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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下个月被册封为皇子的人便绝对不会是他。所以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文郡王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任何一个威胁到这个秘密的人都将消失……所以这是必须的选择,无可避免结果……顾十八娘看着他,神色平静。“我不能死。”她忽地说道。文郡王看着她,没有说话。“你也不能死。”顾十八娘迎上他的视线,定定说道。“还是因为你哥哥之类的缘由?”文郡王忽地笑了笑,“顾湘,我想你是明白的,我们的命,都是在自己手里,与他人无关。”他这句话让顾十八娘心里微微地吃惊,有什么念头需要再分析,但现在却顾不上了。“所以我要为我自己争一争,郡王你为什么就这么放弃?”她说道:“一定会有办法的……”“有什么办法?”文郡王笑问道。顾十八娘咬着下唇没有说话,没有办法……太医们早早就诊不出病,如今却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寻大夫治病……只有等死……“那皇子之位难道比命还重要?”她忍不住问道。“你说呢?”文郡王反问道。“我觉得命重要,没有了命,一切都没有意义。”顾十八娘抬头看着他道。“那你在大药会上投药入那人锅中,又有什么意义?”文郡王看着她淡淡笑道。“我……”顾十八娘有些结舌。“命是很重要,但人活一世,并不是为了活而活。”文郡王头微仰靠后,似是有些疲倦了,合上眼,“烟花要的便是那一瞬间的绚烂,你能说它没有意义?”这也是一个及其倔强,及其自负而生的人,这是一个就算死也要绚烂的人,他绝不会放弃拼力得到的地位,然后以萧萧落寞之态苟且而生。或者说,他所走的路也是注定只能向前不能退后的,一旦退后,便会被人瞬时踩灭,休想有半点休养生息以图来日的机会。顾十八娘的眼泪慢慢地掉下来。“可是为什么非要我们去死……”她喃喃说道:“天近寒冬,万物肃杀,躲得过一时,躲不过这一世虫命……躲不过,躲不过……”她的脸色惨白,却似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你去吧……”文郡王淡淡说道,闭着眼从枕下拿出一物,“拿去给杨大人。”顾十八娘木木接过,不去看也没有再说话,起身向外而去。看着她失魂落魄而出,内侍吓了一跳,只当文郡王有什么不测忙冲进去看。“睡了……”他很快转回来,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提口气,神色想哭又想笑地说道。中年男人这才松口气,又叹口气,看向顾十八娘,冷哼一声。自从打过一次交道,他下意识地不把这姑娘当小姑娘看待,想必她也明白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了。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闭得最紧的。“原来是个外厉内荏的!我说呢,这天下哪有人不怕死的,瞧吓得的这样……”他带着嘲讽说道。想到这次带顾十八娘来完全是个荒唐无用之举,不由恼恨之极,又恨自己也恨顾十八娘。一定是这个妖女口吐咒言才有今日之灾……“跟我走,老夫送你一程,也算你生之有幸。”中年男人冷声说道。“顾娘子,咱家郡王对你……”内侍则在一旁轻轻抹眼泪,细声说道:“……为郡王尽忠,是咱们做奴才的荣幸……”顾十八娘对他们的话不闻不问,她只觉得深深的疲倦袭来,既然如此,也罢,至少,她不会再以弃妇那个耻辱之身而死去,至少哥哥和娘因疠疫也算是死得坦坦荡荡。这一点命运也是无奈吧?他们一家终是没有再去跳命定的坑,这场赌局本就不公平,那么他们输得还不是太惨!顾十八娘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笑意,这才察觉手里还有一物,便将其一抛。“你主子给你的。”她说道,言语里带着几分不屑,“祝你们生死相随来世重聚。”不管这些人有多么的不得已,作为无辜,她没任何理由对他们感恩戴德。“死到临头还嘴硬!”中年男人竖眉喝道,一面接过。这是一个明黄锦袋,他一愣,倒出一块方正金牌,上面篆书硕大一个字。赦。“这……这……”中年男人惊讶失声,怎么会是赦罪免死牌?难道郡王是要放着姑娘而去?“什么?”顾十八娘被他的惊讶失态吸引来视线,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不是你偷的?”中年男人咬牙问道。“我偷?”顾十八娘好气又好笑。内侍这是也凑过来看,“呀,是赦罪免死牌……”他脸上也是一派惊讶,但旋即便抹着泪软软说道:“我就知道我们郡王是个多情的……”他走过来几步,看着顾十八娘郑重道:“好姑娘,郡王如此待你,你将来更不能负了他的情义,将来万一那时,你……你可要……老奴会安排好你的身后事……”毕竟郡王还建在,那殉葬什么的不吉利的话他是说不出口,只能点到为止。他唠唠叨叨说的什么?顾十八娘皱眉,看向握着那块牌子脸色铁青人发僵的中年男人。“是说我……不用死了?”她试探问道。中年男人面皮发僵,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地从牙缝里吐出一个是字。得到确认,顾十八娘的视线不由看向那层层书架后,心绪复杂难言。他竟然要放自己走?他竟然相信自己会保密?脑海里不由闪过种种,最后定格的却是仙人县学堂内,那个缓步而来的清隽学子。惊然发现,不管是自己也好还是哥哥也好,与这位文郡王见过寥寥数次,却都是恰逢危急时刻,不管是起于各种不得已不明说的利益干系,他终是伸手相助,将他们从命运的转折点拉回来。顾十八娘的眼泪再一次泉涌而出,她跪下来重重叩头。马车停在顾家巷子口。“你最好把嘴闭紧点,否则你们全家……”中年男人低声冷冷说道。“蠢货……”顾十八娘挑眉看了他一眼,冷冷扔出两个字。自从出了娘胎,中年男人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自己是蠢货,还是个豆蔻年纪的女子,他顿时脸色铁青,“好大胆!”“别喊了,让人发现了,那可不怪我。”顾十八娘淡淡扫了他一眼,起身下车。马车晃了晃几下,传出一声闷响,很快走开了。顾家家门紧闭,顾十八娘站在门外吐了口气,那一晚事发匆匆,灵宝肯定吓坏了。见到她回来,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一家大人用药用的急,所以手段非常了些……”顾十八娘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