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地下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泞。

扣着顶黑色棒球帽的杜白,扎着小裤脚,从弯曲的石板路上,拾阶而上至半腰处的佛寺。

入眼的别院小佛堂已被烧毁,几位年轻力壮的工人正在修缮清理。那尊立在正厅处的佛陀,依旧慈眉善目的俯视着每一位信徒。往前拐了几处,便是那株矗了百年、挂满祈福信纸的大槐树。

杜白立在树下,单手插入裤兜,微仰的头,默默的看着那密密麻麻垂挂着的祈福纸。

和乔桑在一起多年,磕磕碰碰的,而真正意义上的争吵却也仅此多年前的一次事件———那年,杜子歌18岁,而他离家刚满两年。在宅院过完成年礼的人偷跑出来,非得缠着他,带他去后海玩。偏偏那会,因赛车事件乔桑看他看的比谁都紧。卡顿简直到了24小时不间断监控的地步!杜子歌简直就跟要不到糖果就哭给你看的无理孩童似的,闹的杜白脸都黑了。

“我说杜小鬼,想开荤啊?哥带你啊!”卡顿朝他脸上喷了口薄烟,嬉皮笑脸的嘴脸像极皮条老鸨。杜子歌不理会他的调侃,一米八的个头直接就跳挂在杜白背上,勾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的蹭着他的侧颈处,嘟嘟囔囔的喊着:“哥,哥,带我去嘛~。”

“给我下来。”

稳了稳身子,杜白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刚养好的腿伤,哪经得住这般闹腾。再闹出个小问题,那人回城又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哥,就带我去林北哥那边耍耍吧。我都成年了!你说过成年就带我去的。”跳脱下来的杜子歌依旧不依不饶,扯着他胳膊,嘴撅的都可以挂个小熊熊。

“去那头耍什么?”卡顿挑眉问他。杜子歌一挤眼,嘿嘿笑了几声,扒拉着杜白的胳膊弯,笑眼弯弯道:“破处。”

说的一本正经,卡顿“哦?”了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杜白,杜白抬掌就往他脑门上拍去——“找抽是不是?!”

“嗷~哥!”吃了几铲铁掌的杜子歌抱着脑门,吃痛的看着杜白,哀怨道:“我都18了,你得给我找个女朋友。”

“毛长齐了吗?找女朋友?!”杜白嗤笑。卡顿闷哼了几声,含笑看他,说:“18了,该长的都长全了,你18时,可不就.....”杜白一个眼神剜过来,卡顿识趣的收了声,转而继续调侃起杜子歌。“喂,想找什么样的女朋友?”

“要你管!”杜子歌可不太喜欢卡顿。这男人,看着就很危险,他哥跟叔叔闹翻,铁定也有这男人一份“功劳”!

“怎么?就非得你哥来管?”

“就要我哥管,怎么滴?有你什么事!你算老几?老子......”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杜白又是一个铁砂掌抄过去。杜子歌一吃瘪,转而又故技重施,将女孩身上学到的撒娇卖萌技能发挥到极致,抱着他哥的胳膊,那摇的叫一个嗲里嗲气的。“哥~”鼻音拉的卡顿都起一身鸡皮。“哥~,我都18了,那你得送我礼物才行。哥~你就我这么一个弟弟!”

“弟弟?”卡顿阴笑。“端子可比你.......”瞬间骤冷下来的眼神,往他身上一瞟,随即又纯良无争的扯着杜白胳膊卖萌。卡顿愣了下,随即也跟着翘起唇角。还真是个人物呐~

“要什么礼物?”

“独一无二的。”

“那是什么?”

“哥~”杜子歌贴着他的胳膊,眨巴着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说:“林北哥说,给我备了好礼,就等你带我过去。”

“他能备什么好礼?”杜白嗤笑,随即一想不对——“你怎么跟林北扯上了?”

“哥的好哥们,肯定也是我的好哥们!”

“谁跟你说我跟他是好哥们了?”杜白心一虚,眼神飘了飘。卡顿笑了下,收了收桌上扔着的烟盒,起了身,弹了弹衣袖,对着小鬼一抬下巴,说:“你哥跟后海的林北是哥们?”

“有你什么事?”杜子歌不爽了,他哥的公寓,这男人这么晚还在,几个意思?!

“走吧小鬼,你哥...”卡顿看向杜白,轻笑了声。“可不能带你去后海。”

“为什么?”

“为什么啊?”卡顿一脸坏相。“嗯?这问题...”卡顿偏头略作思考之后,似笑非笑了会,说:“有人不准。”

“谁?”

“你嫂子。”

“.........”

“废什么话的!”杜白抬脚踢他,拉了拉挂在他身上的杜子歌,说:“赶紧回去,老太太要是发现你不见了,又要闹了。”

“.....叔叔婶婶睡的可香了。”

“你明天不上课吗?”

“下午的课。”杜子歌顶他。“哥,该不会你真没准备礼物给我?”杜子歌那表情叫一个扭曲。杜白轻推了下他凑过来的脑袋瓜子,起身往柜台那头走去,打开抽屉,拿过一个小锦盒,随手就扔给他。

“什么啊?”杜子歌一接,整张脸都明媚起来。打开一看,是一枚圆润光亮的玉佩。

那是每一位杜家孩子出世时,都会拥有的一块玉石。

“是块玉。”杜子歌欣喜的拿起,反复摩擦,观看。“哥,怎么送起玉来了?”杜子歌说的欣喜,杜白静默的看了他几秒,随即唇角扬了扬,摸了摸他的头,道:“收好了,以后就是你的了。”

“嗯!”

收到礼物的小鬼满意极了,但杜白却不知道,就这块玉石,闹的他差点和乔桑撕破了脸!

陷入回忆中的杜白,安静的靠在百年老树杆前,唇角还是带着抹淡淡的笑意———

那是乔桑回城的第三天,两人畅快淋漓的大干一场后,披着睡袍,站在窗前咬着事后烟的男人,有意无意的瞟着只着一条白色长裤,裸露着一大片汗渍淋漓的上半身、正弯腰往冰箱内找水喝的杜白问:“东西哪去了?”

够到一瓶冰啤的杜白,猛的拉开盖子,仰着头就一阵猛灌。

“什么?”

舒畅的哈了口气后,那人慵懒至极的摔进一旁沙发内,抓起遥控器便看起球赛来。乔桑往他跟前走了几步,垂着的眼睛始终盯着杜白空荡荡的胸口看。

“怎么了?”手上还拎着灌冰啤的杜白抬眼看他,想着莫不是这人不让自己喝.....酒?

“.......酒也不让了?”扬了扬还剩半罐的冰啤,杜白啧了声,随手往桌上一扣,抬脚就将人勾进怀里,双唇往他脸颊吧唧一声,揽着人,兴致勃勃的看起赛事。

“我问你,东西哪去了?”

皱眉不满看他,夹着烟的手却小心避开这人大大咧咧的搂抱,省的一个不小心,又给烫到这白痴。

“什么?”

注意力都在电视屏幕上的心思,单手捏着那人的腰部,随口一问。乔桑脸沉了沉,掐了烟头,手肘往他胸口一顶,脱离了这人的拥抱。再次陈着脸,眼对眼的看着他,说:“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呢?”

连着三天不见这人带着那块玉。

从两人相识到如今,乔桑对这人的熟悉度简直要比对自身的认知来的还要深。

那玉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