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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据;做不好的话,陈嫣手里的凭据、收买的人,都会派上用场。”

秦桦心生不祥之感,她站起身,屈膝行礼,“不论何事,我们都会照办。只请夫人高抬贵手,不殃及秦家、袁家的无辜之辈。”

袁琛随之起身,亦是深施一礼。

“无辜之辈?”蒋徽笑容冷冽,“一个两个的无辜之辈,与三百二百的无辜之辈,有何差别?再说了,我又没本事买通高手逐个追杀,死不了,不过是活得不大舒坦。”

袁琛、秦桦面色一僵,没料到蒋徽能说出这般冷酷的话——先前明明是那般的和颜悦色。

蒋徽望向袁琛,“公子征战沙场的年月,曾经到过辽东。那期间,唐家小侯爷与他救过多少百姓?他们又有多少次命悬一线?

“没有这种人,焉有边关平宁,焉有你袁家迅速富甲一方的好光景?

“这等热血男儿数以万计,他们不需要谁感恩戴德,但也不该被漠视生死吧?

“对曾经出生入死报效家国的将士有一份尊重,是不是为人的根本?”

第59章真相(2)

董府管家陶城和薛mama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陶城正在说道:“……夫人与曾太太有来往,小的的确知情,但是,她们凑在一处谋算什么,小的真的不知道。毕竟,小的这所谓的管家,其实就是在老太爷、老夫人和夫人之间受夹板气的位置,并不是哪一个人的心腹。

“您离京之前,夫人派一名管事去广西,只说给娘家送些东西过去,但是,那管事本就是陪房,那次之后,再没回京城。小的现在想想,琢磨着,他回去着手的事,应该就是请高手为曾太太所用。”

董飞卿问道:“所说属实?”

陶城频频点头,“小的可以对天发毒誓。”

“没有隐瞒?”

陶城大着胆子望了董飞卿一眼,愈发地诚惶诚恐,“没有,真没有。”

董飞卿唤友安:“替我询问一些可大可小的事。他若不说实话,便好生伺候着。”

“是!”友安笑着到了陶城跟前,“您随我来。”

陶城强撑着站起来,刚一举步便跌倒在地——腿肚子直转筋,实在是迈不动步。

友安笑出来,扶着陶城走出去,转到宅子下方的一个密室。

这边的薛mama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公子要问奴婢何事?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前董志和对妻儿讲述唐徛惨状的时候,她就在门外服侍,听得一清二楚。此刻,满脑子都是董志和说过的话、给过的警告。

“董夫人与曾太太,”董飞卿道,“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别啰嗦就成。”

“奴婢明白了。公子容奴婢想想。”薛mama死命地掐了手臂一把,让自己暂时敛起恐惧,专心应对面前这一关。

董飞卿轻摇着手里的折扇,耐心等待。

过了片刻,薛mama娓娓道:“几年前,曾太太有意接近您的时候,夫人察觉到了,命奴婢去询问。

“曾太太说,她想嫁入董家。

“夫人特地见过她一次,说的话不太中听,大意便是您不可能瞧的上她。但是她说,她是要嫁您,但不是因为儿女情长。

“夫人曾几次询问她的意图,她始终不肯说。就算到了今时今日,夫人与奴婢也没探明原因。

“夫人曾经猜测,是不是您在沙场、官场的仇家,是当时的陈小姐特别看重的人,可又实在拿不准,觉着不大可能。

“您与曾太太定亲的事,是夫人说服老爷的。夫人那时不外乎是想,曾太太若是对您居心叵测,于她只有好处——三少爷说起来也是嫡出,可以后要当家做主的,只能是您这嫡长子。

“那样的话,她觉得,除了您,整个董家的人都会陷入水深火热。

“老爷考虑的,则是别的方面。

“退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前后,曾太太请夫人帮忙物色高手,夫人同意了。

“曾太太嫁给曾大人之后,又见过夫人两次。第一次,让夫人给她准备些毒/药,说夫人要是不帮忙的话,那么,她就要把一些事告知老爷。

“第二次,夫人把筹备好的大大小小的药瓶交给曾太太。没多久,曾大人便病倒在床,转过年来,撒手人寰。

“这件事,奴婢只敢猜测,不能确定。”

董飞卿扬了扬眉。

这事情倒是有点儿意思:陈嫣明明收买个大夫就行,却舍近求远,找董夫人帮忙。

袁琛、秦桦被安排到了后罩房。

刘全带着地锦来到蒋徽面前。

事关董家、陈家,董飞卿当然不会只询问其中一家的下人。

上次和陈嫣一起受到惊吓之后,地锦病了几日,陈嫣允许她回自己的家将养。这两日刚见好,便又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这儿,地锦已经快崩溃了。

蒋徽指了指一旁的小杌子,神色温和,“坐下说话。”

“奴婢不敢。”地锦径自跪倒在地,哀求道,“您……赏奴婢个痛快吧。可是……奴婢又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是否行差踏错,我顾不上追究。”蒋徽笑意微敛,改为吩咐的语气,“我问,你答。一问三不知,也没事,回去服侍曾太太便好。今晚她会过来。”

服侍太太没事,服侍太太夜间不安生太要命。地锦拼命摇头,言语却很是委婉,“奴婢的病还没好,服侍太太的话,怕是频频出错,反倒要让太太心绪更为不悦。”停一停,抬头认真地望着蒋徽,“您问,但愿您想知道的,奴婢知情。”

蒋徽满意地笑了笑,“你家太太做过的那些事,你不可能心里没数。她到底为何如此,你就不好奇么?她在闺中的时候,可曾出过蹊跷之事?”

末一句,算是提醒。地锦拼力转动脑筋,回想一番,道:“奴婢以前是陈府的二等丫鬟,陪嫁到曾家之后,才每日在太太近前服侍,熬成了大丫鬟。因此,有些事便只是听管事mama说起过。

“我家太太在闺中的时候,十三岁之前,都不喜交际。也时常随长辈参加宴请,人前落落大方,但从不会答应别家闺秀的邀约。

“太太五岁开蒙,七岁起,跟着一位女先生学诗书礼仪。女先生姓穆。

“奴婢见过穆先生,是生得很标致的女子。

“太太八、九岁的时候,给穆先生拜年的时候,得知先生还有个比她小三四岁的女儿阿锦。

“太太与先生特别投缘,在家中没有姐妹,又见先生境遇有些拮据,便央着长辈把母女两个接到了陈府住下。

“那几年间,太太把阿锦当做自己的亲meimei似的。

“但是,到了她十三岁那年,穆先生和阿锦忽然离开了陈府,不知所踪。

“太太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