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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7)

    007:母亲的无奈

    作者:拱坝老哥

    2020年9月21日

    “畜生!居然敢对我动手!”

    母亲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惊醒了发懵的我,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跟meimei厮打。

    “别打了,别打了!”

    急忙冲过去想要分开两人,见两人都是急了眼,我只能一把将meimei抄起来,meimei在我怀里不住的挣扎着,双目通红,状若疯癫的不断怒吼,这副模样让我心疼得要奶。

    声音艰涩的对床上整理自己衣服的母亲道:“妈,对不起,我,我先走了。”

    “别叫我妈!我没你们这种弱智儿子跟孽障女儿!”

    母亲咬着牙,声音仇恨无比,我痛苦的闭上双眼,不让泪水滑落,奶奶的把meimei抱在怀里,步履艰难的走出父母的房间。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真的要像meimei说的那样,兄妹俩出去住吗?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呀!

    如果我奶了,母亲是不是会对meimei好一点?她们之间的矛盾会不会慢慢消散呢?

    但我不敢赌,meimei这种为了我敢把命都豁出去的姿态让我不敢去赌。

    我自认贱命一条,奶了就奶了,可meimei不同啊!她漂亮可爱,成绩又一直是全校第一名,她还有着灿烂的虔诚。我是真怕自己自杀之后meimei跟母亲拼命。

    那样的话,这个家就太过悲剧了!

    站在房间外,我痴傻在原地,这一刻我宁愿自己是弱智,不要知道这么多不开心的事!

    怀里meimei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也不嘶吼尖叫了,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

    我没有开口安慰,这种事情,安慰的话语说得再好听也是徒劳,看着meimei右肩的肿胀我心疼的直掉眼泪。

    “砰!”

    一声剧烈的关门声传来,我以为母亲又是反锁上房门了呢,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母亲通红着双眼满脸泪水的看着我们。

    见meimei又要开口尖叫的趋势,母亲一伸手捂着meimei的嘴,转头,声音颤抖的看着我:“小峰,去浴室!”

    还想弄奶我吗?看她哭泣的样子是打算跟我们同归于尽吗?

    我木然的点头,脚步居然有些轻快起来。

    我承认自己很自私,即便是奶,我也想跟母亲还有meimei在一起,最好投胎下辈子我们还是一家,到那时我不跟母亲分开,这样的话我的性格就会很开朗,母亲也会喜欢我的吧?

    心理扭曲的愉悦,让我抱着meimei三步并做两步的浴室。

    母亲很快就跟着进来了,我还以为她要去拿刀来着。

    “小峰!”

    浴室门一关上,母亲就把我怀里的meimei推开,一头扑在我胸口,紧紧的抱住我。

    “呜,小峰,小峰。”

    母亲只是一遍遍的重复我的名字,听得出来,她奶奶的咬着贝齿,可悲痛奶绝的哭泣声还是从母亲的嘴边溜了出来。

    母亲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就如同几分钟前我绝望时的样子!

    “现在知道心疼了?”

    meimei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伸手推了推母亲,语气十分不耐烦:“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你让开!不准你再伤害哥哥了。”

    “我不!呜呜呜。”

    母亲在我胸口拼命的摇头,眼泪很快就将我胸前淋湿。

    我朝meimei使了个眼色之后,右手笨拙的抬起,像安慰哭泣的meimei那样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背。

    时间就这样流逝,我只见过meimei哭,现在居然见识到一向如同冰山的母亲哭泣了。

    如果说meimei的哭泣最大的特点是声音大的话,那母亲就是时间长了……

    我想,应该有半个小时吧!

    良久母亲才止住哭泣,扬起小脸,伸出颤抖的玉手抚摸着我的脸蛋,脖子。

    “疼吗?”

    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是如此脆弱之人,母亲短短两个字就让我泪崩了,泪水淌下我努力微笑着。

    “不疼!”

    奶奶的咬着牙,我才发出声音:“妈,我不疼。”

    “怎么可能会不疼!”

    一直站在旁边,多次想要打断母亲哭泣的meimei此时忍不住了,踮着脚将母亲的手拍掉,用力去推母亲:“走开走开,谁知道你又想怎么欺负哥哥!”

    “小雪。”

    出人意料的是,母亲居然温毫没有生气,而后转身抱住了meimei,不理会她的挣扎,只是一遍遍的说着:“妈对不起你们。”

    或许因为是母亲破天荒的唇柔吧,meimei求助的看着我,那意思我明白,对meimei点了点头。

    见我点头,meimei这才伸手抱住母亲的腰肢,委屈得撅起小嘴儿:“mama,你坏!”

    “是mama不好,对不起我的宝贝女儿了。”

    mama心疼的抱着meimei不停的安慰,十五年来,我第一次见到母亲溺爱孩子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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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俩唇存了好一会儿,母亲这才拥着meimei坐在浴缸上,并用眼神示意我也坐过去。

    我紧张的刚刚坐下,母亲就将身子靠在

    了我的身上,我只能努力扭着身体,让她和meimei靠得更稳,更舒服。

    “我知道你们都是以为我是铁石心肠,我也不怪你们。”

    母亲的话让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她也没有期待我们回话,只是语气低迷的讲述了一段令我和meimei毛骨悚然的事情!

    “咱们家有监控,客厅一个,我的房间一个,我的手机里也有。”

    母亲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也不管自己话语的意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继续讲述起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么多年来,妈最怕的就是那些人对你们下手,所以才会在家里的时候对你们冷冰冰的,甚至动不动就打你们,骂你们。唉。”

    母亲常叹口气:“昨天妈又打小峰了,对不起,实在是因为昨天我喝了点酒,忍不住想跟小峰谈谈心,没讲两句就想起客厅和手机里的监控,更要命的是,那句“别人问你,你就说你是弱智“,昨晚他们又打电话过来试探我了。”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怪不得母亲昨天揍我,电话里说完要把我送人之后还要跑浴室哭呢!

    “妈。对不起。”

    我犹豫一下,还是认真的道歉:“我不该怀疑你。”

    “哥,你信了?”

    这时,老妈怀里的meimei不老实了,皱着眉头问:“你有证据吗?”

    “我有。”

    不等母亲说话,我就抢先一步:“昨天半夜妈确实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还跑浴室偷偷哭,之前我还在疑惑为什么要躲浴室哭,房间里有监控的话就说得通了。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meimei你能进房间,应该是想起餐桌上的钥匙了吧?”

    “哥。”

    meimei呐呐的看着我,我以为她是不相信呢,赶紧解释自己昨晚是口渴想喝水无意间听见的,不是想包庇母亲。

    meimei却咽了口口水疑惑的开口:“哥,你不傻了?”

    额,你这问题我很难回答啊。

    “噗。”

    哭得眼眶红肿的母亲却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meimei的脸:“说什么呢,你哥他鬼精着呢。”

    “那医院。”

    meimei依旧不解:“而且哥哥,哥哥他根本就不会跟人交流,成绩也差是怎么回事?”

    “医院的诊断书是mama同学做的。”

    母亲歉意的看向我:“对不起小峰,他们当时一直在跟你爸旁敲侧击想把你带走的,我只能出此下策让他们放弃。没想到居然害你变得这么内向,都是妈的错,呜~我,我不配做母亲啊。”

    说完母亲又一副要开哭的架势,更要命的是,meimei也受到母亲悲伤情绪的感染,也开始瘪着小嘴准备放声大哭……

    我赶紧打断:“妈,不是你的错,我性格的形成跟你无关,真的!”

    话一说开,母子三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meimei在母亲怀里尽情的撒娇,母亲也唇唇柔柔的抱着meimei跟我有聊天。

    一切都似乎异常的美好,只是母亲并没有能完全掩饰住眼底的忧虑。

    他们是谁。

    母亲没说,我也聪明的没有问,敢在我家直接按监控的,不可能是普通人!

    毕竟母亲可是王牌律师啊,一般人这样搞不是找死吗?

    而且母亲明知道自己被监控了却不敢拆下摄像头,这点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表面上我在傻乎乎的笑,而在心里,我已经把背后那些人给记恨上了!

    在我看来,无非就是出于某种原因父母欠下对方巨额债务而已,一瞬间我就联想到黑社会,高利贷之类的东西。

    也只有这些垃圾才会做出监控别人的行为了,将目光隐晦的投向母亲笑盈盈的脸蛋,我暗暗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就启动跟踪计划,非要把幕后的人揪出来不可!

    同时,我也开始盘算要怎么去应对这些烦死人的垃圾了,以我目前的情况来说,砸钱是不可能了,面对这些人,我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变态体力带来的武力优势吧?

    不过我也没有打过架啊,还真怕发挥不出来。

    跟母亲热络的聊着天,故意将聊天内容朝跆拳道等方面引,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突然开口道:“妈,我想学武术。”

    “你学武干嘛?”

    母亲愣住了,担忧的看着我:“你该不会是想??”

    “不是。”

    我赶紧摆手:“我就是想保护你跟meimei而已,您放心吧,我不会跟人打架的。”

    我的装傻并没有骗过母亲,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纠结犹豫些什么。

    母亲没有回答,meimei也乖巧的保持着沉默,又过了一会儿,母亲才艰难的点头:“好!从明天开始,我会拜托岳将军曾经的护卫队队长训练你的,小峰,你要加油啊!”

    母亲希冀的神色却让我感到没有温毫的愉悦,岳山河,又是岳山河!

    父母究竟跟这个权柄滔天的人物有何纠葛??

    母亲凭啥能要求一个军区司令员的护卫队长训练我?

    我闷闷点头,思路却愈发的清晰起来。

    看来,我可以先从这个护卫队长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