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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开口有点磕巴,“我、我想跟你结婚,你同意么?”姜芮微微挑眉,“我们两个都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可以先订婚!”阎昭急匆匆地说,不自觉拉住她的手。看他这样,她就忍不住逗一逗,笑问:“要是我不同意,你是不是要哭鼻子?”“才不会!”阎昭抿着嘴角,两只手都拉住她的手,怕她跑了似的,“要是不同意……我就每天问一次,问到你同意!”还真是有出息,姜芮心想,含笑点了点头。阎昭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忘了之后该做什么。“那……就这样?”姜芮问。他才回过神,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脸慢慢靠近,喃喃道:“还有这个……”接吻这种事,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不像之前那样慌慌张张。这又是一个甜味的吻,但味道和之前尝过的都不一样,姜芮仰着头,正分神想是什么味,就听面前的人唔了一声,松开她,一手捂住脸颊,眉毛皱起。“怎么了?”阎昭拧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点委屈,带着几分可怜道:“牙疼……”姜芮:“……”这大概就是乐极生悲的真实写照吧。兵荒马乱般的求婚之后,等回到枫城,两家人就坐在一块,给两人订了婚。订婚之时,二人都只刚成年,连家长都不敢确定他们可以长久。但这一辈子,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悲欢离合,唯有他们始终不曾分开,携手走完了一生。第119章流氓土豪01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一座庭院外,院子有些年头了,五月盛开的蔷薇爬满青色石墙,娇艳的花朵与绿叶随着清风拂动,花海如潮。助理从副驾驶座下来,打开后车门,车内的人迈开长腿踏上地面,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一身行头,仅腕上的表,就足以令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作为一名男性,他显然是成功的,看着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挺俊朗,浑身上下写满人生赢家的字眼。“就是这儿?”刑衍抬抬眼皮,打量面前的庭院。能在如今寸土寸金的市区闹中取静,保留这么不小的一座院子,沈家确实有些底蕴。可惜,也只剩底蕴了。他想起什么,惋惜似的摇摇头,嘴角却挂着笑。“是的,这就是沈老居所。”助理小林回答。邢衍抬了下下巴,“去敲门。”小林扣响木门上的古老铜环,正等着人来开,院内忽然传出一阵悠扬的乐曲。曲声缠绵,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带着甜蜜宁静的忧伤。“……”小林嘀咕着。“什么东西?”刑衍挑挑眉头。小林忙说:“这首小提琴曲是帕赫贝尔的。”刑衍笑了一声,“看不出你还是个文化人?”小林不好意思道:“这首曲子挺流行的——”恰好此时吱呀一声,院门开了,他住了嘴,向门内的人说明身份来意。院门打开后,曲声越发清晰,看来弹奏的人就在院内,刑衍百无聊赖地瞥了一眼,并未发现人在哪里。来开门的是个保姆,听说了来意,请他们稍等,匆匆跑进屋里传话去了。“刑先生,沈老在午休,咱们要稍微等一等。”小林怕他不耐烦,解释说。“没事,”刑衍不甚在意,“文化人么,规矩总是比别人多点。”两人便伴着连绵的小提琴曲等在院外,那曲子只有几分钟,没多久就停了。耳旁一下子空下来,倒让人不太适应,好在保姆很快来请他们入内。沈家的院子不算大,一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道由门口通向正屋,小道两旁花树繁多。刑衍眼角看见侧面一栋小楼阳台上,蔷薇花簇拥的地方坐着名女子,背对庭院,看不清面貌,只隐约可见松松散散挽起的长发,和一节白皙纤细的后颈,她手中正擦拭着一把小提琴,显然是刚才拉曲子的人。那影像只是一闪而过,刑衍大步跨入正屋。这次拜访沈家,只因再过两个月,是家里老母亲六十五岁寿辰,他从别处搜罗来一件粉青小方壶做寿礼,据说是宋代官窑的,但不敢确定,拿来再请沈老头掌掌眼。此时小楼阳台上,擦拭小提琴、清理松香的女子自然是姜芮,刑衍是她此行目标。她在这个世界交换到的身份,是沈家独生孙女沈初音。沈家并非巨富之家,却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几名进士,后辈个个都是文人书生。沈老早年曾在大学文学院内任教,近几年虽然退休,门前却不冷落,盖因他学识渊源,眼光独到,对古董文物甚有研究,经常有人带着和刑衍同样的目的上门拜访。沈初音父亲早逝,母亲再嫁,自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又一心只爱音乐,被养得有些不通世务,看着清高冷淡,实则天真单纯。数月前和乐团一名大提琴手交往,她认真对待,哪知人家却只是玩玩,不到三个月就以无趣为由和她分手。沈初音浑浑噩噩,夜晚开车不慎冲入河道,因无人发觉,很快丢了性命。她的愿望,希望姜芮能代替她,奉养祖父祖母天年,至于那名大提琴手,则并未提起。姜芮擦完琴体,将毛巾放在一旁,拿起弓子试了几下音,继续练习下一首乐曲。正屋里,沈老架起老花镜,在灯下用放大镜来来回回细看刑衍带来的小方壶,许久后出了口浊气,“刑先生既然信我,老头子就实话实说,这是明成化年间仿宋官窑,并非真品。”小林心头一紧,垂着头,不敢去看自家老板的脸色。刑衍面色倒没什么变化,拎起那小方壶瞧了瞧,随手就要丢进带来的盒子中。沈老吓了一跳,以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利落抢下方壶,瞪眼道:“虽然是仿品,可明成化年间仿品价值并不比真品低多少,你就是不想要,也别糟蹋了!”刑衍没想到自己随意的动作,能引起沈老头这么大的反应,他又不懂行,只听说不是真品,理所当然认为是不值钱的赝品,当即就想砸了,谁料到这老头说话慢吞吞,又只说一半。沈老头宝贝似的抱着小方壶,小心翼翼放进盒子里,最后看了看,才叹口气,缓缓摇头,说:“老头子精力不足,无法留客,怠慢二位了。”这是要送客的意思,刑衍给小林使了个眼色。小林当即会意,恭敬递上一张支票,“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望老先生笑纳。”沈老头没去看支票,冷淡的点了点头。“今天打扰了,告辞。”刑衍站起来客套了一句,转身往外走,小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