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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耳机里放的都是色情娇喘

    放寒假的前一天,考完最后一场期末考的覃厌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刚回到教室就被同桌拉住手臂,对方表情略微狰狞,语气激动:

    “覃厌!你告诉我物理最后一道选择题是选的B吧!?”

    他扯得力道有些大,把覃厌都吓了一跳,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声音带了几分无语:“我看你是个傻逼。”

    “你快告诉我!!”她的同桌一向是个书呆子的形象,突然发疯起来还令她有些神奇,忍不住目光都在他身上多停顿了一会儿。

    “覃厌?”

    清润的声音像涓涓细流沁入,覃厌顺着声音回头,裴时站在后门处,像个乖学生一样拽着双肩包肩带,直直地盯着拉扯在一块的人。

    他的头发黑的纯粹,皮肤冷白似雪,五官精致又端正,睫毛和眼睛都生的极为漂亮,一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眼尾微微下垂,眸光清亮,少了点冷淡,嘴唇也抿着,目光顿在覃厌被拉住的手臂上,有些炙热。

    覃厌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同桌倒是立马反应过来,被烫到一样立马松开了覃厌的胳膊,拿起桌上的数学书扯开,挡在自己脸上:

    “我只爱数学。”

    “你别看我。”

    覃厌伸展了下两条胳膊,骨关节咯吱轻响,然后自然地抽出挎包,收拾起东西来。

    寒假早早布置了一大推作业,试卷加起来就有一百来张,黑板上写着各科作业的,都快没地写了。

    同桌看着覃厌头也不回地把试卷塞进包里,又瞄了眼靠在后门一动不动盯着覃厌背影的男生,忍不住小声问道:“你要不要跟你男朋友解释下,我刚刚只是想找你问问题。”

    覃厌收拾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幽深起来,嘴角往上升了些弧度,闷闷的轻笑声xiele点出来:“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同桌一僵,躲闪着目光转过身子,完全不敢看她。

    直到覃厌背上挎包,潇洒地转身离去,后门的人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低垂着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才敢用目光看向两个人背影。

    冬天的下午六点半,天色渐深,像染上了深海的颜色,透着些许清冷,人走在这被海水浸泡过般的天色里,都或多或少沾上点冷意。

    同桌哪里敢说话。

    他并不知道来教室后门找覃厌的男生是什么名字,哪个班级的学生,但他听过这个人的声音。

    是在覃厌的手机里。

    覃厌经常会在晚自习写题的时候戴耳机听点东西。

    她听的时候写题总是写的很快,表情和姿态都很松弛,嘴角不会像往常那样自然往下撇着,偶尔勾着点暗暗的笑意,看得出来心情愉悦。

    某节晚自习,覃厌被他们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耳机被她随意地扯下丢在桌面上。

    白色的耳机线缠的有些乱,目光停在那一团耳机线上就像被蜘蛛丝沾上一样,莫名就挣扎不开。

    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他的素质,他实在是好奇覃厌到底听的什么,做题能如此之快。

    耳机刚一塞进两只耳朵里,黏腻娇气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像飘飘扬扬的雪花融化在他的耳朵里。

    “覃、覃厌…慢点、”

    “额呃!求你、慢…啊啊!”

    “不要了、不要…嗯啊、太深了!!”

    ……

    铺天盖地的色情喊叫听的这个只读圣贤书不问窗外事的男生顿时被吓死在原地。

    他自然听得出来,喘叫的是个男生,声音软的不像话,被顶撞的没有一句话是完整的,掺杂着细细的rou体碰撞声和甜腻的水声。

    热意和羞耻像钉子一样把他顶在原地,不知所措地,那些声音听的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触电一般他快速地拔下耳机线,丢回了覃厌桌上,耳机线乱做一团,和他的心绪一样。

    谁他妈能想到覃厌那人每次平静如水戴着写题的耳机里,放的全都是娇喘!!

    他要疯了。

    发现这个巨大秘密后,他甚至好几天没敢正眼看覃厌一眼。

    一看到她,脑子里就自动播放这人把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生压在床上的黄色画面。

    直到今天,男主角出现了。

    脑子里那部黄片有脸了。

    覃厌和裴时又不知道这人内心波澜,两个人走出校门也没回家,去了苏洄的酒馆。

    刚一坐下,身上的寒冷气息还没散掉在酒馆里开着的暖气里,裴时就蹭着覃厌手臂往墙边挤,乌木般的眼睛像黏在她脸上一样,微压着眉眼,看起来有点委屈。

    覃厌被他这种眼神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从善如流,揉了两把面前人的头发,五指陷在他的后脑勺头发里,像撸猫一样玩着,语气自然:“嗯,喜欢你,还爱你。”

    在床上被逼着说过再多下流话的人因为她一句话立马就红了脸颊。

    “啧,你们两个在我的店里腻腻歪歪的,就不怕我把你们赶出去。”

    苏洄端上来两杯热咖啡,还冒着热气。他在两人对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覃厌靠着人肩膀抓着裴时手指捏来捏去。

    “覃厌,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覃厌的生日碰上除夕,是个喜庆的日子。

    裴时听到她的生日,注意力被吸去了几分。

    “还能怎么过?”覃厌像是不知道在讨论的是自己十九岁的生日,神情寡淡,“你们这帮人不都要回家过年的,把酒馆留下来给我除夕夜喝酒就行。”

    认识苏洄后,她的生日都是一个人在“两栖”里把想喝的酒都喝了个遍,然后意识算不上清醒地走去青旅天台看雪看烟花。

    雪落在身上,烟花落到心上。

    直到除夕过去,她的新一岁和新年一并到来。

    像是想到什么,覃厌抬手扯了一下表情有些凝重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的裴时的耳垂,出声道:“你也不用多想,那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裴时和她这个爹不要娘不管的孤家寡人不一样,家里好歹还有个母亲,逢年过节串亲戚应该也是少不了的。

    被捏了耳垂的裴时没做回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