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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管得上家里。前日回来歇了一宿,陈佳云问起那些个坑的事情,他还说要留着养鱼。不曾想,倒是用来防火了。十几个火把扔了进去,愣是没见一点的火星儿。王猴子急了,准备要翻过去一看究竟。好不容易翻了过去,天黑跳得急,不偏不倚掉进了坑里。这一声响,便惊动了次院的仆人。姜高良也就是正准备安歇,一听见动静,便叫自己的小厮。“哑安,你快去后院护着蒋三姑娘,我去次院瞧一瞧。”两个人分开疾行。不多时,乒乒乓乓,次院便乱了起来。贼人很是狡猾,次院里的乱不过是走个过场拖延时间。长房的大门,已经被人攻破了。姜高良急的不行,却被几个人拖住了手脚。加之,身后还有陈佳云在呼喊,两个孩子在叫。姜高良心一横,手起剑落,直接斩掉了一个人的臂膀。见其他人仍旧不退,招招是杀招。长房的后院里,穿戴整齐的蒋瑶笙提剑就站在门口。雪刹哭着相劝道:“三姑娘,求你了,你快躲一躲。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怎么向夫人交待呀!”蒋瑶笙面无表情地道:“你带着其他的丫头躲好就是了,我练了这许多日的功夫,可不是为了一发生点什么事情就躲起来的。”雪刹见劝了无用,哭着去找了一根烧火棒。要死也得是她死在三姑娘的前头。剩下的雪那、雪芳、雪华,谁也不敢独活呀,拿棍子的拿棍子,掂菜刀的掂菜刀。不会说话的哑安就立在蒋瑶笙的身后,因为长得太黑,根本看不出来脸上是不是挂着什么表情。那伙人谁也没有想到,长房的前院竟然无人,就这么顺利地到了后院了。瘸了只腿的王猴子想,早知如此,还攻什么次院啊。好在他伤的只是腿,脑子没有进水,他指挥着一拨人且战且退,指挥着另一拨人直对着姜家的后院去。蒋瑶笙先是听见了贼人的欢笑声音,待门闪开了条缝,便闭着眼睛,将剑往前一刺,只听“啊”了一声,又听后头的人气急败坏地道:“咱们中埋伏了”。再扑过来的人便不止一两个,起初蒋瑶笙还能应对,来一个挡一个,渐渐就有些力脱招架不住,这时候,与她交手的贼人也看清了,喊了句:“是女人”。这无疑是一剂兴|奋剂。那些个贼人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想往里猛冲。眼看院门就要守不住了,雪刹又哭求:“三姑娘,咱们快跑吧。”蒋瑶笙道:“不”。几乎是与此同时,院门被那些人撞开了。蒋瑶笙斩了两剑,杀了一个。紧接着便有三个人将她围住。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支箭射穿了挡在她前头的两个贼人,另有一个胳膊将她拉至了身后。蒋瑶笙被姜高良挡在身后且战且走,一双眼睛还不忘看向立在墙头的余良策。那人占了高地,百发百中。也不知到没到鸡鸣的时间,徐昭星便被外间吆喝的声音吵醒了。她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而章得之已经不见踪影了。她还正在愣神,蒋瑶笙便扑到了她的床前道:“娘,我杀人了。”看着自个女儿兴奋的小脸,她有一阵恍惚,好像杀人,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便听她女儿又道:“娘你怕血,我不怕,往后我来护着娘。”她顿悟了,她教育的小姑娘在反哺。下一瞬间,就忍不住的后怕。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点儿懒,码完了字脑洞消耗太多,不想说话,不想说话,不想说话,但心里面是爱你们哒,真的,真的,真的……☆、第五十九章蒋瑶笙是被余良策送到城中的。因着夜间的贼人,陈佳云摔着了腿,虽说没有摔坏了骨头,却也是不能行走。姜高良便留在了姜家,一面收拾烂摊子,一面等姜舍之回转。陈佳云在屋里躺着,姜高良便在院子里教育姜高钰:“你已经快十岁了,还是二房唯一的男孩,难不成往后敌人来了,你还要躲在你娘的怀里撒娇?你是个男人,就得提着剑站在你娘和你meimei的身前。瞧瞧你夜间是什么样子,哭的比你meimei还厉害!”想起夜间的混乱,姜高钰还忍不住害怕,道:“大哥,咱家就是乡绅,比咱家有银子的人多的是,怎么偏偏是咱家引贼人来抢?”这话他也是听他娘说的,听他娘言语间的意思,隐隐有些怪隔壁的那个夫人。姜高良冷声道:“等你爹回来了,你且把这话说给你爹听听,再问一问你爹,你要一辈子都做个乡绅,他同不同意!”这话姜高钰不懂,他只知道他大哥在生气。陈佳云懂啊,一听,心下一惊。她让女儿姜婳去请姜高良进来说话,谁知,那孩子隔了道窗同她道:“婶娘歇着,我去前头瞧瞧叔父回来了没有。”明明是母子两个,可如今却越来越离心了,儿子不听娘的话,甚至连见也不愿意见娘,亲娘要到哪里说理去?陈佳云一捂心口,又生了一场闷气。药铺的早餐还是霍香粥,余良策哪里吃过这样的粥,却因着有二夫人和蒋三姑娘在场,紧皱着眉头吃了下去。还问:“二夫人布施的也是霍香粥?”徐昭星点点头:“防瘟疫。”“瘟疫?”大灾过后必有瘟疫,顶在这个关口,怕的就是这件事情。余良策下意识心惊。徐昭星便道:“藿香能化湿解暑,水患过后,各地的水源都不干净,再加上近来的天气一直炎热,稍不留意就会吃到不干净的东西,我便想着藿香不止能解暑气,说不定还能防疫。”行不行她不确定,就是想着万一行呢!“二夫人与旁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心里从不会只装着后宅那些琐事,装的都是大义。”余良策说话越发的恭敬。她心里装的是不是大义她也不知道,反正做的都是力所能及。他头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她的心里装不了后宅的琐事,因为烦。徐昭星笑道:“你要是觉得我还行,不如叫我一声干娘。你总是二夫人来二夫人去,说句心里话,我不很高兴。我不是瑶笙,我离了蒋家,就想和蒋家再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这得伤成什么样子,才能说出如此的话语。余良策正要出言,却又被她打断:“就是干娘也别忙着认,因为你也不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余良策被弄糊涂了,但看她的神色严肃,心知她不是在开玩笑,又不知到底是该叫她夫人好还是干娘好,半天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