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23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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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如止水231

231(2086字)

“卉国的大事就那么几件,其实一件便是你和前皇帝的事情了,人们都传说,你们三年前在海中被水神救起,但抹去了你们的记忆,让你们重新来过。”

“我都不记得这些……”聂瑶珈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实大家关心你的事情,是因为之前的你如绣花枕头,后来的你是谁与争锋的女子。”静圆大师与她聊了会儿后,一个小僧尼跑进来:“不好了师傅,有三个面恶的男子拿着剑正要搜我们庵里。”

单沐卿进来,要背上聂瑶珈:“我们必须逃走,这是和那天的杀手一伙的。大师,日后再来谢救命之恩,现在告诉我们可有后门让我们走?”

圆静倒不慌张,说:“跟我来。”

……

栾倾痕骑快马回,栾墨亦告诉他,聂瑶珈陪着单沐卿出办事了。

他走近拈花楼,旁边的海棠树,花瓣纷飞而来,扑在他脸上,连花瓣都对他美得惊艳的容貌眷恋吧。

他的心并没有很痛,相反的,他觉得可以放下,缘分始终会有尽头的,他与聂瑶珈的缘分也许只有这么多了。

……

单沐卿背着聂瑶珈一直逃,走到平地上时,红妆突然出现,对他们作个禁声的手势,带他们悄悄进了万娇红后院的柴房。

“你们在这里安心躲着。”她说完,掩上门离开。

聂瑶珈坐在柴房里,“她还是在乎你的,不然怎么知道我们有危险了。”

单沐卿不知该笑,还是该不开心,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聂瑶珈有种特别的感觉了。

这是对红妆的背叛,对自己内心的考验,他抚上额头,人的情感为什么不受人自由控制呢?

晚上,红妆在前厅里和其它姐妹一起陪着公子少爷的,但她就像家中的糟糠妻,没有出彩的地方,单凭长得好是不够的。

多多少少还是喝了酒,她回到柴房前没有进去,忽然记起了从前单沐卿让自己陪那些大官的日子。

那些大官是怎样对待她的,她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掏空殆尽。

那些令她可以疯掉的夜晚经常会进入她的梦里,她便整夜的不睡,自己好脏,好想死去。

只是又舍不得单沐卿,宁愿与他永隔两地,也不能相守在一起。

聂瑶珈走出柴房,因为单沐卿睡着了,她想透透气。

“红妆。”她悄悄拉红妆到角落,“你喝酒了。”

“陪酒的当要喝酒。”红妆又开始冷淡起来。

聂瑶珈摇摇头,“你和单沐卿都有一个共同点知道吗?那就是在人面前喜欢伪装自己,你生善良我知道的,不要在我面前演了。”

红妆打量着她,见她这么美,心酸的问:“你是他的什么人?”这么了解了单沐卿应该不是普通关系吧。

“什么也不是,放心吧,和你也是见了两次面,不还是看出你的真情?说真的,你跟我们走吧,试着接纳,试着忘记过去。”聂瑶珈不再提那个付出,知道对女人来说是多么憎恶的事情。

红妆绝决的摇头,“不要再说让我回去这句话,如果我能回去,就不会选择呆在这里了。”

聂瑶珈许久没有说话,换成自己是她,也会无法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吧,会觉得自己丑陋,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因为这个身子被人蹂-躏过,她的心灵被深深的伤害过。

“那么……你至少让我帮你做点事情,比如让你的生活变得好一些。”聂瑶珈不忍心看她在万娇红里没有地位的生活着。

红妆迷惑:“怎么变?”虽然她不指望改变什么,不过,聂瑶珈有什么本事,她很想看看。

聂瑶珈见她同意,得意的笑了。

“你只要照我说得做,一定让你成为万娇红最的头牌,身价高了,不用随便接客,不用喝这么多酒,也没人逼你卖身,连老鸨也要看你几分脸色,如何?”

红妆想到不用接客,马上点头答应下来。

连着四五天,聂瑶珈忍着痛给红妆排练舞,教她如何做好一个高傲但不清冷的女子,如何让男人为之倾倒,却又不让他们捞得半分好处。

她要红妆知道,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

单沐卿偶尔会远远看着她们在后院练习,他双臂环,倚着墙看聂瑶珈,她这是哪来的套路啊,真是古怪。

老鸨听了红妆的要求,便答应下来,但说明,若是不成功,她就要卖身接客。

聂瑶珈以红妆的丫头介绍自己,笑着说,绝对成功。

前一日,街上的聂瑶珈发着传单,这传单是她亲自张张手写的,在一张墙面上贴了一张大的,引来好奇。

当晚,万娇红果然进入了大量的客人,坐满席间,等待开场。

老鸨开心得不得了,没想到令人开心意外的还在后头。

场上红毯铺就,四周摆了高高的木架,架上簇着鲜红的彩球,台下的人开始等不及,一直叫着让红妆出来,老鸨

急得团团转时,红妆在众星捧月之下出来,莲步轻移,一身红绸衣服像仙女的幻化,又像魔女的武器。

她手里一直用一面白扇挡着自己一半的脸,那白扇子面儿上画着半张面孔,非常具有特色。

聂瑶珈自信的看着台下反映,不出她所料啊。

红妆的姿态非常高傲,没有露半点笑意,但是风情万种却在眼神之中透出来,一个舞步,一个转身,曲子马上要奏完时,红妆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收扇,利落的,头也不回的下场。

台下的人站起来,直叫好,还要老鸨再安排她跳一场。

聂瑶珈此时上台,她把脸上化了块胎记,是为了不抢今天主角的风头:“各位,红妆姑娘只跳一舞,若不尽兴,请明天再来。”

“啊,什么?明天,摆什么架子啊。”有人开始不满了。

聂瑶珈伸手平息大家的愠怒,笑着说:“红妆姑娘这样娇贵的身子,累坏了大家可都没得看了,若是大家今后常来捧场,红妆姑娘一定会再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要神秘起来,才会有魅力。

单沐卿在远处悄悄看着聂瑶珈,这个女人……

心如止水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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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心跳不止的回到自己房中,老鸨态度大转变的进来:“红妆啊,没想到你是一而红啊,今后你就是万娇红的头牌!”

“那我不接客。”她意指卖身。

“当然当然,除非你自己点头。你累了吧,好好休息啊。”老鸨说完,合不拢嘴的出去了。

红妆从楼上窗子看着下面,她寻找着一个人的身影,在角落里看着单沐卿,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聂瑶珈。

她合上窗子,倚着墙面滑在地上,她爱单沐卿,可是这具肮脏的身体已经不能配他了。

次日,红妆对聂瑶珈说:“你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还是回吧。”

聂瑶珈略失望的说:“你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啊。”她回做什么呢,其实和栾倾痕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在里的身份一直很悬乎,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久留的借口。

“他总要回去的,你不陪着他么。”红妆也多多少少知道了聂瑶珈的事情。

单沐卿进入她们的视线,他看聂瑶珈一眼,“你先出去吧,我想与红妆单独谈谈。”

聂瑶珈走后,单沐卿握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再和我分开了好不好。”

“是你要我陪那些大臣睡觉,我傻,我做了,现在我离开你,你却又来找我,那是你傻,知道吗?谁会接受一个残花败柳。”红妆松开他,背对他流下眼泪。

单沐卿认真的问一遍;“你真的不跟我走?”

红妆摇摇头,抹干眼泪,“你走吧,不过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聂姑娘,她和我不一样,不要再毁了人家。”这样说,自有红妆的道理。

“你以为,我会利用她再去做什么事情吗?”单沐卿的眼神变得凌厉又难以捉。

“不然呢,你爱上她了吗?或者说你本不会让她去换取你的某些利益,因为你不舍得。”红妆的泪又流下,自己呢?他当初就是因为舍得,所以她被人侮辱……

单沐卿没有回答她,平静的说:“你暂时在这里,日后,我们再说。”他开门走掉,门外进来的寒风吹醒了红妆,她跑到门边,看着单沐卿远走的影儿,失魂落魄。

两天以后,聂瑶珈和单沐卿悄悄换了马车进了里,平安的躲过了追杀的人。

一个暖阳的下午,海棠花悠然而下,河塘内白莲盛开,散着淡淡清香,扑鼻而来,无数小金鱼在水中自由玩闹,漾起淡淡的粼波。

树下的木椅上坐着正悠闲的栾倾痕,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有可能快要恢复了,因为很多事情开始易懂,比如下棋。

“怎么没有对手吗?”单沐卿走来,轻淡的笑容就像春风拂来令人舒服。

“不是来了么。”栾倾痕没有看他,自己手执黑子落在棋盘上。

单沐卿坐在他对面,执起白子落下,“自己和自己下棋说明你的心里正在强迫自己接受某些事情。”

“你多心了吧,自己与自己下棋也是一种境界,反而是你,心不在焉的下棋,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安吧。”栾倾痕也解剖他的心理,露出一抹淡笑。

单沐卿开始认真起来,两人对着棋,不分上下,越到最后越难落子了。

栾倾痕执着黑子看着棋局,忽然听单沐卿说:“瑶珈受伤了。”

栾倾痕问;“怎么受得伤。”声音平淡,语气里没有关爱之意。

“有人要杀我,她为了我挡下一剑。”单沐卿看着他的眼睛说的。

栾倾痕的将黑子握在手心里,越来越紧,“看来她对你不错,你呢。”

“你们这对夫妻本不是夫妻,我自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今后若是有什么举动,请你不要在意。”

“你说得没错,她的心里本没有我,所以,她将来如何,我又怎么能干涉,还有,她是个好女子,请你好好对待。”

“那是自然。”单沐卿略带敌意的笑容和暖暖的阳光成了鲜明对比。

栾倾痕下一颗黑子,单沐卿落下白子,“胜负难分啊。”

栾倾痕抬眼看他:“如果你对瑶珈感觉,就带她走吧。”

未等单沐卿说话,树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聂瑶珈。

“我是你的货物吗?不需要你来支配我。”

栾倾痕的眼睛动了动,却还是专心下棋的姿势,“你不该偷听我们说话。”

“真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却听到你说要别的男人带我走,没错,我们成亲是交易,可是不用你把我推给别人,我自己有主张。”聂瑶珈见他一直盯着棋盘,一手拍在棋盘上,说:“下棋比我重要吗?”

栾倾痕抬眸看着她,扔下黑子,“我也是好意,你不是说过,我们过去是虚无飘渺,现在是交易,既然没有感情存在,你与我还是自由些好。”

聂瑶珈的眼底有些泪光,她轻笑:“对啊,你都选择了惜若,我当然也会选择更好的夫婿,从此我们断绝关系。”

单沐卿见她难过,轻轻的搂住她的肩安慰。

栾倾痕站起来,看着单沐卿的手,眼神错乱的看向别处,“对了,我已对惜若许下承诺,找个时机迎娶她。”他说完,越过他们的身边,便听到单沐卿说:“你迎娶惜若的那天,就是我迎娶聂姑娘的日子。”

聂瑶珈怔住抬头看着单沐卿,不可这样的,他的红妆呢?

单沐卿对她温柔一笑,却对栾倾痕说:“她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女子,没人珍惜我来惜。”

栾倾痕背对着他们,眼睛里隐隐的痛,在眼眸流转之后消失,他强压下心中那份突然袭来的痛楚,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那最好。”

说完,他走了,聂瑶珈回头看着他,本来复杂的心更乱了。

……

唐寿进了景心殿,栾倾痕免了他的跪拜之礼。

“唐老先生云游四海让我好找啊。”栾墨亦给他赐坐。

唐寿坐下,笑着说:“因为我在聂家庄看到了前皇帝栾倾痕,心里一直不安嘛,所以就去溜达了一圈。”结果还是被找来了,他是面笑心在哭啊。

栾墨亦一笑,说:“听说瑶珈是您救回来的,可是您给她吃了夺情盅。”这个毒连墨亦自己也解不了,他只能求唐寿要解药或进行医治。

“哎,不然呢,身体受创的丫头以为栾倾痕死了,她哪里还能活下去?一点意志都没有了,我只好……现在不好吗?老天又安排他们在一起了,见到他们成亲我都吓了半死啊。”至今回忆起来都全身冷汗。

“只是……他们现在感情太少,再不想起来,就会分开的。”何况他们这样的俊男美女,都是扮手货嘛。

“可是夺情盅真的没有解药,也不好医治,它的毒很特殊,再说三年多了怎么解啊。”唐寿觉得不可能一直摇着头。

栾墨亦站起来,负手而立:“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同床异梦?”

“那栾倾痕呢?”

“皇兄他倒是容易些,最近虽未恢复记忆,不过做事说话越来越像从前的他了。”

唐寿听闻,大惊:“那样也不错啊,只要栾倾痕恢复记忆,牢牢抓住丫头,自然会好的。”

“可是,真的会那样吗?”栾墨亦表示担忧。

……

一个月后,聂惜若换了穿衣风格,朴素无华,低调的再次进,这次,是以内定妃子的名义,栾倾痕对栾墨亦提了此事,栾墨亦看他坚持,只好答应。

因为将来皇位还他,他还会册封惜若的。

是冤家总要聚头的,聂瑶珈在桥上和聂惜若相遇,就像头顶上的云碰撞擦出了闪光。

聂惜若自然是满面春风,“我们真是有缘,同为姐妹,同在中,还同嫁一个男人。”虽然,她会在未来嫁给栾倾痕。

“你说错了,我从来不是他的妻子。”聂瑶珈提醒她,不想与她沦为一个‘家’的人。

“是啊,他从来没有碰过你,这大家都知道,可是他对我就不同了,亲自送我回聂府,在遥远的路途中,一家客栈内我们情不自禁了,他一直说着需要我,而我对他本就没有忘情,就将自己给了他。”聂惜若说得脸都红了。

聂瑶珈字字听在心口上,那一个个字也像把刀在切自己的心,“这……就是他要娶你的原因?”

“一半是,另一半当然是因为心中有我,从你认识小岩开始我们就对彼此有好感的。”聂惜若得意的笑着,昂扬的撞过了聂瑶珈的肩走远。

聂瑶珈转身不忘丢给她一句:“我真为你高兴,终于把你完美的身子交出去了。”她说完,大步的走掉。

聂惜若听她笑话自己,咬着唇,眼神凶狠。

聂瑶珈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许多中她从未到达的地方,大雨倾盆而下,她淋在雨中,这样正好,流眼泪也不必躲起来怕人瞧见。

雨点变小了,变少了,聂瑶珈全身湿透的走在回廊上。浮尾她该回去吗?栾倾痕会不会一直在聂惜若的成韵轩里?

单沐卿正准备去景心殿找栾墨亦,他看到聂瑶珈落汤**的模样,关切的问:“你这里怎么了!”他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不知道她的伤还没有恢复好吗?

聂瑶珈看着他,还没说话便晕倒在他怀中。

单沐卿横抱起她,速速跑向太医苑。

浮尾

单沐卿亲自喂药给她喝,“很苦哟,坚持点,呆会儿有甜点给你吃。”

聂瑶珈倚着枕头喝下药,哪里苦啊,还是她的心更苦呢。

喝净药,单沐卿给她先拨了一个桔子,“难得在这个季节吃到桔子呢,来。”他亲自喂她。

聂瑶珈一笑,唇色苍白:“是我任了,不该在雨中停留。”惹得剑伤复发,还高烧不退,她的眼睛看着浮尾的门口,栾倾痕真的没有回来过吗?看来,他真的与自己不再有瓜葛了,成了不该期待的人。

单沐卿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他来过,但是……”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凝视着聂瑶珈。

“不要说,我懂。”聂瑶珈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渗出来,真讨厌,她最近眼泪太多了。

“你知道吗?我想通了,这回真的不会与他纠葛不清了,我们连休离书都不需要了。哼,我与他曾有过去,可谁也想不起来,对我们来说,过去毫无意义,我也不会再因为一些旧事而浪费新的眼泪。”

“说得好,我们一起吧,一起忘掉过去,那天我说娶你也不是玩笑话。”单沐卿这次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那红妆呢?你不可以这样对她。”聂瑶珈是不会接受的,她不喜欢夹在别人的中间,她的立场向来很明确。

“其实在我们离开万娇红的那天,我们已经说清楚了,她死也不跟我走,说以后不要打扰她的生活,我与她真的缘尽了。”

聂瑶珈摇着头,“她为了你付出太多,你会不管她吗?你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会,但是我能为她做的,再也不是一个男人的身分,而是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帮助她,所以,你不要觉得你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啊,当上皇帝快一年了,都没有一个女人肯陪伴我身边。”单沐卿半开玩着一边认真的眼神看着她。

聂瑶珈被他逗笑,“因为你太优秀了吧。”不像某个人,女人一定很多。

“也许是老天让我一直等着,因为会安排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来到我身边,答应我吧,当你为我挡下那一剑,当你为我和红妆的事劳,我就对你有感觉了,像命中注定。”他凑近她,真诚的眼睛令聂瑶珈不可抗拒了。

“你不介意我是栾倾痕的妻子?我是说,我以前也是。”

“看来你要多花点时间来了解我,我都不介意红妆的事,怎么会介意你的事呢?给你两个月,让你了解我的全部好不好。”

聂瑶珈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你说的很对,我们应该彼此疗伤,我们的心应该会靠拢吧。”她发现自己对单沐卿也是有好感的,正因为他对红妆的那份爱而已。

栾倾痕端着已凉透的药在门外,寒了整片心。

——亲们,不要沉默啦,该浮出水面啦……嘿嘿

心如止水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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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心殿

单沐卿与栾墨亦喝着上好的龙井茶,栾墨亦先打破了沉默:“皇上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是这样的,一年前我登基,但舅舅一直不肯交出兵权,他掌握着半边天下,迟早要夺我皇位,让皎国陷入混乱的局面,所以,这次来我想请卉国出兵帮我摆平舅舅,当然,我会送无数价值连城的珍珠给卉国,不知皇上可否帮这个忙。”

“原来如此,之前一直是沁国帮助你,可是我们与沁国交兵,收了沁国,皎国现在有难,我们卉国也应当给予帮助的,不知你想借兵多少?”

“五十万。”

栾墨亦考虑一下,五十万不算少数,他真的要拿这么多命去帮助皎国吗?犹豫片刻后,刚要开口答应,栾倾痕进来了。

“对不起了,我们卉国不能借五十万,最多只能借五万。”栾倾痕自行作主,冷脸看着单沐卿。

栾墨亦有些疑惑,是因为单沐卿最近和聂瑶珈走得很近的原因吗?他不像是个没有理智的人,还是他另有考虑。

单沐卿对他的否决非常不满,“请问皇上是你吗?我在向皇上借兵。”他今天要他下不了台。

“当然要皇上来做决断,我只是生为卉国皇室中人,给皇上一点小小建议。”栾倾痕一个眼神叫栾墨亦走出了门外。

栾倾痕带他走远些,薜晚烟已等在那里。

栾倾痕对墨亦说:“让晚烟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你吧,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薜晚烟说:“皇上,单沐卿的母后是死在沁国的皇内,有可能她正在沁国做客,当时因为我们卉国军队攻进去,当时杀了一些中人,他的母亲也许就在其中,所以他来的目的肯定不是借兵这么简单。”

栾墨亦听了全身冒冷汗,原来单沐卿竟是这么抱有目的来的,当初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宇文召的死而来查访的,他是要报杀母之仇吗?

栾倾痕拍拍他的肩,“他说他舅舅拥兵自重,有可能,他与他舅舅一同联手在演戏给我们卉国看,他的舅舅可是他的亲生母亲,要一起报仇不无可能。”

栾墨亦镇静下来,“幸好你们查了这些,不然,我真的……他要借兵是想做什么。”

薜晚烟继续说:“皎国虽然小,但是兵力不弱,至少也有百万大军。”

“对,当五十万大军一进皎国,可能就会全部被袭击,我们就白白的没了五十万人。”栾倾痕分析其中的利害之处。

栾墨亦这次真的明白了,这个假设是八九不离十,他起步回到殿内,笑着对单沐卿说:“其实我皇兄说得没错,他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五万人,要么?”

单沐卿不露痕迹的苦笑道:“卉国不能帮忙,看来我只好回去再想办法了,告辞。”他走到门外,侧目看一眼栾倾痕,没有表情的走向了另一边。

栾倾痕看着他,若是他真的抱有目的来此,那对聂瑶珈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会不会掩藏谋?

浮尾

聂瑶珈的病基本上好了,她在院子里荡秋千,单沐卿进来,哀婉的看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聂瑶珈不禁问他。

“瑶珈,你肯跟我回皎国吗?”他自知不会在卉国呆太久了,因为有了无法久待的理由。

“你要回皎国?怎么这么快,事情办得怎样?”聂瑶珈下了秋千架,走到他面前。

单沐卿露出无奈的表情,“皇上本来想借兵,可是栾倾痕阻止了,算了,我再想办法,一时之间也死不了。”

聂瑶珈知道他肯定会没有信心,便劝他:“别灰心,你舅舅一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出兵的,你还有时间准备啊,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欲取之,先予之,你可以给你舅舅更多的好处,让他以为你有多么仰仗他,在他放轻戒备后,再给他一击!”她说着正带劲,手刚好被单沐卿抓住。

单沐卿轻轻的吻住她的唇,眼睛悄悄的看到了圆拱门后的栾倾痕。

聂瑶珈马上推开他,尴尬的说:“这是在里,不太好。”其实是她还有所抵触情绪,只是她不好这样表现。

单沐卿知道栾倾痕看到了,笑着问聂瑶珈:“那……你决定了吗?”

“我现在不能跟你走的,至于原因,我也说不清,总感觉会有什么事要我必须在卉国。”聂瑶珈随即笑着说:“不过,以后我若去了皎国,你可别装作不认识我噢。”

“你这个女人,我只怕终生都忘不了了。”单沐卿点点她的额头,两人相视笑了。

……

拈花楼

栾倾痕不停的喝着酒,连着数杯,他有些醉了。

听栾墨亦说这里是他和聂瑶珈有共同回忆的地方,可是他打着自己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从下午一直喝到天黑,他的心如同刀绞,尤其单沐卿亲了聂瑶珈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他不是不在乎吗?见了人家这么好他却还心痛的要死,还是因为曾经的自己在发作,激发着,控着他的心呢?

他理不清,真的无法理清,所以宁可众人皆醒,他独醉。

聂瑶珈打听着栾倾痕的消息找到了拈花楼,她推开门,不管他喝着昏天暗地还是什么,淡淡的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阻止皇上借兵给皎国吗?”

“这不用你管。”栾倾痕的话几乎已经说不出来,声音还沙哑着。

“我只是疑问不解,想知道理由,然后再想办法帮助单沐卿。”聂瑶珈夺过他的杯子,“不要喝了。”

“你还不是单沐卿的女人吧,不要忘记,聂瑶珈你还是我的妻子。”栾倾痕去夺杯子。

聂瑶珈两只手在背后交换着手里的杯子,就是不让他拿到:“这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栾倾痕修长手臂抱住聂瑶珈,拿到了杯子,却闻到她劲间的淡淡香气无法离开,“在我看来,你完全忘了你与我是拜过堂的。”

“那是交易,一个很简单的交易而已,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聂瑶珈想推开他,却推不动他。

栾倾痕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轻佻一笑:“没错,我应该让我们变成真正的夫妻……”他手里的杯子落地,双手紧紧的拥着她,唇吻着她香嫩的颈。

“啊!你清醒点,你醉了!”聂瑶珈害怕极了,她用尽力气去推他了,却于事无补。

栾倾痕捧住她的脸,深邃如海的眼睛凝视她,鼻尖轻轻与她的鼻尖触到,“现在我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

他将她推到墙上,不给她逃离的空间,两只手将她的手控制在她的头两侧,唇深深的吻着一直躲闪着的聂瑶珈,但还是吻住她的唇,不容她再反抗。

聂瑶珈感觉他的舌进入自己的,就像罂粟花的毒让她变得渴望,她的抗拒慢慢变小,一阵阵深入的吻令她全身酥麻。

“不……不可以!”聂瑶珈拉回仅有理智,再次反抗。

栾倾痕将她两步抱到床上,身子压住她,一只手解开她的衣襟,扯掉了她前的裹,露出一片白嫩,他的手邪肆的抚上她的浑圆,唇不断从颈落下,一直向下。

“啊……”聂瑶珈尽管反抗,可是那全身的力气像被什么吸走,她不能自控的叫出声来。

栾倾痕脱尽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将她的下裙撕碎,他看着她的桐体,一览无余,冲进她的身体,霸道的掠夺。

“啊……不要,不要……”聂瑶珈的眼泪流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输给了自己的身体。

栾倾痕更加用力,令她紧紧抓着他的背,两人的喘在栾倾痕最后的冲刺后停止……

……

清晨,栾倾痕头很沉的醒来,他以为是在自己的床上,可是看到帷帐,他才发觉自己在拈花楼。

腾的起身,赤着上身的他倏地回忆起昨天晚上,他穿上衣服狂奔出去,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回到浮尾楼也看不到她的人,栾倾痕拧着眉,他不是有意的,那样伤害她不是他的本意,真的不是……

聂瑶珈在沐浴房,一个女给她洒了花瓣。

她一个人泡着,总是想起昨晚的事情,栾倾痕也是这样对待聂惜若的吗?想到这里,她不能再想像下去,她将自己淹没于水中,宁可什么都不想。

浮尾

栾倾痕寻找无果之后回来,就看到聂瑶珈坐在桌前,为一盆栽浇花剪枝。

“瑶珈……”栾倾痕不知怎样说了,本来有一大堆话要说的。

“有事吗?”聂瑶珈冷凝的态度让栾倾痕一怔,他说:“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你不需要负任什么的。”那酒后做的事,不是他本意,她不会强逼着他,为难他了。

“你真的可以这样认为?”栾倾痕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爆炸了,可是她却还是这样神态自若。

“可以。”聂瑶珈一剪下去,花枝掉在桌上。

栾倾痕点点头:“对,我们早就说得很清楚了,从今天开始,我搬走。”他拂袖离去,头也不回。

(谢谢13635293597亲送红包啦,开心中……还有亲们有些许不同疑问,亲们,灵儿会在将来情节发展中出现大家所期待的某些……嘿嘿,不过月有晴圆缺嘛,有些是出现不了的,但灵儿保证,最终结局一定让你笑……嘻)

心如止水234

234(3064字)

聂瑶珈无力的放下剪刀,她趴在桌上,骂着自己,其实难过,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只是想成全他和聂惜若吗?她不应该卷入他们之间。

明明在乎昨晚的事,不可能无动于衷,只是,他也这样对惜若了,那那个夜晚就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他的酒后乱-。

她还能厚着脸皮要他负责?然后介入他和惜若之间?不可能的,她不会那么做。

隔日,栾墨亦等人亲自送单沐卿。

皇家马车前,单沐卿单独拉过聂瑶珈,不顾在场人的眼光,凑近她耳畔说:“等我会回来娶你。”他发誓,栾倾痕娶惜若的那天,他会回来迎娶聂瑶珈,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聂瑶珈想到昨晚,本想婉拒,可是单沐卿不容她说半个不字的机会,他说:“我会很快再来卉国的。”说完,对她暖暖一笑,上了马车。

栾墨亦与栾倾痕互看一眼,这下,单沐卿连客套的话也不说了,看来他心中定是改了主意吧。

栾墨亦心中暗叹: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

成韵轩内,聂惜若弹着曲子,脸上从未失去过笑容。

栾倾痕推门进来,看着她的手指出神。

聂惜若坚持弹完,起身搂住他,“你是不是想我啦。”现在的她无疑是最幸福的。

栾倾痕只是想坦承与聂瑶珈发生了关系的事,可是又不忍伤害聂惜若,她是那么的期盼,等待着自己。当他还是小岩的时候,她对他的心令他真的很感动。

“我是想来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是我与聂瑶珈的过去。”栾倾痕认为她有必要知道这些的。

“怎么了?你们过去不认识不是吗?”聂惜若不明白,但觉得栾倾痕很认真,她也认真起来。

栾倾痕坐下来,说:“我与聂瑶珈曾经就是夫妻,她是卉国的前皇后,我与她应该很相爱,但也有什么误会存着吧,总之,如果我想起过去,可能对你会不公平,其实我也说不清,因为我不知道假如我恢复记忆是怎样对待聂瑶珈,她是不是在我心中占有足够的份量,如果我想起过去,很爱很爱她,那么,就会对不起你。”

聂惜若怔在当场,她不敢相信,栾倾痕的前皇后是聂瑶珈,她记起来了,四年前爹送自己进入选皇后,那时的她还小不愿进,便在第一场自已败下来,后来听说是一位姓聂的女子成为皇后,原来就是聂瑶珈!

“小岩,那你……你的意思是说,你恢复记忆,我们有可能就不能在一起是吗?你是要我做个选择吗?”聂惜若明白栾倾痕用意了。

“嗯。”

聂惜若仔细思考着,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了,不能没有栾倾痕,也许聂瑶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是后的女人而已,她斩钉截铁的说:“我愿赌一次。”

栾倾痕有些意外,轻轻拥住她:“真的决定了吗?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大婚了。”

“嗯,我决定了,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也就失去一切了。”聂惜若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他。

栾倾痕的眉头反而紧锁着,久久不能舒展。

景心殿

司徒冷跪在地上,看着栾墨亦与栾倾痕,他特意找了这个机会,两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说:“请皇上,还有晚烟的主子把晚烟赐给我为妻。”

栾倾痕抿唇一笑,“早看出你们两个不对劲。”

司徒冷倒傻笑起来,栾墨亦故意说:“好大胆!居然敢在中生情,你们!”

薜晚烟马上跑进来跪下:“请皇上不要怪罪司徒统领,是晚烟的错。”她怕皇上真的定司徒冷的罪名。

“好啦,你们起来吧,谁会阻止这等好事啊。”栾墨亦笑着说话,才让薜晚烟和司徒冷松了口气。

栾倾痕走到薜晚烟面前:“虽然,你一直叫我主上,可我还是想不起什么,但我真心祝贺你们,喜酒我吃定了。”

薜晚烟马上流下了眼泪,眼前的栾倾痕曾是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她一生最敬重的主上,她哽咽的说:“主上,谢谢你。晚烟只求你,快点恢复记忆,你和聂瑶珈能够在一起快乐生活。”

栾倾痕听到聂瑶珈的名字,心底竟有了不一样感觉了,只是还不是很清晰。

栾墨亦从桌前走下来,“要给你们举办一场婚礼,在中举行吧!”他一想,可能未来的日子里不止这一次婚礼,卉国皇内,可要有戏看了。

司徒冷感激的说:“谢谢二位……”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栾倾痕了。

“二位皇上?哈哈哈。”栾墨亦大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将皇位还给皇兄了。”

栾倾痕看了他一眼,只笑不语。

卉国皇的某天,进行了一场如民间的婚礼。

栾倾痕,栾墨亦,青悦,聂瑶珈和聂惜若都到场,还有司徒冷家的亲人朋友,大家热闹着,见证了司徒冷和薜晚烟的交拜。

大家在房中闹腾着,把司徒冷和薜晚烟折腾的不行,但欢声笑语是那么的真实。

聂瑶珈微笑着在门外看他们闹,没有想到司徒冷和薜晚烟在一起,他们以前应该就很好了吧。

“其实,他们能成亲,要归功于你。”栾墨亦来到她身边,嘴角还是挂着那温和的笑。

“为什么是我?”聂瑶珈睁着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他。

“因为司徒冷差点永远关在牢中,是你让皇兄放了他,他才有今天,薜晚烟嘛,以前心里装着皇兄,可是皇兄的心里只有你,久而久之,她现在也想通了。”

聂瑶珈听完,栾倾痕以前真的这么爱自己……她感觉好不真实啊,像在听别人的事情。

聂瑶珈轻咳两下,栾墨亦马上敛了笑,“你怎么了,旧伤还没好吗?”

“没关系的。”

栾墨亦扶她往屋里走,坐下,“千万不要再病倒,知道吗?”

聂瑶珈点点头,很感动的笑了笑,只是青悦在人群中看着他们,眼神黯淡下来。

青悦一直没有笑,栾墨亦对聂瑶珈的关心,让她无所是从,什么时候她也会得到栾墨亦发自内的关怀?

聂瑶珈看到青悦,她笑着对墨亦说,“青悦好像不舒服,你快陪陪她吧。”说完,她独自走出了屋子。

栾墨亦才看到青悦,拉她到一旁:“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啊。”

青悦怎么会不知道聂瑶珈在给自己机会?只是,这样的机会,她真的需要吗?她对栾墨亦很淡很淡的笑一下,她要考虑一下将来了,栾墨亦的心里有别人,她以为守在他身边就会满足,可是她要的不止这些,或许怪自己贪婪,但她真的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

可是司徒冷成亲没几天,里就出事了。

栾墨亦在景心殿正与一位大臣商议政事,却从桌布下冒出一把剑朝他刺来,幸好他躲得快,司徒冷最先赶到,与那个蓝衣蒙面人打了几个回合,从屋里打到外面,蓝衣刺客见侍卫跑来,马上从假山的洞逃跑。

司徒冷带人去找,路中遇见了栾倾痕。

栾倾痕与司徒冷分两路人在中搜寻。

浮尾

聂瑶珈起来,头有些晕,看到铜镜中的蓝衣人影,她镇定的问:“是宇文辰霄吗?”

蓝衣人影犹豫过后出现在她身后,扯下面巾:“你怎么知道是我。”

“看身形就像,虽然你与我相交不深,不过,每个人都有他的特征,你为什么进,要羊入虎口吗?”聂瑶珈说的平静,心里也为他担忧,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宇文辰霄低下头,神色悲伤,“我全家都死了,不可能放下仇恨,我刺杀栾墨亦了。”

“什么!那他有没有事!”

“我没有成功。”

聂瑶珈松口气,劝他:“出吧,再也不要回来,你可以去皎国生活不是吗?”

“单沐卿哪里会管我的死活?我和爹也只是沁国的旧臣,对他而言,我们不算什么。”苍凉的声音里是无奈的语气。

栾倾痕带人进入浮尾,聂瑶珈让宇文辰霄躲好,她在铜镜前梳着发,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有没有人进来?”栾倾痕问着话,眼睛扫过屋里的一切。

“没有,怎么,有刺客?那你们还不快去找?”聂瑶珈啪的放下梳子,表现出淡淡的不悦。

栾倾痕来到她身后,挑眉:“不急。”

聂瑶珈在铜镜中与他视线交融,她说:“你们不走,我走就是了。”她要起身,被栾倾痕拉住,“好了,我们走。”

见了带人离开后,聂瑶珈从柜子里找出以前和单沐卿出去扮男装的衣服送给宇文辰霄,“换上它,怎么进的就怎么逃出去吧,我只能帮你这些了。”

宇文辰霄收下衣服,“谢谢你,我今生认识你,真是太幸运了。”他带着衣服,跑出了浮尾。

栾倾痕藏身在树后,看着宇文辰霄逃出去,他跟上,宇文辰霄跑上中御用船舫,他轻功跃起到船头:“你还逃得掉吗?”

心如止水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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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辰霄出来,握紧手中的剑:“你要抓我回去?我不如死在这里。”

“你死只不过臭了这条船,你就死好了。”栾倾痕私毫不怕他会怎样。

“我被你们抓回去,不是也死吗?”宇文辰霄憎恨的望着他,哽咽的说:“你们害死我父亲,我只要活着,你们就是我永远仇杀的对象!”

栾倾痕啧啧摇头:“我们不杀你父亲,你父亲却要杀我们,不是吗?要说先动手的是你们,刺杀不是你爹一手安排吗?怎么只怨到我们头上来?彼此换一下身份,你会怎么做,难道等着别人来杀你吗?”

宇文辰霄无话可说,他挫败的蹲下,眼泪滴在船上,他无能,他不能为父报仇了,留在世上,却没有容身之处。

痛苦纠结过后,他提剑刺中自己的心口处,倒在船甲上。

栾倾痕未料他自杀,但是也不惊讶,摇摇头:“这船就当是为你送行了。”

聂瑶珈跑来时,宇文辰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在船上伸着手,想触聂瑶珈,嘴里还呢喃着什么,最后,看着聂瑶珈往水里走着,他咽了最后一口气。

聂瑶珈身子浸在水里,知道宇文辰霄死了,“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自杀!与我何干。”栾倾痕傲然的姿势站在船头。

聂瑶珈只能难过,宇文辰霄不是坏人,她深信这一点,是家仇国恨,令他走到今天。

栾倾痕看她站在水里,单薄的身子被水推打着,他跳下水到她身边,“快回去吧。”

“啪”聂瑶珈给他一个耳光,“你真的好绝情,再也不是从前的小岩了。”

聂瑶珈自己往回走,栾倾痕气极,在她身后喊:“小岩就是我,我就是小岩!”他知道自己越来越深沉了,被栾墨亦说成越像从前,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做人的,只是好累啊,他双臂狠狠的打过水面,激起浪花打湿了自己的发。

聂瑶珈湿着身子上了草地,晚嫣正巧过来,她拉着聂瑶珈:“你身子不好,走,换一身衣服。”她不止是关心她,还有很多话要说。

浮尾

聂瑶珈换了干的衣服喝着姜汤,双手捧着碗,看着薜晚烟非常严肃的坐在她对面。

薜晚烟看着他们这些日子相互折磨,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他们曾经明明很相爱,她语重心长的说:“我不得不说了,你不能这样对主上,让我细细跟你讲你们的曾经吧。”

聂瑶珈边喝着汤,一边听着她说着从前的事情,时而感动,时而落泪,又感到惋惜。

直到黄昏,薜晚烟将一切讲完,聂瑶珈也听完了,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她说:“原来我竟为他甘愿被利用,怪不得我在聂府病了一年呢,原来是身子有旧疾。”

能说什么呢?她不敢置信栾倾痕曾是那样的待她。

“我说得够多了,你们看着办吧,要娶的娶,要嫁的嫁,不要等将来恢复记忆了,后悔莫及。”薜晚烟长叹过后,离开了。

景心殿

红妆被人悄悄带入中,栾墨亦见了她,“你叫红妆。”

“是。”

“万娇红的头牌,朕请你进住些日子,但是不能外出,只能呆在一座小楼里,因为朕还不希望你被任何人知道。”

红妆双眸微转,“是因为……单沐卿的事吗?”

“没错,他对卉国不知道有何企图心,朕不能不防,委屈姑娘了。”

“不,皇上不必这样说,我与单沐卿也迟早要了结,我想我进,也许是个机会。”红妆自自己跟着太监公公走,她知道单沐卿有危险,她希望能在里得知他的消息,并且可以劝他不要做一些错事。

聂惜若带着一个女进了浮尾,她看着浮尾奢华的一切,心想,将来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皇后的寝,她才配拥用。

“meimei?”聂惜若命女放下东西。

聂瑶珈从房中走出来,看到她并不高兴:“何事。”什么风把她吹来了。

“是这样的,不久我与倾痕就要大婚了,我的嫁衣已经送去做了,你呢?jiejie挂念你,所以把剩下的料子送来给你,好赶紧做一套嫁衣。”聂惜若的脸上就写了两个字,得意。

聂瑶珈过去看着嫁衣的布料:“真是不错的料子,可是我不喜欢这样厚重的料子,meimei早就订制了嫁衣,到时候可能艳压jiejie的嫁衣,jiejie不会介意吧。”

“啊……呵呵,怎么会,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