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她嘴唇的触感

    顾远之的手臂一僵，停在半空不动了。

    顾叶也停住了动作，以身子前倾的姿势，一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抓着沙发的边缘，仰着脸看他，一双漂亮的杏眸通红通红的，全是委屈的雾色水光。

    小的时候，他摸她脸从来都不会犹豫。

    可是现在，只不过掌心稍稍的碰触，他便不愿继续了。

    顾远之回视着顾叶的目光，从她的眼中看出不该有的期待。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和她有任何身体上的碰触，他是她的哥哥，他们早就成年了，得有兄妹间的避讳。

    但她那么委屈，委屈的快哭了，看得他心口一阵阵地胀痛。

    克制了很久，停了许久的手掌终于动了动，真真切切地包裹住她的小脸，指腹在她的脸上轻轻描摹，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路guntang，朝着她含泪的眼睛而去。

    感觉着很多年再没有过的亲密举动，顾叶心头一阵涟漪，本奔着他膝盖而去的身子径直地往他的怀里而去，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紧紧将他抱住。

    残留他指腹温度的脸，轻轻地贴到他的脸上，闭上眼睛感受更多属于他的温烫体温，顾叶的声音更委屈了:“哥哥，她逼我相亲，她逼我嫁人。”

    “嗯。”顾远之轻声应:“年纪到了，他们也是在为你的未来考虑。”

    顾叶压抑地问:“所以，你同意他们的做法，是吗？”

    顾远之没有回答，手又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拍打，温柔地安抚她。

    顾叶好几次感觉到，他的手想往上移，跳过避讳的警戒线朝着她的头而来，可最终还是管住了。

    “呵。”顾叶噙着眼泪轻笑了一声，慢慢离开他的脸颊，仰头注视着他问:“现在，你连我的脸都不敢好好摸了吗？”

    顾远之拍肩膀的动作一僵，垂下目光看着顾叶。

    顾叶无视他的眼神，圈紧他的脖子，直起身子往他的怀里凑近，膝盖挨着他的大腿，胸部挨着他的胸膛。

    她的目光，近得仿佛再往前一些，就能怼到他的脸上，她加重语调逼问:“顾远之，你现在是不是，连我的脸都不敢好好摸了？”

    顾远之沉默片刻，嘴角微微一扬，神色自若地回:“说什么呢？我是你哥哥，什么敢不敢的，我刚才不是……”

    顾叶打断:“那你继续摸啊！你为什么不摸了？”

    顾远之言语一滞，不说话了。

    他的眼睛垂得低低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顾叶。

    太近了，近到仿佛再稍稍低下头，她的嘴唇就能和他的嘴碰上。

    他屏住呼吸，可她的气息还是拼命地往他的心尖里钻，他清晰地感觉到她嘴唇的触感，很香，很软。

    顾远之急忙偏过脸，防止两个人的嘴唇不慎亲上，提醒到:“顾叶，好好说话。”

    顾叶强调道:“我有好好说话，是你在心虚。”

    是吗？

    顾远之不以为然，好好说话离他那么近？

    好好说话，都快亲到他的嘴唇了？

    话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他是她的哥哥，有些事就算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也不该由他来捅破。

    他偏着脸，继续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别使小性子，我……”

    “哥哥……”正说着，圈他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上移，双手捧住他的脸掰回正面原位。

    她离他更近，唇瓣在他的嘴唇边浅浅徘徊，感受着他扑面而来的鼻息。

    她加重语调:“我有好好说话，是你在心虚。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不敢摸我的脸？为什么不敢低下头看我？”

    她纠缠道:“你有本事，就低下头看着我，摸着我脸跟我说，你同意他们的做法，觉得我真的该和别人相亲结婚。有本事，你就告诉我，你上来的目的是做他们的同伙，逼我去和我不喜欢的男人相亲、结婚，然后躺在他的怀里，跟他亲吻、上床、zuoai，再生下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