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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只管州官放火(二)

    闻时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突然接到阮梨的电话。

她只道了句:“闻时,我在清大门口等你。”

就挂断电话。

薯女孩从没主动来他们学校找过他,闻时以为女孩儿出了什么事,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往校门跑。

条谁能见着闻时这样子。

推等真看到好端端站在校牌匾下的妖精,他才兀自松了口气,不像是有事。

文男生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秒钟。

站如今还是初春时候,女孩儿未施粉黛,脸嫩的跟葱白似,套着件低领的玫红色卫衣,下身短裙被遮住,乍看像什么都没穿。

可不是什么都没穿,闻时盯着那大片几乎要到大腿根部的娇嫩肌肤,眉头紧了又紧,“阮梨……怎……光腿也不怕冻着……”

小妖精个子虽不算太高,却生了双美腿,又长又直,昨晚还圈在他腰腹间,单这腿就够人玩一整天的。

闻时暗忖,许真是自己心理年纪大了,顶着副少年的身子也不管用,只觉左侧胸膛跳动得厉害。

他还是喜欢高中那会儿,无论这妖孽怎么想着法子作,校服也不能让她翻出多大浪来,照样裹得严严实实的。

“闻时,我想来旁听你们的课呀。”阮梨似乎完全没看到他的失态,仰脸瞅他,主动去拉他的手。

闻时下意识反对:“不行。”

阮梨咬着唇瞟他:“为什么,闻时你是不是嫌弃我配不上你,觉得我不该来,让你在同学面前丢脸了。”

闻时陪了她三年,这三年,足够让个满身防备的小姑娘慢慢放下心房,她知道面前这人有多喜欢自己。

闻时拿她没办法。

他反握住她的手往学校里走:“吃过饭没,跟我先去食堂,下午带你上课,嗯?”

女孩儿拢着发,看着乖巧地走在他身侧。

闻时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低声问她:“怎么喷香水了?”

“好闻么?”阮梨举着胳膊,将袖口凑到他鼻尖下。

闻时看着因她动作,腰际露出的小半截春光,脑子一阵晕眩,他后悔答应她了,该让小妖精回去换个衣服再出来的。

不过这事儿他通常不太管得住她。

上次她穿着旗袍为个户外活动站台,裙子几乎开叉到齐逼处,周围那些个男人,眼睛直往她身上瞄。

他着实没忍住不肯让她去,小姑娘气性大,愣是两天不怎么理他。

下午是系里几个班的公开课。

闻时带着阮梨走进阶梯教室的时候,里面已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人。

系里大概会没人不认识闻时,无论男女。

本来女生就不算得多,三比一的男女比例,系里总共才二三十女生,近一半或多或少都曾对他芳心暗许过。

系里条件好的不少,可惜这人完全不开窍,对谁都是一副“没兴趣”的模样。

直到这会儿他领着个女生进来,众人看着女生的样貌,才恍然大悟,哪里是“没兴趣”,分明是条件不够好。

哪个像她,胸是胸,腿是腿的,看得人挪不开眼。

食色性也,没想到连闻时都不能够免俗。

人不过走阶梯踉跄了下,瞧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哪有半点冷漠的影子。

阮梨特意跑到他学校来宣誓主权。

没料到最后先开口的人却是闻时:“刚坐你后排的男生问你要微信?”

“嗯啊。”

“你给了?”

“为什么不给,他是你同学。”女孩儿一脸无辜地瞅他。

闻时顿时噎住:“个小没良心的,对方安得什么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以前有个梁晨阳还不够么。”

阮梨抠着他的手心:“那昨天三更半夜地给你发微信的女同学,什么心思你不懂啊。”

闻时消化了会儿阮梨的话,忽地笑了,也不管还在校园里,低头去亲了亲她的唇:“因为这才跑来的?昨天生我的气?”

闻时是真没往那上面想。

在他心里,不算上他妈的话,估摸着也就把小姑娘当成个女的。

阮梨梗着脖子不吭声。

“再不会了,下次不开心直接跟我说,嗯?”

男生嘴角笑容咧得有些大。

番外·领证

阮梨大四上学期的时候在京市一档夜间栏目实习,节目从午夜十二点至凌晨两点。

节目很枯燥,基本没什么互动的观众,却很辛苦。

而班上同学家里基本都有点关系,大多去了省级电视台。

不止是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无论在哪儿,人脉都算是极为重要的资本,这个羡慕强求不来。

闻时大三的时候已通过GRE等考试,他没有瞒着阮梨,如今正在申请国外高校。

本来按着闻时一贯的性子,断然不会考虑太多的,可男生愣是一直拖着,几乎等期限快过才提交了申请。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阮梨。

他要在国外呆上五年,心里怎么可能放得下这小妖精。

他想让阮梨陪着自己同去,却也知道对女孩不公平,男生琢磨了数日,终究没能说出口。

阮梨也知道。

她说不出什么“短暂分离是为了未来长久”之类的话,五年的变数太多了,对谁都是个未知数,何况她真舍不得闻时。

在一起四年多,她几乎没哪一天跟男生分开过。

这人于她而言,早不仅仅是男朋友,他似友如父,毫不夸张地说,阮梨成年后的人生观大半随了他,女孩儿的信心同样是他给

的。

阮梨再小些的时候,总觉得这人不过玩玩,贪图她的身子,总有一天要舍了她离开,就跟她父母一样,没想到这人非但没有,

反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去。

他那么宠她,宠得她根本离不开他。

家里气压最近有些低。

两人倒是没吵架,却不知为何,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颇有点貌合神离的意思。

闻时无计可施,一时竟也找不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除了这,他更怕女孩儿说出些什么伤人心的话。

闻时大二的时候,闻近生送给他辆手动挡代步车,不贵,十来万的国产牌子,阮梨晚间有节目,闻时就在广播电台楼下的停车

场等她。

两人好些天没好好说说话了,他忙,她看着也忙。

车子一路往家里驶去,女孩怔怔地看着窗外不说话。

直到红灯的间隙里,阮梨忽地开口问:“闻时,过了今天,你是不是22周岁啦?”

过了午夜,新的一天是闻时的生日。

闻时最近哪里有心情管那些,他低应了她声。

红灯快过去,闻时解开手刹,已准备驶出车。

阮梨蓦地又开口:“你爸妈是不是对我印象还不错,如果我们去领证,他们会反对么?”

闻时迟钝了一秒。

车陡然制动,停在路中央。

“阮梨?”

阮梨很美,城市灯光璀璨夺目,透过车窗照在女孩脸上,小姑娘歪着头瞅他:“闻时,你娶我吧,我查过了,配偶可以办理陪

读的。”

今天过去,闻时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闻时愣怔住,呆呆地盯着她看了好会儿。

“先开车呀,你没听到后面的喇叭声啊,都过了两红灯了。”阮梨开口催他。

闻时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将车开回家的。

只进了院子,两人连车都没下。

男生倾身去勾她:“阮梨……”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结婚啊。”个妖孽顺势咬住他的嘴角,拿眼神瞟他。

女生的脸色有点红,男生也是。

好在都掩在夜色中,没叫对方发觉。

闻时伸手搂住了女孩儿,反含住了她的唇,细细地磨,吞裹着那两瓣rou水渍渍的。

半天才放开她,他揉乱她的发:“怎如今这么能耐了,把我的活儿都抢着干了?嗯?”

小姑娘那样地好,能被她恋着,是上天眷顾着他。

真巧。

阮梨心想,大概没什么比闻时更重要的了。

番外·我们生个孩子吧

可阮梨同样有放不下的。

阮梨清楚,闻时也清楚。

虽然男生并不大赞同,可他明白女孩儿的心思。

闻时周末的时候带阮梨出了趟远门。

南平离京市并不近,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下了飞机的都已经快中午。

阮梨站在居民楼下绞着手,一会儿又拽着闻时袖子:“闻时,我们走吧,我不想见她了,我……她不要我……”

“都来了,看一眼我们就回去,毕竟是你妈,她也养了你十几年。”阮梨口是心非,闻时不忍逆着她的心思。

最后还是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个丁大点的小女孩,看着不过四五岁的模样,眉眼间有几分像阮梨。

她刚开了门,后面女声紧跟着传来:“盼盼,不跟你说过了么,自己不要去开门……”

女声戛然而止。

阮连芳楞在原地,浑身僵硬地看着来人。

好半天才挤出句话:“阮梨……”

阮梨长大了,阮连芳却没有老,只是周身气息变得柔和了,没了以往的妖媚样,越发平稳,看来这些年她过的不错。

这会儿是午饭的时间,阮梨盯着她系在腰间的围裙,不知怎地,骤然红了眼眶,女孩儿忙低下头去,泪珠啪地声落在地上。

“mama,这个jiejie在哭。”

小女孩仰头去扯她妈的衣角,却发现自己mama同样流着泪。

“进来坐吧。”阮连芳终于止住泪,侧过身招呼他们进来。

闻时站在原地未动,只沉默地看着阮梨,捏紧了女孩儿的手。

阮梨摇了摇头:“不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结婚了,看你过得也挺好……那就好。”

阮连芳怎么可能不记得闻时。

她看着自己已然长成人的女儿,目光落在闻时身上,轻叹了声:“你过好自己的日子。”

好在她是个有福气的。

“嗯,那我走了。”

“好。”

……

闻时跟在她身侧,帮她顺了顺背:“怎么不多呆会儿?”

阮梨默不作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出了小区才开口:“觉得尴尬,闻时,你见过我小时候的照片,那小姑娘看着是不是有点像

我。”

“嗯,很可爱,你们姐妹都长得像你妈。”

阮梨忽地又道:“闻时,等毕业了,我们生个孩子吧,我挺喜欢的。”

闻时:“……”

他有点跟不上女孩儿的思绪。

“你还小呢。”他想了想,“阮梨,我们再等个几年?”

闻时的不声不响就去领了证,连闻近生及姜含都是后来才知道。

姜含倒问的直接:“我要当奶奶了?”

她这个儿子是个主意大的,不声不响跟人姑娘在一起这么多年,难免擦枪走火搞出人命来。

闻时皱眉,捏着手机冷冷否认:“她还小呢。”

说完连自己都呆了瞬。

他总当这妖精还是十七岁的时候,事实上她都二十多了,是他自己还没怎么能适应过来,老父亲当习惯。

倒是姜含叹了句:“小姑娘也是不容易,有亲人跟没有一样,闻时,你可别欺负人家。”

闻时没应她。

他心想,难怪那天阮梨突然说要生个孩子。

番外·小豆子

闻时虽然很疼阮梨,基本什么事儿都依着她,但在生孩子这事儿上终究没马上答应阮梨。

阮梨转眼都27岁了,之前跟着闻时在国外修了一年制硕士学位,含金量不高,但好歹也算是镀过金的海归。

闻时没大管阮梨的工作,更没托人找关系,阮梨依旧回国后还是选择了广播电台,负责一档英文类节目,每天上午九点至十

点。

女人在电台里不声不响的,身边同事几乎都不知道她结了婚,老公还是那位刚被清大聘回的年轻教授。

闻时早早去了学校,阮梨本都已经准备去电台,临出门不知道为什么又请了一天假。

她转道去了闻时学校。

闻时的课表就贴在家里,很好找。

阮梨装模作样混在一帮子足足比她小了七八岁的学生中,丝毫瞧不出半丝的违和。

她带着棒球帽坐在最后一排,饶是动作再小,闻时稍抬头就注意到她,男人调着腰间扩音器的手一抖,失态了瞬。

她不记笔记,只手撑着下巴,目光没从男人身上离开过。

男人被她灼灼的眼神给盯得手足无措,明明站在讲台上好些年,他也根本不是怯场的性子。

女人冲他眨了眨眼。

闻教授明显不太在状态,有点像是急于表现自己,却又用力过猛的感觉,同学们都没察觉,他连元素名称都说错了。

毕竟这人拥有绝对的权威。

倒是阮梨身边的男生好心提醒了她句:“同学,闻教授讲的知识点不及时记录好,下节课的内容很难跟上的,你哪个班的,回

头要不要我把录音材料发你。”

“不用了,谢谢你。”阮梨连头都没挪。

好容易捱到下课。

闻时让一群学生给围住了。

要搁在平时,闻时通常都会当场给他们答疑解惑,只不过今天他却已经在收拾电脑,匆匆摆手道:“大家有不懂的回头发我邮

箱。”

待学生差不多都走光,闻时向教室后面招手,女人从阶梯上下来,几乎是直直往他身上扑。

闻时单手搂住她:“不是去电台了,怎会想起来学校的,今天不用上班?”

两个从后门出来的同学,自窗户里看到教室里的情景,其中一个拉了拉同伴的袖子:“你看。”

“都传说闻教授英年早婚,原来是真的。”

两人嘀咕了几句,也没敢再偷瞄,很快从走廊上离开。

那边阮梨帮闻时取下腰间的扩音器:“闻时,你一会儿能陪我去趟医院么。”

闻时乍被她唬了一跳。

可瞧她的语气,看着又不像是有事。

“怎么了。”闻时低声问她。

女人倒是仰头瞅了他眼,颇有些自得的意味:“闻时,我早上拿验孕棒测了下,两条杠,八成是有了。”

她拍了拍依旧平坦的小腹:“这才不避孕一个月呢,就揣了小豆子,闻时,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闻时让她一番话说的眼皮子直跳,将她手都给捏红了。前世番外·平行世界

阮梨三十六岁。

闻时cao了她六年都没有cao够,都往四奔的人,还跟毛头小子似的兴奋,倒是这两年他节制了许多,把她玩得下不来床的次数少了。

阮梨近来常看自己的银行卡的存款。

这六年里她花钱不大节制,闻时前前后后给了她好几百万,她愣是连个十万块都没存下。

闻时要去海市参加个国际研究会议,一大早便从床上坐起来。

女人却蓦地自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腰,乖顺地贴在他腹间,闻时低头看她,个妖精蒙神眷顾,这几年倒是功力见长,依旧水嫩嫩

的。

他伸手轻轻磨蹭了几下她的脸:“昨晚还没要够?我有点事要出门,等我回来,嗯?”

女人沉默了瞬。

忽地开口道:“闻时,我们的合约作废吧。”

闻时手一顿,隔了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拿起床头柜的手表看了眼,蹙眉道:“等我回来再说。”

男人来不及思考,只留下句话就下了床。

闻时隔了三天才从海市回来。

屋子里空荡荡的,不见丝人气。

阮梨并不在家。

几乎从没有过的事,这妖精没什么朋友、亲人,这几年好像唯一说得上话的人就是他。

闻时没把临走前阮梨的话放在心上,不免慌了神。

脑子胡乱掠过诸多假设,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

直到看见桌子上留下的字条。

闻时,我走了,这个月的钱不用给我,你白嫖了我七次,就当赠的。

果然是那妖孽的语气。

闻时让她给气笑了,不过笑容却很是勉强。

个娇娇往潭死水里扔了块石头,搅得满池春水后又毫不留恋地跑没影。

闻时毕竟是闻时,他有自己的生活准则,他没去给阮梨打电话,也没有试图去联系她,像是又恢复到三十岁前的日子。

只是男人留在实验室的时间越来越长,失眠的次数也愈发变得多起来。

偶尔从梦里醒来,还当那妖精还在自己怀里好好地睡着,却摸了一手的空气。

闻近生和姜含自小便由着他的性子成长,姜含在他三十岁左右的时候还试图给他牵线搭桥,这几年已经不大管他。

倒是之前一起吃饭,姜含提了嘴。

“闻时,要实在没看得过眼的,你真就打算一个人过也行,毕竟是你自己的人生。”

看得过眼的。

闻时只想到了那娇滴滴往人身上跳的妖精。

嘴角不自觉勾了抹笑,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柔了许多。

闻时不是个会自欺欺人的性子,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段时间的浑浑噩噩都因着那妖精。

可惜,阮梨换了号码,连主播的工作都给辞了,他根本联系不上她。

明明几个月前还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人,她撅着屁股让他cao,这会儿就是连半句话都说不上。

闻时生活并不颓靡,却莫名多了个买包的习惯。

一年一只。

价格都不怎么便宜。

不知不觉。

公寓里已囤了四只。

连闻时都说不清自己这变态行径的时候,他却又在自己的课堂上看见了那妖孽。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

那妖孽跟四年没什么两样,就出现在最后一排,冲他狡黠地笑。

闻时愣怔住。

近着讲台的学生小声提醒他:“闻教授,闻教授。”

闻时方回过神,心不在焉道了句:“抱歉。”

这大概是闻时十几年教学生涯中最难捱的一节课,他已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讲完既定大纲的。

要不是还有几分师德撑着,估摸着他早就宣布让学生们自习。

好在,直到大课结束,那妖精也没消失。

……

“闻时,你怎么还没结婚啊。”阮梨站在讲台下,仰面看他,“都四十了,再不结婚连性功能都要没了。”

他的信息并不难找。

女人还在那儿嘀咕:“我明明祝你儿孙满堂的……”

“你结婚了?”闻时反问她。

阮梨摇头。

闻时笑了:“那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我的性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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