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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门内的景象。一身红裙的三姐搅拌着锅内的rou块,大锅中滋滋冒着热气,灶台正中放着一个人头。那人头,眉眼深邃,一脸冷峻。是陆危行......“不......不是真的......”楚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吓得连连后退到走廊墙壁边,缩在墙角不敢再看房内的景象,把脸死死的埋在臂弯。“假的...都是假的……”楚龄痛苦的抱着头,浑身颤抖着话都说不完整,只是嘴里一遍遍麻木的重复着。“楚龄。”“唰——唰——”走廊上的所有门一瞬间全部打开,房内所有的景象如出一辙,都是陆危行的头颅。那些头齐刷刷全部看向楚龄,嘴角几乎裂到了耳后,脸上挂着可怖的笑容发出格格的笑声。“楚龄......”“楚龄,咯咯……楚龄……”第43章中招“咯咯咯......”“你是找我们吗?”“咯咯咯......怎么不抬起头看看啊?”这声音怪腔怪调,仿佛发声带被人烫过一般,声音如砂石磨纸,非但和陆危行的声音没有一点相像,还尖利刺耳。“滚啊!滚!!都滚!!”“看你大爷!”楚龄闭着眼猛站起来,想要冲过去,然而,噹的一下,他撞上了一面墙。一堵厚实的墙。楚龄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肿胀的脸颊,半皱着眉头,他太疼了,以至于自己可能疼出了幻觉。他面前那些门,那一扇扇木门不见了,什么人头,什么蜡烛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堵墙。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可如果是幻觉,他身上又是实实在在的疼。可如果不是幻觉,如果不是幻觉,那更糟糕,他完全被困在了一个陌生空间。楚龄揉了揉胳膊,开始疯狂的咬牙踹墙,捶墙,可是不管用,刚刚的木门他锤一下还能听个响,现在这些石墙,他就是把手锤断也没用。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墙纹丝不动。“真是够了......这些鬼东西......”楚龄气喘吁吁的撑着腿,试图平稳一下情绪,他捂着胸口开始呼气、吸气、呼气、吸气。他没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迷蒙起来。楚龄休息了一会,抬头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竟然看到黑暗里有四处飘动的白色影子,那些黑雾也像有什么一般向他涌来。越来越近,他,他看见了,那些黑雾里若隐若现的是一张张人脸,各种各样的人脸,有男有女,在黑雾里满脸痛苦的翻腾。突然间,那声音又来了。“啪嗒,啪嗒”忽远忽近,最后,那声音停了下来,在他的身后。楚龄顿时心头凛然,两个眼直勾勾的盯着墙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墙壁上开始不断浮现形状怪异的黑影,楚龄敢保证那是他见过最抽象的黑影,一团团不是缺胳膊少腿,就还只是个黑乎乎的圆。黑影在墙壁上游离,挣扎着好像要冲出来。出,出来了!那些墙壁上的黑影真的出来了,像蛇形一样的黑影从墙壁到地板,然后在黑暗中游离。一点点向他弥漫过来,不,那不是单纯的黑雾,里面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那些浓雾顺着地板勾上他的脚踝,他能感受到脚踝处传来的阴凉。还顺着他的腿一路往上。整团黑影一路攀爬,一点一点,轻柔的缠绕着楚龄的四肢。而墙壁上其他的黑影,也争前恐后,伸出一团团雾气的手撕扯着他的身体。楚龄被吓得脊背生凉,脖子梗在那动也不敢动。那些黑雾缠绕在他的身上,争先恐后的想要挤进他的身体里,楚龄只觉得身子渐渐发麻,手脚冰凉,脑子开始发涨。“啊!!!”楚龄尖叫一声,闭着眼就闷头往前冲,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下一秒,楚龄身子一重,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拉到了怀里,身体一个不稳就失去了重心。陆危行眼睁睁看着楚龄站在原地发呆,怎么叫也不回答,又是哭又是笑,嘴里念念有词的一直往前跑,他怎么也弄不醒,只好把人死死拉在怀里,不让他乱跑。结果楚龄跑不了,就想用头去撞墙。陆危行一看,卧槽,这要是被他撞上了,估计人也傻了。他连忙迎了上去挡在门的身前,没想到楚龄想也不想,整个人都撞了上来。这一撞,直接就顶到了他肚子上,陆危行真感觉自己脑子发蒙,他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撞出来了。他捂着胸口站起来,只见楚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一脸恐惧的样子,挣扎着又要爬起来。陆危行咬着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然而下一秒,楚龄竟然直接就要冲出栏杆跳下去。还好陆危行一手抱着楚龄的腰,用脚及时勾住栏杆,不然两个人差点就掉了下去。要知道这可是三楼,十几米的高度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两个又不是超人,掉下去不死也要残废。“楚龄,楚龄是我!你醒醒!!”“滚啊啊!!”楚龄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圈在了怀里,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那只手传来的阴冷,慢慢由上而下侵蚀着他的全身。他的心七上八下,身子抖个不停,浑身冷汗直冒,他不敢睁眼,生怕看到什么东西,把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勇气给冲没了。“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蓦然响起,三姐出来了。陆危行脸色一沉,一只手抱着楚龄藏到了拐角处,他背靠墙壁,死死的搂着楚龄,看到三姐转弯下楼后,腾出一只手摸向楚龄的口袋,翻出那只漆黑的钢笔。反手就给自己来了一下,扎穿了自己的大腿,整个过程哼也没哼一声,鲜红的血涓涓直冒,瞬间就糊满了陆危行的右手。陆危行举起湿滑粘腻的手捂在了楚龄的眼上。楚龄的眼皮一轻,感觉脸上似乎黏糊糊的,他推了推盖在脸上的那只手。“醒了?”楚龄呆呆地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男人,眨了眨眼,神情出现一丝茫然,眼睛逐渐恢复清明,隔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我......我怎么了?”陆危行长出一口气,靠着墙壁,一手搭在楚龄肩膀上,神情轻松道:“你刚刚想拉着我去殉情。”“啊?”楚龄看着陆危行一脸不可置信,刚想说不可能,一个不字刚要蹦出口,他就顿住了,他想起来了,他想到了那一扇扇门,门里的人头。“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你的头在房间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