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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并且表达出了极大的热情,前前后后围着淼淼转不说,还时常拿点家里的好东西来送给淼淼。想来也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谁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淼淼测绘好地形后,便着手开始制造工具。好在,她有宝葫芦空间,可cao控时间,而且因着上回十八狱内超度了那几名金丹修士后,她获得了很多功德,师门诸人现在能清醒着的时间更长了。师门的人虽已没了rou身,但是学过的知识还在。在看了淼淼测绘的图纸后,专门造器的师叔们便开始帮她出谋划策,甚至让淼淼做出了人木偶,他们附身于木偶上,帮着淼淼一起制造工具。如此在空间里过了十几天后,淼淼才将一干工具都准备好。她将空间装在乾坤袋里,又将一堆堆起爆符按照能量大小分类归好,一切准备工作做完,这才出了空间,让时间再次流动起来。拿着图纸和工具出了院子,来到是江的屋子前,还未敲门,便听见是河的声音传来,“哥,哥,唉?淼淼,你也在?”淼淼见他跑得气喘吁吁的,心里好奇,便问道:“是河,发生什么事了吗?”话音落,是江便已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望了望是河,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哥,淼淼,快,随我下山去,芈固送人来了!而且……”淼淼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慢慢弯起,道:“江,走,下山看看去。”是江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轻哼了一声,道:“走。”是河一头雾水。什么情况?你们这表情怎么好像早就知道芈固会送人来一样?待下了无极峰,来到云山入口处时,见到是与带着几个族人正在与芈固派来的人交涉着。淼淼轻轻一扫,便见人群中有几个人看起来精神颇为不佳,想起国君的病,她心中隐隐已猜到了芈固的心思。下了飞剑,慢慢踱步上前,也不说话,只站在是江身后,看着他去交涉。“淼淼身为姬氏贵女,天子亲封的静姝县君,身份何等尊贵?”是与一脸不满,“如今不过是几个奴隶生病,也要劳烦姬氏贵女医治吗?”“是与。”是江上前打断了他。他望了望来者,见是冢宰熊身边的左徒(官职),便道:“左徒大人亲自带奴隶来看病,想来是有什么深意吧?”说罢也未等对方回应,他转头看向淼淼,道:“县君,可否医治?”“医者眼里无贵贱,既是左徒大人亲自送来,我便收下吧。”左徒严格说起来乃是司马的助手,只是如今朝政几乎是芈固一人把持,且也怕淼淼因县君的身份推辞,故而便选了他这个地位还算高的人过来交涉。左徒屈令虽是贵族,但对于修士却十分和气,也从未有过鄙视之言,甚至曾多次提醒君王要善待修士。故而,屈令在修士中还是有点人望的。这也是是江为何对他比较客气的原因所在。屈令本以为这事会费点口舌,本还想暗示下淼淼,此几人与大王的病有关系,还是莫要拒绝的好。可哪里晓得,杨淼淼居然直接答应了,而且还说出医者眼中无贵贱的话,这当真是令人有些佩服。生出好感,说话自是更客气。他拱手行礼,行了个标准的臣下之礼后,才道:“除去这几个奴隶外,小臣还带了几人来。”他如此自称倒也合适。周家天子还没死呢,既是天子封的县君,仅从地位上来说的确是要比他们高,自称小臣也无过错。只是淼淼虽被封了县君,可至今还是头次遇见有贵族会如此待她,她倒是愣了愣。这一路行来,即便是个小贵族都未曾将她这县君的名号放眼里,更别说什么尊重了。至于未获封前,那态度更是恶劣。也就是她谎称自己出自山门,那些人待她的态度才好一些。可所谓的好也是有限的,也只是面上稍微客气点,可骨子里透出来的鄙夷可没减少半分。现在忽然冒出个贵族,且职位不小,忽然如此客气,倒是让她有些意外。想了想,便道:“不知是何人?”人群渐渐让开,几辆车马驶了过来,哀嚎声源源不断地从马车里传来。“还未到吗?!屈令,你动作快些,哎哟,可痒死我了!”“公子不可挠,啊,又破了,奴婢该死!”“天煞的赵国人!定是那秦子越做的毒药,来害我等!”“天,天罚!这是天罚!国君当时可不在场!”“闭嘴!”在场的云山人面面相觑,这是啥情况?唯有是江与淼淼心里明白:这是毒药发作了。“县君听见了吧?”屈令道:“本这事也不宜声张,但如今连……”他重重叹了口气,话没说下去,可结合车里刚喊出的话,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拱了拱手,道:“因着这事,祭祀一事也被延误了。国君很想立刻就祭祀,但奈何实在没力气,而祭祀之日的选定都要由国君来定。听闻县君医术了得,京都各路名医束手无策的病您都能解决,想来由您出手必是能解此毒。”淼淼蹙眉,故作疑惑地道:“毒?可当日我亦在场,并未发现有施毒,且我等修士亦未传出有谁中毒的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县君。”屈令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你该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即便不是中毒也必须是中毒。县君聪慧过人,因明白在下的意思吧?”淼淼沉默了。还想掩盖吗?看来下得药还不够猛啊!果然给大师姐料中了!欲成此事,还需再下猛料!她故作思索状,片刻后,拱手回礼,“无月明白。”车马进了云山,在山脚下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几个贵族被抬出了马车。淼淼尚未去检查几个奴隶的状况,便听那些贵族喊道:“兀那医修,快给我等瞧病。”淼淼拿出银针,冷笑了下道:“兀那修士?您在喊谁?”屈令蹙眉,呵斥道:“放肆!此乃天子亲封的静姝县君,怎敢如此无礼?!”“什么县君?!”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贵族叫嚷道:“不过是个山野修道的人,若不是得了天子垂青……”“既然如此,诸位请回吧。”淼淼道:“我一介方外之人,治不了你们的病。”“放肆!”那贵族继续大叫着,扑棱着坐起来,“你敢?!你可知我是谁?!”淼淼笑了,“左右不过楚国诸侯底下一介小官,我堂堂一个县君难不成还要朝你跪拜?!”“你,你!”那人显然是从未被修士如此冷遇过,当下气得脸色通红,嘴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