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兰波(双失忆误捡回家的美人/听着灵的声音偷偷自摸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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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那么多次之后,世界穿越对于五条灵而言本已经是一件相当娴熟的事情了。 在主动穿越或者被排挤出去之前选择好自己落点的世界,而后等待着一阵不长不短的眩晕感袭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已然身处另一个世界。 只是这一次,五条灵的穿越却似乎产生了那么点意外。 五条灵选择的落点是首领宰的世界。 上一次,他在首领宰的世界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两天罢了,但就是如此短暂的相处,那个世界的太宰治却把无比重要的异能道具「书」给了他。 尽管按照太宰治的解释,让五条灵带走「书」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双赢的结果,那个世界不会再因为「书」而毁灭,而五条灵也因为「书」获得了能够选择自己落点世界的权利。 尽管如此,某种直觉却一直都在提醒着五条灵,太宰治给他书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他离开那个世界时,太宰治望向他的那双鸢色眼睛,里面盛满了那么多他所不懂的情绪。甚至在那一刻,五条灵竟然觉得,就这样离开是错误的,他应该守在太宰治的身边。 可那时的五条灵对于人的情感还仍旧处在一知半解的状态之中,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根本就全是毫无根据的直觉,而直觉自然最终都会让位于理智。 所以当时的五条灵最终还是离开了那个世界,但彼时太宰治看向他时的眼神,却如同被烙印进了脑海之中一般,再不能遗忘。 时至今日,五条灵仍然不能够完全理解当时太宰治的那个复杂眼神。那个世界的太宰治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违和点,这让他根本无从做出合理的判断。 太宰治的身上永远都藏满了谜团,那个首领宰的身上尤为如此。 但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遇见过了那么多的人、体味到了那么多不同的感情之后,五条灵却已经从那时太宰治的眼神之中看懂了一点——孤独。 那是一种浸入骨髓的孤独,甚至远胜于他原本世界的太宰治。 就好像那个首领宰的一切都与世界所割裂,所有美好的人事物都同他没有关系。 五条灵能够理解这种感觉。 他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尽管看上去每一次他都能够很快和周边的人建立联系,但他却同时也很清楚——不论他再如何建立联系,时间一到他还是必须要离开。 他注定在不同的世界之间漂泊。 这样的经历让五条灵能够些微地理解一些太宰治的孤独感,但他对那个太宰治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 他们曾经发生过rou体上最亲密不过的接触,可他们的内心却从未坦诚相待过。 目送他离开的时候,太宰治在想什么呢?那隐藏于无边孤独之下似有微茫,是在期待他留下来吗? 太宰治亲手把「书」给了他,目送他离开,可是不是实际上,太宰治根本就不想让他远离? 五条灵看不透太宰治的想法。 但就是因为看不透,所以才更加需要了解。 曾经的他因为认为自己无法给予太宰治想要的东西而选择了拒绝,可如果实际上,他可以给呢? 无关性爱,无关身份地位,无关他是个雄子,抛开这所有的一切,他所能够给予太宰治的,还有感情。 朋友也好,恋人也好,同类也好,不论是什么,他可以陪伴在太宰治身边,让太宰治知道自己并不孤独。 也或许,太宰治想要的就仅此而已。 但这一切都只是五条灵的推断,只凭他兀自思考根本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所以五条灵决定再来见一见这位太宰治。 他想要帮他,无关其他,就只是想要帮太宰治而已。 他并不会用「拯救」这样的词语,那太沉重了,五条灵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让别人因他而获得救赎。 但哪怕只是微末的作用,像是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之中点燃那一簇小小的烛光,那么他的行为也是有价值的。 所以他理应这样去做。 于是这次穿越,五条灵选择了首领宰的世界。但当他如往常一样被眩晕感所侵袭的时候,却是异变陡生。 每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屏障,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存在,但每次穿越世界时,五条灵都能够感觉到它。 但这一次,当五条灵刚刚脱离了原世界的屏障之后,整个人就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吸了过去。 一时间天旋地转,五条灵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穿越了世界屏障,可眩晕感渐渐散去时脚下踩着的分明就是坚实的土地。 这是怎么回事?穿越失败了?还是说他被另一个完全无关的世界给吸了进去? 五条灵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街区。不论是在东京亦或是在横滨,五条灵都没有见到过这样一片街区。 这是哪里?五条灵有些茫然。 抬起头来极目远眺,远远的,五条灵似乎看到了几栋高高伫立的黑色大厦,像极了横滨的地标建筑——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 所以这里的确是横滨?那这片完全陌生的街区又是怎么回事?果然又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吗? 还未等五条灵思考出一个结果,耳畔却忽然发生了一道剧烈的爆炸轰鸣。 声音太大,那一刹那间五条灵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和大脑都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条件反射地捂紧了自己的耳朵,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爆炸的刺目红光咆哮着湮没周围的一切,所有的建筑在这场爆炸之中化为齑粉。逃跑是不可能的,只一刹那间那爆裂的红光便已经近在眼前。 五条灵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 五条灵下意识地伸手在面前摇晃了几下,视野中模模糊糊地映出了他自己手的影子。 他竟然还看得见,想来此刻眼前的黑暗只是因为正处于黑夜罢了。 等等,「竟然还看得见」? 为什么刚刚,他似乎第一反应就已经默认了自己本应该看不见这样的选项? 现在是黑夜,他为什么会躺在外面? 他是谁?他在哪里? 五条灵发现,他失忆了。 大脑一片空空荡荡,过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凭空抹消,不知归处。 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却见周围早已是一片明显就是刚刚形成的废墟。 一片近乎于半球体的废墟,而他正站在废墟靠近边缘的部分。 他是被卷进了一场爆炸所以才会失忆的吗?现在距离爆炸发生时过去了多久?在发生爆炸之前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五条灵沿着这片废墟慢慢地走着,心下是一片茫然。 他努力地进行思考,受到冲击之后大脑一旦运转起来时便有尖锐的刺痛,但五条灵却依旧并没有停止。 半晌之后,五条灵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是来找一个人的。 那人姓甚名谁样貌为何他已经并不记得,只隐约记得似有黑色微卷的头发,摸上去时软软的,手感很好。 他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吗?朋友?亲人?还是……恋人? 五条灵试图继续思考,受到损伤的大脑并无法给出清晰的答案,但某些深埋于潜意识中的感觉却一点点浮现出来。 是了,他理应的确有这样一个重要的人,他们在一起很多很多年,是他的朋友是他的亲人也是他的恋人,对他而言,那人的存在重愈生命。 他要找的就是这个人吗?那种隐埋于内心深处的想要弥补而追逐的心情,难道说,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才会把那个无比重要的人搞丢了吗? 在意识到这样的可能性时,心脏像是忽然间就空缺了一块,“呼啦啦”地透着风。 五条灵环视四周,废墟之上还弥漫着刚刚爆炸过后的硝烟,强烈的不安感席卷而来。 这种连建筑物都能顷刻间化为齑粉的爆炸,如果那个人真的在这里的话,还能够活下去吗? 「可以!」 内心有道声音在这样告诉他。 虽然他已经记不清那人的一切,但内心的某种直觉正在向他强调,那个人很强!他所最重要的那人,也是这天下最强大的存在,只是区区爆炸而已,绝不会有事。 五条灵开始向着面前的废墟拔足狂奔。 他要找到他,一刻都不想再等。 显而易见的,对于记忆出了问题的五条灵而言,支配他现在所有行动的不过就是两个字——直觉。 他的大脑里并没有任何具体的记忆内容,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残存下来的就只有那些最为深刻以及失忆之前最为迫切的情感罢了。 这两种情感原本分属于五条悟和首领宰,但很遗憾的是,现在的五条灵根本记不清这些,所以自然而然的,内心里对于这两人的情感发生了重合,在经过简单的思考推理之后得出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故事。 他有一个彼此相伴多年的人,他们彼此相爱感情甚笃,但他不知因为什么而主动离开了那人,那人目送他离开却并没有挽留。而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他要将那人重新追回来。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故事,所以五条灵也就对此深信不疑。 他是惯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此刻他心底那许会失去重要之人的不安和想要回到那人身边的迫切是如此明显,又怎么可能有误? 一定存在着的,这样一个人。 他要找到他,倾尽全力。 五条灵在废墟之中奔跑,浓重的夜色如同泼墨一般,没有半点月芒亦或是星辉。 越靠近废墟的中央,场景便变得越发惨烈起来。 视野并不清晰,反倒是听觉和嗅觉格外敏锐。耳畔有被爆炸席卷过后“噼噼啪啪”的燃烧声,鼻间隐隐有什么rou类被烧焦之后的臭味。 五条灵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似乎是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救援,但理智却已经先于他的动作做出了判断。 没有用的,那人早便已经死亡。 五条灵后退了两步。 并不是因为害怕尸体。虽然没有记忆,但五条灵却已经发现了这样的事实——他对尸体司空见惯。 但他的确正在恐惧,恐惧于他要寻找的那人是否已经成为了那些掩埋于废墟之下被灼烧出臭味的尸体之一。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在这浓重不见光亮的黑夜里,几乎是一寸一寸地仔细搜索着周围的每一寸土地。 废墟之上一片空旷,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尚且站着的人。爆炸发生的时候,所有侥幸活下来的人都挣扎着远离了这片废墟,唯有五条灵一人,向着废墟的中心步步而去。 这场灾难之中唯一的逆行者,所为的不过是找寻到他所追逐着的那个人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条灵并不清楚自己在这废墟之中徘徊了多久。 直到天光乍破。 东边的方向爆射出璀璨的光彩,将如墨的夜色生生撕碎。天地间变得朦胧一片,原本黑暗的视野一点点变得清晰。 就在这样的晨曦之中,五条灵找到了一个人。 那人就身处于爆炸中心不远处的位置,周围更是连断壁残垣都不剩,唯有一片爆炸后被直接削平的光洁地面。 那人就那样躺在那里,长长的黑色卷发散落于身后,精致美丽的面容之上双目轻阖,看上去好似是是睡着了。 这是与周围的惨烈废墟格格不入的场景。 这就是他要找的人吗?他的直觉并没有错,这人很强,所以才能够在这样恐怖的爆炸之中好好地生存下来,是这样的吗? 原本迟迟寻找不到的不安和惶恐如潮水般退却,五条灵在那人身边、在这一片废墟里坐了下来,认真细致地检查对方的身体。 还好,只有一些并不致命的外伤,并未伤及脏器。 五条灵松了一口气,而后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人身上的伤口,缓缓将其揽进了自己怀中。 缺失的心脏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填补,晨曦沐浴下的废墟之上,五条灵抱着长发的男人,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 爆炸形成的废墟外围,某栋公寓之中。 三天前的大爆炸在横滨乃至于全国都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谈论层出不穷,天灾论阴谋论等不一而足,然而政府却迟迟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大抵也正是因为如此,对爆炸心怀恐惧的人们大都往其他地方迁移,爆炸引起的废墟周围房价暴跌,这让五条灵得以用近乎不要钱的价格租到了一间中高档公寓。 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幸事了吧,不然只凭他身上带着的那些现金,他实在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两个人的生活。 三天过去,被他从爆炸的中心带回来的男人依旧没有醒来,所以五条灵也不可能抛下对方自己出去找份工作。 除了必要的外出购物之外,这三天五条灵都是守在那个那个男人的身边度过的。 五条灵并记不起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细节,但他在男人身旁发现了一顶帽子,上面绣着的字母用日语读起来是“兰堂”。 兰堂,这就是对他而言无比重要的人的名字吗?五条灵试图检索自己的记忆,可即使是想到大脑刺痛,却也依旧一无所获。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们还在一起,那其他的也就都不重要。 而且,只要等兰堂醒来,就可以把他忘记的一切都重新告诉他了吧? “咔嚓” 五条灵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到公寓,换好衣服和鞋子,将购买的食材分门别类放进冰箱,而后才提着另一个装有医药用品的袋子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一进门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躺在床上的美人。 也许‘美人’这样的词汇并不太适合用来形容一位男性,但五条灵却觉得,这大抵是对兰堂最为准确的形容了。 并不只是单纯的外表好看长相漂亮,兰堂的美来自于骨子里。哪怕只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那种由内而外所散发出的出尘气质,却也让他在睡梦之中都独具一份无与伦比的冷艳美感。 五条灵朝着床边走过去,执起兰堂的手落下轻吻,而后轻车熟路地拆开身旁装有医疗用品的袋子,帮兰堂挂上了点滴。 倒不是什么治疗用的药物,而是营养针,毕竟兰堂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 此时的时间正值四月,已经是温暖的春天了。但大抵是打点滴时输入血管的液体有些发凉,昏迷之中的男人小小地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朝着身旁唯一的热源——五条灵靠了过来。 明明从外表来看兰堂的年纪比五条灵还要大上那么几岁,但此时这般的举动却让兰堂显得似乎对五条灵充满了依赖感,这让五条灵的内心蓦地便柔软了下来。 他拖过一张椅子来坐在床边,双手握住了兰堂正在打点滴的那只手,以这样的方式为兰堂提供源源不断的热量。 昏睡中的兰堂眉宇之间这才舒展了不少,放松下来重新沉沉睡去。 看着这样的兰堂,五条灵的唇角一点点勾起。 快点醒来吧,我的恋人。 兰波是在爆炸后第三天的晚上醒来的。 房间之中的大灯已经熄了,唯有床头一盏暖黄色的灯火,光线柔和而不刺目。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在床头的映照下半明半暗,兰波盯着那天花板看了许久,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是谁?他在哪儿?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不安。 兰波动了动身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左手正被另一个人所握住。 视角随之而移动,出现在他视线之中的是一个看上去至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的双手捧住他的左手,额头抵在上面,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个少年是谁?是对方一直在守着他吗? 此前的三天时间,兰波的身体虽然一直都在昏迷之中,但意识却并未完全丧失。时不时的,朦胧之间他能够感觉到外界的变化。 他知道有个人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会在他感觉到冷的时候拢住他的手,会帮他擦洗身体处理伤口,甚至是帮助排尿之类的事情也都认真细致无微不至。 就是这个少年吗? 大抵是想的太过出神,兰波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而拢住他手的五条灵自然也就因此而清醒了过来。 兰波看着面前的少年抬起了头,睁开眼睛的时候尚且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却在正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刹那间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你醒了!” 少年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喜神色。 兰波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两秒,而后问出了一句,“你是谁?” 原本的惊喜顿时定格下来,剔透纯净的婴儿蓝双目之中有明显的失落划过,少年的脸上勾起几分苦笑来。 “这样啊,你不记得了。” 原本,五条灵以为,等对方醒过来,就可以告诉他那份他所缺失的记忆,就可以使他重拾他们两人之间的过去,却不曾想竟然连对方也不记得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身处爆炸边缘的他都因为冲击而失去了记忆,更何况是身处于爆炸中心的兰堂呢? 索性他们两人都平安无事,失去的记忆可以慢慢寻找,未来的一切也可以一起创造。 想到这里,原本的失落和苦涩便被尽数敛去,五条灵朝着兰波露出安抚性的笑容来。 “我想,我应该是你的恋人。” “恋人?” 这个回答让兰波有些惊讶。 他本以为面前的少年应该是他的朋友或者是兄弟。虽然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但如果他真的拥有一个恋人的话,如此深刻的感情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遗忘吧? 可他检索不到有关于这个少年的存在。 可他也没有忽略掉他问出“你是谁”时少年眼底的失落,那种被所爱之人遗忘的痛苦。 可尽管如此失落,少年却也并没有指责他的意思,而是再次强打起精神来对他浅笑。 让此刻的兰波也禁不住有所动容。 “是,我们曾相伴很多年。” 五条灵拉起兰波的手,以自己的脸颊轻蹭兰波的手心,行动之间尽是无言的亲昵。他看向兰波的眼神是那样温柔而又眷恋,只教兰波看过去时便几乎要溺于其中。 那样一份深沉的感情,丝毫不似作伪。 兰波对五条灵的话不禁便信了几分。 所以说他真的有一个年纪比他更小几岁的恋人吗? 兰波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那双看向他时蓝的纯净的眼睛却又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熟悉感,就好像在此前的很多年里,他也同样曾经面对着这样一双湛蓝的眼睛。 那就是这个少年的眼睛吗? 眼前的一切都在指向这样的事实,可兰波却本能地感觉到了某种违和。 那双存在于已经被他忘却的记忆之中的蓝色眼睛,和面前少年看向他时的眼神截然不同。 兰波蹙起了眉。 “你说我们是恋人,在一起很多年,一直都是如此?” 五条灵愣了一下,而后脸上的笑容里又多了几分苦涩。 “不,有一段时间,我似乎把你搞丢了。” 搞丢了? “我的记忆也并不完全,和你一样,我也受到了那场爆炸的冲击。但我却始终记得,我要找一个人,一个对我而言重愈生命的人。那天……” 五条灵握着兰波的手,将自己此前所推论出的一切一点点讲给兰波听。 听着五条灵的讲述,兰波试图拼凑起那被他所遗忘的过去。 他的生命中似乎的确是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他们朝夕相处彼此相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而他们似乎的确是因为什么事而发生了矛盾,甚至他们之间似乎还发生了争吵。 这和五条灵的描述全然吻合。 若是平时那个高级间谍、来自于法国的超越者兰波,那么他自然不可能相信这样拙劣的推论。但他现在失忆了,一个人在失忆状态下本就很容易不安,从而试图抓住周围所有能够证明他存在、带给他真实感的一切。因此,当五条灵的描述和他的潜意识中相吻合的时候,兰波也就当真对此深信不疑起来。 尤其是,当他的这位「恋人」还满怀眷恋地看着他,声音缱绻地呼唤他的名字的时候。 “兰堂。”五条灵朝着兰波微笑,“我可以抱抱你吗?” 这是一个完全无法拒绝的请求,兰波看着面前自己声音软软的小恋人,半晌之后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顿时,五条灵脸上的笑意愈发深刻起来,仿佛背景里都在飘荡着一片粉色的小花。 当夜,两人相拥入眠。 因为有些怕冷的缘故,兰波索性直接窝进了五条灵的怀中,像是小孩子一样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抱着五条灵的腰,贪婪地从五条灵身上汲取温暖。 这一晚,兰波睡得非常满足。 身旁是温暖的热源,拥抱着他的双臂温柔却有力,并不宽阔的怀抱却也足以驱赶掉他所有因记忆空白而产生的不安。 诚然,他失去了记忆,这当然是一件不幸之事。但他的身旁还有这样一位温柔体贴的恋人,这又使他在不幸之中品味到了某种独特的甘甜。 模糊被遗忘的记忆之中,那双泛着冷光、如同夜色下大海一般的湛蓝眼眸和此时五条灵温暖而盈满了爱意的视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一片睡意朦胧之中,兰波甚至产生了也许失忆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的想法。 灵就是因为失忆所以才会重新回到他身边的不是吗?如果当真记起来了一切,记起了他们曾经的矛盾和争吵,那灵还会像此刻这般对待他吗? 就在这样一片混乱的思绪里,兰波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兰波是因为感觉太冷而渐渐清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时身旁的床上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伸手摸过去时更是一点温度也无。 灵离开了?去了哪里? 兰波从床上坐起身子,有心下床寻找,可他的腿上还有伤,根本无法独自下床走路。 好冷。 明明这时节已经是春季,但兰波却还是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他倚靠着柔软的床头,盯着前方雪白的墙壁出神。 他在思考,思考有关于过去的一切,有关于五条灵。 当然,实际上,兰波并不知道他的小恋人名字是「五条灵」,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名是「兰波」一样。 他们两个都失忆了,他因为那顶帽子而被五条灵称呼为「兰堂」,而五条灵向兰波介绍自己的名字时,思索了半天也只能想起似乎有什么人曾经一声声呼唤他「灵」这个名字罢了。 五条灵遗忘了「五条」这个姓氏。 他们两个记忆残缺不全之人,彼此分享着残缺不全的姓名。似乎正是因为对方的存在,他们的生命才得以补全完整。 让兰波回神的是明显的喘息之声。 那是五条灵的声音。 五条灵所租下的这间公寓面积不小,主卧里面自带独立的卫浴间,而此时此刻,五条灵的喘息之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至于一大清早在浴室里面喘息什么,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他在自慰。 从那场大爆炸开始直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而这段时间里五条灵一直忙于照顾兰波,根本就一次都没有好好发泄过。若只是守在兰波身边也就罢了,可昨夜里兰波是抱着他睡的。 雄子的身体本就禁不起任何挑逗,香软美人在怀,五条灵又哪里还能忍的下去?只无比煎熬地度过了一晚,一大清早便躲进了浴室里自我解决了起来。 倒不是他不想和兰波zuoai,而是一来兰波身上还有伤,他不想再一时唐突加重兰波的伤势;二来兰波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能够给他一个拥抱他便已经感觉十分满足,自然不会做出这等强人所难之事。 五条灵从不耻于承认自己的欲望,却也绝对不会放纵自己的欲望。和他的恋人相比,欲望不过是微末之事罢了。 但大抵还是被情欲折磨得狠了,一进入浴室,五条灵便再无法隐忍下去,握住自己赤红的巨物便上下撸动纾解起来,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浴室的门并未完全关紧。当他因为情欲而喘息之时,声音自然也就随之而传递了出去,正落入卧室里兰波的耳中。 那样压抑着的喘息声,不过听了两耳,便足以让兰波判断出五条灵究竟在浴室里做什么了。 身为一个成年人,兰波对于这种声音自然一点也不陌生。 他的小恋人正独自躲在浴室里自渎。 啊呀,难道说是因为被他抱着睡觉太过于兴奋,以至于一大早睡不着才会跑去自慰的吗? 他的小恋人,似乎有些可爱啊!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兰波自骨子里还是一个法国人。尽管周身都带着高岭之花一般不可侵犯的高洁气质,但实际上,兰波对于性爱这种事接受度相当良好。 那是他的恋人,对他产生欲望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他并不会因此而恼羞,相反的,兰波只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自豪。 欲望并不一定会产生爱情,但爱情一定会产生欲望。身为一个骨子里头都刻着浪漫基因的法国人,兰波对此深以为然。 他饶有兴致地侧耳倾听浴室里的声音,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冒犯可言。 浴室里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依稀还能够听到手握住性器撸动时的声响,频率很高,但持续下去却迟迟没有要射精的征兆。 看来他的小恋人似乎相当的持久啊!兰波心下如是感慨。 倾听着倾听着,兰波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一点点热了起来。 他的小恋人就在同他一墙之隔的浴室里发泄着对他的欲望,倾听了这一切的兰波又如何做到对此无动于衷? 兰波缓缓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之中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正是昨晚五条灵的缱绻眼神,那是只为他而存在的爱意,又如何能够不让人意动? 听着浴室里那或轻或重的喘息声,坐在床上的兰波动了动,被子的遮掩下,兰波的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裤之中。 前方的yinjing早已经不知何时便硬了起来,伸手摸过去时马眼的部分是一片潮湿黏腻,湿哒哒的尽是腺液。 兰波闭着眼睛,脑海之中不受控制地便勾勒起了五条灵的轮廓。容貌俊美的少年一时对他浅笑在他的指尖落下轻吻,又一时拥抱着他,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对面传递到他的身上。 和着那一喘息声,兰堂似乎看到了五条灵正在自慰的样子。少年的头颅因为快感而高高昂起,喉结因为喘息而不住地滚动。他的脸上必然是一片潮红的色泽,性器撸动时的刺激感会让他露出混合着痛苦和欢愉的表情。 灵会呼喊他的名字吗?在情到深处的时刻,会不会情不自禁地开口,以那样温柔缱绻满含眷恋的声音呼唤出一句“兰堂”? 想到这里,兰波便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 他无声地吞咽了一下,握住自己性器的手也随着浴室里五条灵的喘息频率而开始了撸动。密密麻麻的刺激感从下半身处直抵大脑,这让兰波也禁不住被激得昂起了下巴,纤长而弧度优美的脖颈如同引吭高歌的天鹅。 一时间,卧室和浴室,一墙之隔,这对残缺了记忆的恋人正分别以自己的方式抒发着对于对方的渴望,浴室里的喘息声和卧室之中几不可闻的呻吟交织于一处,奏响一曲别样的暧昧乐章。 「不,不够……」 只是这般撸动了一会儿,兰波却并无法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满足。撸动性器的手并未停止,另一只手却灵活地钻进了裤子更里面,双指轻巧地拨开两片鲜嫩诱人的花瓣,轻轻巧巧地按在了花xue顶端的yinhe上。 兰波是一位双性的雌子。 “嗯!” 敏感的yinhe被刺激,兰波的身体骤然抖了一下,口中泄出一道小小的闷哼声来。 而另一边,发生在浴室里的这场漫长的自慰似乎也终于到了最后的冲击阶段,同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一同传来的还有如同野兽一般由喉咙里滚出的低吼之声。 这样的声音极大地刺激到了床上的兰波,原本的动作无形之间加快,一手握着前端小巧的玉茎不断抚弄,另一手则对着自己的yinhe不住地挤压揉搓。 他的身体因为快感而发颤,口中是连续不断的细小闷哼声,就连原本盖到肩膀的被子什么时候滑落下去了却也并不知道。 “唔!” “嗯——” 声音一前一后,浴室中的五条灵和床上的兰波先后抵达了高潮。 有什么温暖的热流破体而出,兰波却也已经全然注意不到了,他在这场失忆之后的第一场高潮里失神,闭上了眼睛时脑海之中却尽是五条灵的面容。 回神之时,浴室里传来一片“哗啦啦”的水声,想来是五条灵正在洗澡。 兰波睁开眼睛,朝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而后一点点重新缩回了被子里面。 身下是一片潮湿粘腻,内裤已经都被打湿了,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更糟糕的是,虽然涌出体外的是一阵热流,但很快便热度散去,这让兰波只觉得自己的整片胯下都是一片冰凉,糟糕极了。 兰波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在五月初的暖春之中瑟瑟发抖。 好冷。 时间还很早,大抵是高潮过一次被消耗了不少的力气,本就三天没有进食全靠营养针支撑、只在昨晚醒来后被喂食了一点稀粥的兰波很快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兰堂……” “兰堂。”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耳畔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一片纯净的婴儿蓝,里面满满的尽是担心的意味。 “你的体温好低,感觉还好吗?” 五条灵将兰波往自己的怀中揽了揽,关切地问道。 空调的制热模式已经被开到了最高,但兰波的身上却依旧是冰凉一片。 睡得迷迷糊糊的兰波看了一眼五条灵,动了动身子朝着五条灵怀中拱了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因为觉得寒冷而发抖了。 五条灵扯了扯被子将两人完全包裹起来,低头在兰波长长的黑发上面落下亲吻。 明明刚刚解决过一次,但怀中紧贴着他时不时蹭一下的兰波还是让他胯下的某物隐隐又有抬头的迹象,这使得五条灵不得不耗费极大的心神才能够将体内的情绪火苗勉强压下去。 有一个怕冷的恋人,还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五条灵苦笑着,却还是好好地抱住了兰波,另一只手更是向下滑倒了兰波屁股处,想要将其下半身也朝着自己的方向揽一揽。 却不曾想,手一摸上去时,首先感觉到的却是一片滑腻潮湿。 「这是……」 五条灵愣了一下,继而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无奈的笑意。 看来,等会再去购物的时候,有必要再多帮他的恋人准备一些内裤甚至是睡衣睡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