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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他身后就很安全了。闫乱有些发怔,双眼莫名热起来,他快十八年的人生里,这样被挡在身后的经历几乎是空白的,像陈旧废弃的灯泡,突然有根钨丝突然被通上了电,灯泡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光,才知道,原来灯泡没坏,还会发亮。“要么让你儿子现在给我学生道歉,要么我们打官司,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褚时雨冷冷地注视着那女人,那女人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和善的男人居然是个狠角色,气焰消了些,面上却还是凶神恶煞:“你算老几?让我儿子道歉?你做梦!”褚时雨没再看那女人,而是直接把目光转向了那位警察,小警察被那女人一通辱骂加不尊重,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他走上前,面容严峻:“如果在这里协调不了,我就要对你们采取强制措施了。”那女人双手抱胸,嗤笑一声:“你试试看,呵...”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小警察突然直接上去反剪了这个女人的手,他在警察学校学过擒拿,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那女人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张着嘴嗷嗷叫唤。“如果你还是不合作的话,我们只能立案了。”小警察神色严肃道,顿了下他又补充:“没有跟你开玩笑,如果再动手动脚我直接给你上铐。”大约是这一波严厉的警告起了效果,松开那女人时,她终于消停了、眼里有了怯意。补习机构给几人腾了一间办公室出来,警察这才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几个小学生去补习班的时候喜欢从公园里绕一圈,之前几天闫乱也见到过他们,只是这天那几个小孩儿在怂恿一个长得挺小的孩子踩着小河上铺的大块石头过河,那小孩一看就不敢,闫乱目测了一下河里石头和石头的间距那小孩肯定过不去,只要跨出一步肯定得掉河里。但那小孩看起来很害怕那几个合伙欺负人的,只好边哭边慢慢迈开脚往河里走。闫乱当下就把那小孩拎到了安全的地方,警告了那群小学生两句,结果没想到那群小学生仗着人多势众,居然和闫乱动起了手。“就是这样,你承不承认?”闫乱说完,盯着坐在最里面缩在自己mama背后的那个学生。母子两人脸色很精彩,但竞相沉默着。警察和褚时雨以及辅导班的老师听得也心中来火,最先忍不住的是辅导班的老师,直接站起来对那孩子道:“谁教你欺负同学的?!居然逼同学跳河,你知不知道会出人命?!”那小孩目光瑟缩,低着头完全没有了早上那种校霸的气焰。最后那小孩儿和另外几个学生一起给闫乱说了对不起,那位母亲也不说话了,更是不敢看闫乱和褚时雨,如果这件事没有闫乱的话,儿子很可能就成了一个杀人凶手,她饶是心中再不服气,此刻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后面的事情,比如对孩子和家长的教育这些就交给警察和补习机构了,所以得到道歉和补偿后闫乱便和褚时雨离开了。回到声雨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大部分学生点了外卖在机构里吃饭,听到闫乱回来了纷纷放下筷子去看破相的倒霉帅哥,闫乱站在机构走廊里,像个化石一样被大家看来看去。“我觉得你以后不能拍电影了。”虞旦绕着闫乱转了两圈,像个评判家一样客观道。“为什么啊?不是说疤会消的吗?是楼下那个小学补习班的干的?太过分了,jiejie我下课之后要去会会他!”周点点为闫乱抱不平,心疼地看着他们补习机构构草的脸。“你知不知道电影大银幕会把人脸放大多少?一点点毛孔都能看清,别说是疤了。”虞旦振振有词。“行了,你们准备午休吧,闫乱得吃药,让他过来。”褚时雨从办公室出来,看众人还围着闫乱看个不停,无语道。闫乱进了褚时雨的办公室后就把门关上了,安静的午后只剩下两个人,一下子把闫乱的思绪拉回褚时雨把自己挡在身后的时候。褚时雨把药拿出来放到桌上,说道:“饭待会儿就到,吃完饭你记得按要求吃药。”闫乱点了点头,坐到褚时雨对面,背贴着椅背,微微抬头盯着褚时雨,褚时雨手上在整理着什么东西,注意到了闫乱的视线,边收拾边问:“看我干嘛?”闫乱垂下眼,语气绵长吐字羞涩:“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能。”褚时雨干脆拒绝,他甚至没听闫乱的请求是什么。“老师保护学生天经地义,你不要想多了。”褚时雨又补充。闫乱目光悠长,所以褚时雨感觉到自己刚刚的心情了,没有戳穿,依然用一个自然又天经地义的理由应付了他。“我以前的老师也没有这样保护我。”闫乱忍不住反驳。褚时雨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平静地看闫乱:“怎么说?”闫乱嘴角动了动,倔强的目光也掩盖不了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他声音比刚刚低了些,似乎说出这件事对于闫乱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我已经分手十一个女朋友了,还剩下一个我不敢跟她提。”褚时雨坐下来,闫乱缓慢而低哑的诉说背后大约有一段故事。这件事闫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能听懂他的恐惧、甚至有人会觉得他在炫耀,有女生为你跳楼诶,你多有魅力呀。而在这个暴风雨的午后,窗外电闪雷鸣,闫乱用他苍白的讲述和贫乏的词汇量,把那个暴风雨的清晨发生的事,告诉了褚时雨。“......所以那时候,没有老师保护我,他们都在保护胡可蔓,好像我是坏人一样。”闫乱的讲述结束了,他有些紧张、甚至眼底发红,他的目光在褚时雨脸上飘来飘去,不敢定格,生怕褚时雨和别人一样满不在乎。褚时雨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闫乱在讲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他,看他呼吸忽而急促、额头溢出薄汗、声音突然减轻或者加重。少年的情绪没办法隐藏得很好,但闫乱已经控制得很棒了,可褚时雨还是看出了他的害怕和孤立无援。“那说明他们不是好老师。”褚时雨低声开口:“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褚时雨话音刚落闫乱的鼻子就酸了,他对褚时雨的话不疑有他,心中开心得像山洪暴发,整个胸腔都在因为第一次被相信被理解而震颤欢愉着,除了掩盖不了上扬的嘴角,表面上装酷地点了点头:“嗯。”褚时雨眼底闪过一抹笑:“你刚刚说的请求是什么?”闫乱鼓了鼓嘴,试探性地慢悠悠地看向褚时雨:“我...我想能不能...抱一下你。”最后几个字吐出来已经是气音了,可又充满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