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你们的孩子为储君的权臣amp;傀儡陛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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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你们的孩子为储君的权臣&傀儡陛下你
你以为你就要死了。
睁开眼是寝殿的帷帐,床下跪着的御医埋头叩首。
你开口,声音轻飘而灰暗。
“孤是不是命不久矣”
御医一言不发,额头上的冷汗沿着灰白鬓角冒出,他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镇国将军。
那是你最厌恶的人,同时也是你孩子的生父,他把持朝政,让你当个牵线的纸偶傀儡。
“陛下长寿无极。”拓跋辽语气平缓。
你合上眼不想看他。
年初被迫和他产下子嗣后,你本来就孱弱的身子更是病气萎靡,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拓跋辽难得的给了你几分好脸色,你身为天子,却像是母凭子贵般,受到这位权臣的宠爱。
可在你抗拒立那个孩子为储君后,拓跋辽看着你的目光逐渐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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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子虚,寝殿常年烧着地龙,可你也依然感到冷意刺骨。
拓跋辽连奏则都不给你过目,让你好好休养,其实就是把你看作一个傀儡。
掌香的宫侍进来,兽炉中的青烟一蓬一蓬的浮上来,你才透过敞开一隙的殿门发觉外面落着鹅毛般盛大的雪。
大雪压下,满目清白,漫长的朱墙延伸进黑沉沉的宫门。
从前因为惹怒拓跋辽,总是被变相的禁足在这寝殿中,如今身子虚弱,即使没有禁令,你也很少走出寝殿了。
你让宫侍把青狐大氅拿来给你披上,这是秋狝时拓跋辽猎的,简直像是赏赐般,让人把那几只畜生剥了皮给你做成了件厚重挡寒的大氅。
你让其他人退下,一步一步的踩在雪上,绒雪蓬松,湿漉漉的清冽雪水灌入你的鞋袜,直到拓跋辽下朝回来。
男人麒麟纹样的官袍,步伐稳健,玄色靴子踏过雪泥发出滋滋的声响,目光定定的望着被雪淹的遍体通明的你。
他眉头紧皱,跨步过来掐着你的腰把你抱起来向寝殿走去,其他跟过来的宫侍跪下去。
知道不能再看雪了,你有点失望的裹在大氅里,微凉的手缩在男人guntang的胸膛间取暖。
“身子不好,就应该少出来”
拓跋辽把你放在塌上,接过宫侍奉上的汤婆子放在你手里,他弯身脱下你的小靴子,大手捂着僵冷的小脚。
半晌,你才有了点暖意。
你趴在他怀里,用余光轻瞥他冷硬的面容,这个野心勃勃,只把你当做傀儡的逆臣。
你抱着汤婆子,大氅里的小脸白的像瓷玉一般,带着怏怏的病气。
“辽哥哥,做我的君后吧”
拓跋辽给你暖脚的大手有瞬间的收紧,你只看到他面上讽刺的笑意。
“然后呢?”
他松开手,转而骤然把你推倒,娇小的人陷在鸳鸯被里,褚色褥子压到你面上,曾经你在这张龙床上诞下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那个不被你所喜爱的幼子。
“将虎符献给陛下,从此居于禁苑,等待天子临幸?”冷意不寒而栗。
你垂眼没有否认。
权利不是这样得来的。拓跋辽压低眼皮褪下你的衣物,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安分做一个傀儡帝王,不要痴心妄想。他告诉你。
你揽着拓跋辽的脖颈,玉枕被垫在身下,从初次敦伦到现在,依然是难以承受。
可仅仅是片刻的停滞,你帮他褪下衣物,乖顺的分开腿缠在男人劲瘦的腰腹间。
在你适应了之后,拓跋辽才继续下去,掐着你的腰撞进去抽插,你强忍着指甲挣的发白。
拓跋辽停了下来。
“睡吧”
你知道扫了他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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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得很沉,困倦的好像要死去一般,一直沉沉的睡到被拓跋辽冷着脸晃醒,在你睁开眼之后,拓跋辽的脸色才好看些。
“起来为我更衣。”
你头晕脑胀,睡了多久也还是疲惫,尽量打起精神裸着小脚下床。
从宫侍奉着的托盘中接过拓跋辽的束带,你动作一滞。
这分明是帝王的服制。
可也仅仅是片刻的停滞,你亲手给他系上,在拓跋辽叮嘱了你几句之后,送他上朝。
因为立储的事惹怒了拓跋辽,你已经许久不被允许上朝了。
一个帝王,连面见群臣都不被允许。
你用香勺捣弄着兽炉中的灰烬,只剩下无力感,你不会立储的,这是你的底线。
你不喜欢那个孩子,他眉眼间明显是和他的生父更为相像。
刚产下子嗣的那段时间,你每日都活在即将被秘密杀死的恐惧中,甚至想掐死那个孩子。
孩子死了,你也许还能活下去,皇室宗亲被杀的所剩无几,除非拓跋辽想要做乱臣贼子的罪名,否则只能让你继续苟活着做个傀儡。
立了皇储太子,大概......也就不需要你这个傀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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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你身体越来越差,估计只能再撑个一年半载,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嫌你死的不够快。
突如其来的刺客让整个禁宫陷入混乱,血水四溅,刺客出手狠辣,恐慌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替你死的,是挡在你身前的宫侍。
你面色煞白,被赶来的拓跋辽紧紧的抓进怀里。
迟来的禁卫包围了那些人,眼见着刺杀无望,刺客迅速服毒自杀了。
你惊魂未定,目光发怔般的望着那些刺客的尸首,以及替你死去的宫人。
那日拓跋辽问责了许多下属,你从未见过拓跋辽情绪这样的外泄,暴怒之下伏尸枭首,拓跋辽亲手赐死了一批党羽,禁宫中的血雾萦绕几日不散。
你不知道这是不是做戏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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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惊吓后,你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噩梦缠身,闭上眼都是那日为你而死的宫侍。
骤然惊醒,看到的只有寝在你身侧的拓跋辽。
殿内青阴阴的宫灯下,你不知道拓跋辽为什么没有睡,他合衣躺在你身侧一瞬不瞬的盯着你,眼里血丝充斥,眉目隐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仿佛贪食你血rou的恶鬼。
你恐惧的尖叫了一声,缩着身子把玉枕砸到他身上。
“你疯了吗?!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拓跋辽抓着你拽过去。
“我不会立储的,别逼我,别逼我”
“我知道你们都想让我死,孤知道,知道......”
你呆怔的喃喃着,让拓跋辽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日之后,拓跋辽几日没见你,下令禁足,宫侍依然沉默的服侍在你身边,他们从不与你四目相接,这让禁宫有了种垂死的气息。
宫侍把圣旨呈给你的那晚,外面也是壁栗剥落般的隆盛大雪。
那封立储的诏书已经拟好,这样的国本大事,却仅仅只需要你盖下玉玺。
你沉默的看了一遍,然后把那张圣旨撕碎,用护甲把上面的每一个字眼都刮烂。
接着,宫侍又给你递上一张。
像这样的诏书,他们做了无数张,足够你耗尽力气,最终按下玉玺。
这是在逼你......
他们都在逼你。
你呵斥那些宫人退下,可他们都跪了下来,你把圣旨扔在地下,连踩踏的力气都没有。
随意披了一件外衣,你气的脸上都没了血色,推开殿门。
大雪中天色黑暗的看不到一点光亮,只有攒花宫灯照出一片模糊的温黄,你的目光一直到没入到没有光的地方,那里雪一样沉静的群臣跪在你的寝宫前。
“这是做什么”你目光呆滞。
大雪中朱色的官服跪在最前面,你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你的老师,历经三朝的股肱之臣,幼时他无数次说过你会是一代明君。
你哑然失声,颓废的靠着寝宫的门槛跌坐下去,眼前大片大片的模糊,只有冷意透骨四肢百骸。
而那枚玉玺适时被送到了你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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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储的诏书不过几日就传遍了京畿内外。
帝王和镇国将军的争斗就以这样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更易控制的幼弱储君已立,所有人都在等着拓跋辽废掉你,或者......派人把你绞死。
可又过去了两个月,这位权倾朝野把持朝政的武将却依然不动声色。
那些打算投诚的大臣错愕的目睹着一切,拓跋辽给你的待遇依然极好,礼制不缺,大概......就是把你当做他孩子的生母了。
大雪落下几场,群臣才接受了这个荒唐的事实——大权独揽的的权臣只是把陛下变作傀儡,却无谋朝篡位的意思。
可你不在乎这些了。
你病气加重,面上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不要说出门看雪了,缠绵病榻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朝堂上有大臣进谏,认为需要早日为天子准备后事,迎立幼主,这也是这位大臣的死因。
身体每况愈下,你冷眼看拓跋辽训斥太医,他的脸色一日一日的沉下去。
拓跋辽每日亲自给你煮药,再把黑黢黢的汤药给你灌下去。
你厌倦到极致,把药带着碗推下去砸掉,拓跋辽就再煮一碗,用这些天灵地宝吊着你的命,看着你喝完才去上朝。
禁宫里的大年比民间提早一日,办的极其热闹,像是为了冲去委顿的病气般,张灯结彩的在树枝上挂了许多红带子。
这种法子可能真的有些作用,年后,你的脸色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惨淡,可也依然病的不轻,浑身一点力气都没。
拓跋辽也逐渐接受了你的病弱般,不再斩杀那些触及他逆鳞的人。
其实病恹恹的也好。
这样你也就不会去折腾那些痴心妄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