注。看得陈嘉治后脊发麻,手脚胀热,猛地把含笑的于露抱在怀里,低头亲下来。他亲在她唇边,带着少年的稚嫩慌乱,手法也乱,于露被他啃了几下,嘴唇发肿,舌根也被吮得生疼,她叫他停,陈嘉治听话停下,呼吸还是乱的,舌头上残留她的香味,令人迷恋。他盯着她看,眼神渐渐变了,带着一种没揉开的情欲。他第一次这样,感觉有些陌生,不止身体上,还有心理,于露忽然往他耳边说,“你哥看着呢。”陈嘉治怔住往回看,房门虚掩,外面空无一人,而他身后于露笑得乐不可支。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她被陈嘉治捉住,压在床上亲,带着一点捉弄,却越来越让人沉迷,不知多久,于露没了力气,阖上眼,陈嘉治恍然出了梦里,无措地将她松开,于露忽然睁开眼看他,直勾勾的,“陈嘉治,我怎么觉得你跟平时有点不一样。”陈嘉治脸热得熟了。有他哥哥在,两人没在房间久待,于露从房门里走出来,杨峥就站在客厅里,手握着水杯,眼神直直看过来。二人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转眼于露独自回出租房,脸上早没了笑意,关上门,拉上窗帘,开始脱衣服。脱到身上只剩下胸罩内裤,几近赤裸,她按住肚子,觉得身体里某一块又在流血了。那年她被卖到农村,给人家当童养媳,被吊起来打了好多次,从那以后就留下后遗症。心里难受的时候,总觉得身体哪里在流血。于露需要发泄,拿剪刀把裙子剪碎,看着裙子被剪成一块块碎布,心中恨意似乎消减大半,但很快重燃,再难以压下去。剪东西不行,陈嘉治不行,现在她知道了,只有他,他才是她痛苦和仇恨的根源。第二十一章杨峥(一)h乡下丧事结束,杨峥有一阵子没回家,他在KTV当领班,熬夜打游戏,玩女人,生物钟混乱,忽然有天,他好像眼花了,又见到那女孩。她跟一个壮实高大的男人搂在一起,唱了几首歌,互相喂酒,最后脚步不稳离开。杨峥当没看见,他身边女人也不间断,来来去去,现在这个每断,就想着下个要更漂亮,奶子要鼓的,玩起来爽。有个女人缠他厉害,杨峥烦了,跟她分手,女人直接割腕自杀,但这也拿不住杨峥,身边朋友劝他,杨峥象征性去了趟医院。女人一看见他来了,抹着眼泪哭闹,一个劲叫他滚。杨峥踢了下床,女人一下止住,就见他眉心拢着,语气冷漠,“行了,别再这跟我拿乔,见了这一面,往后你是死是活,我管不着。”杨峥不管身后女人哭天抢地的闹,从病房走了出去,结果撞见发高烧的陈嘉治。他一个人来医院看病。这段时间陈母又跟陈父闹了别扭,回乡下住一阵子,陈父工作忙,没空管孩子。陈嘉治又是个乖的,没跟两边说,上课趴在桌上,老师叫不起来,一摸额头才知道发烧了。陈嘉治没看见他,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打点滴。杨峥转转头,没发现那女孩,就走过去,叫了声,陈嘉治缓缓睁开眼,眼里惺忪,脸色潮红,喊了声哥,“这么巧。”“巧什么巧,”杨峥俯视看他,“怎么回事?发烧了?”陈嘉治嗯了声,鼻音重。“你那小女朋友呢,没陪你来?”陈嘉治脸上的红意更浓了,结巴道:“哥,这事你……”“行了,”杨峥不耐烦打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