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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解里.衣的,但手才伸到一半又放了下去,呼呼大睡。他不起来,阿榆拿他没办法,怕他着凉,迅速替他盖好被子。屋里有热水,她熟练地打湿帕子,俯身给男人擦脸。他睡得香,脸微微泛红,阿榆擦着擦着,慢慢又看痴了。“阿榆……”男人轻唤她的名字。阿榆心尖儿一颤,不敢再看,怕有更多不舍,快速替他擦完脸后就要走。只是才转身,身后男人又喊了她一声,阿榆不禁回头看,却见男人已经坐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像睡醒看见床边站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喝醉忘了吧?阿榆想笑他非要喝酒,没笑出来,刚想跟他解释,男人忽然伸手,阿榆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拽到怀里,瞬间天翻地覆,重新归于平静时,他压着她,带着酒气的呼吸拂在她脸上,不难闻却醉人。他水色浮动的眼眸凝视着她,似在看她每一寸地方,里面的温柔不舍快要溢出来。可阿榆害怕,怕这样的姿势:“少爷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倒茶!”她推他肩膀,想逃出去。“没醉,阿榆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以后我就看不着了。”展怀春稳稳压着她,声音低沉微哑,竟难以分辨到底醉了没有。“我,那我坐起来给你看。”他分明是醉了,醉了才会做出这种事,阿榆怕继续下去更危险,依然试图推开他。推着推着她急得身上冒汗,头顶男人却呼吸陡然一重,哑声命她别动,阿榆不想听,但下一刻她不敢动了,震惊于某种异样的碰触,哪怕隔着衣服。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尼姑了,隐约猜出那是什么。“少爷,少爷你别吓我……”她怕得要哭了。展怀春艰难隐忍,过了会儿才能出声安抚她:“别怕,我真的只想看看你,看完就放你出去,阿榆听话,给我看看。”他松开她胳膊,右手抬过来摸她的短发,拇指在她发际徘徊,怕惊到她,不敢顺着心意覆上去。他目光是温柔的,动作也是温柔的,阿榆呆呆地看着他,在他看过来时,她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她也只能信他。小姑娘模样俏丽乖巧,不安颤抖的眼睫却泄露了她的紧张。展怀春无声地笑,拇指试探着碰上她脸,她颤了一下,手抬起来似乎是想阻拦,最终还是放了下去。是选择相信他吗?展怀春心软似水,只用食指描绘她眉眼,最后在唇侧流连。她紧张地抿唇,放开时唇越发红润,展怀春喉头一动,情不自禁俯身:“阿榆,你真美……”他呼吸越来越近,阿榆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心砰砰跳好像要跳出胸口,纵容拒绝两个念头翻来覆去,最终还是本能占了上风。急急挡开他脸,阿榆扭头求他:“少爷,你别这样……”脸被她近似粗鲁地推着,展怀春看看满面通红的小姑娘,突然羡慕大哥羡慕地要死,要是阿榆也像表妹那样热情该多好?算了,美人脸皮薄,他还是再忍忍吧,徐徐图之。“阿榆,你别生气,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他喃喃低语,头忽的低了下去,搭在她肩头。阿榆吓了一跳,以为他想硬来,正要推他却发现男人一动不动,耳边是轻轻的鼾声。“少爷?”阿榆有点不敢相信,展怀春这是睡着了?可男人迟迟不动,阿榆低头去看,他闭着眼睛,真的是睡着了。所有不安忐忑都在此刻退去,阿榆望着床顶,等被吓没的力气恢复了,她试着把人往下推。男人太重,她推了几次才成功,正想爬起来,男人长臂忽的环住她腰将她按到他怀里。阿榆慌得不行,以为他又醒了,结果他只是紧紧抱着她,一条腿也霸道地压在她腿上,继续睡觉。阿榆试着挣脱,他含糊不清地咕哝,按得越紧。阿榆不敢动了,默默等他睡熟,那时他力气肯定会松开。可惜试了几次,男人都没有任何松动。远处二更鼓响悠悠传来,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不知是他的怀抱太暖,还是喝了几滴酒的缘故,阿榆竟然慢慢有了睡意,闭上眼睛再睁开,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快要支撑不住时,她最后一次尝试。依然没有成功,这次男人还说了梦话:“阿榆,别走……”轻轻的哀求,毫无预兆驱散了她睡意。阿榆慢慢仰头,只能看见他下巴脖子,再动他就要按住她,生怕她走。想到明早一别便再也看不到他,脑海里记起的竟全是他的好。阿榆忽然不想挣了,枕着他胳膊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他身上很暖,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他不肯放她走的怀抱莫名让她安心……展怀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夜是静的,他的心也是静的,没有一丝绮念。确定她睡着了,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臂,将她往上抱,放到枕头上。屋里还点着灯,他下去一盏一盏熄掉,只留一盏小灯勉强照亮。重新回到床上,他慢慢替她脱了外衣,免得她和衣睡觉不舒服,第二天也容易着凉。都收拾好了,他扯过棉被盖住两人,被窝里他再次将心上人抱入怀里,闻闻她发香,亲亲她额头,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被窝里突然有很轻很慢的动静,得逞后展怀春弯了嘴角,心想那祛疤药果然不错,光.溜溜的都不像受过伤。但男人渐渐就笑不出来了,整晚都在煎熬,要不要检查别的地方是否有伤?要,还是,不要?答案只有他知……次日早上,阿榆醒来时,发现自己只着单衣睡在展怀春的大床上。她摸.摸领口,慢慢记起昨晚的事。难道是展怀春替她脱的外衣?他有没有……应该没有吧?身上好像没什么特别感觉。阿榆惴惴地穿衣,准备打水洗漱,出了内室,赫然瞧见展怀春睡在外间榻上,身上盖着棉被。原来他睡到外面来了,她都没有察觉。昨晚那种情况他还记得出来自己睡,那之前的异样肯定都是因为醉酒才闹出来的。阿榆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这人虽然脾气不好,对她还是挺君子的。脚步声远了,展怀春终于睁开眼睛,眼眸清亮显得精神还不错,只是眼底一圈青黑……上马车前,阿榆再次回头对端坐于马上的男人道:“少爷,长安送我就行了,你昨晚醉酒没睡好,还是回屋好好歇歇吧?”眼睛黑成那样,吃饭时也连连打哈欠,她都怕他骑马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