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青楼赎回个圣上(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情,是这世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后来,步步为营的他在北境败了。

败在佟陆陆的剑下。

只差一点,他便能置白盏辛于死地。

回到京城前,他均以为是自己谋划失策,是韩澈背叛了他,是京城的杀手太愚蠢。若他身边的棋子都能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怎么可能不成功?

直到被判罪,他均觉得自己差的,只是能人罢了。

那一刻,燕肇祯发誓若重来一次,他定要自己重新培养一个杀手团。

执迷不悟,多么可怖,竟有些凄凉的况味。

但越是执迷不悟,恍然大悟就越来得猝不及防,也更让人崩溃。

他属实想不到,佟钟儿会来看望他。

哦,是了,她需要一纸和离书与他撇清关系,她是佟家的女儿,佟家会费尽心思保她的。

她不来,他都要忘了她了。

“准备好和离书吧,我放了你。”

说这话时,他有些无奈,却还要显得慈悲。

是我放了你,若非我如今落魄,你佟钟儿,凭何妄想自由。

“肇祯……我们……我们的孩子要怎么办?”

她的泪,洇湿了他的囚服。

她瑟瑟爬伏在他身侧,汗涔涔,泪潸潸。

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

她说我们,他的心便不住地颤抖,她说孩子,他仿佛一瞬间回到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看着禽兽般的自己如何蹂.躏自己的妻子,好似能看到她得知自己怀孕后的无比绝望,天塌下来般无助。

若她此刻发脾气,打他,骂他,他均能接受,但他却亲耳听她颤抖地无力道出一句:“肇祯,我们只有你了……”

她依然选择依靠他。

她没办法抹去他的存在,字字句句,均带着我们。

他不敢再去回忆,更不敢看她、碰她。

他错了吗?

他不想承认。

他学了这么多年阴谋阳谋,却没有一条告诉他如今要如何面对他的妻。

好似佟钟儿的肚子里怀的,是另一个自己。

父亲不爱母亲,母亲最终却还是执意地要同父亲一起。

但他不像他父亲,心里只有别的女人。

他的心里,只有权力。

原来,情与权,只拥有一样,均不是人生。

原来,生而为人,片面偏激都是错。

他是个糟糕的人。

他是个无耻的人。

他是个jian佞,是个卑鄙小人,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不配做丈夫,更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一个个恨海难填的过往,只无能为力地凝成三句呜咽的道歉。

是了,婚后,他打心底里,一直在等佟钟儿的一个妥协。他想听她求他一句,他想听听她温软的语。

他压抑的,发泄的,不是政治棋局上的失意,而是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是他逼疯了自己,他的那些不痛快,均来自情感的无处寄托罢了。

燕肇祯双手捂住脸,任由顿悟的泪向四处奔腾。

她那么傻,只要他轻言承诺,她便信了他,为他干无耻的勾当。

她只要荣华富贵,只要脉脉深情,但他实在贫瘠,一样也给不了她。

愧疚漫漶七经八脉,燕肇祯翻过身,不再想见到她,也没脸见她。

他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谈何碰她。

行刑那天,他头发散面,挫败、颓废地跪在午门正中,被亮烈的阳光照得刺眼。

抬起头,一眼便望见人群中,那个挺着肚子的妇人。

她静静望着他,婆娑泪眼,无语凝噎。

“燕肇祯,还有什么话想说?”

行刑的官员讥讽问。

他盯着她憔悴的脸,心中刺痛。

多想温柔地、好好地抱抱她,多想告诉她:王妃啊,是本王负了你。

双唇启了数次,颤抖着,说不出话。

他闭上眼,摇摇头,于无尽的黑暗中,落下了首级。

咚!

都说人濒临死亡的时候,有走马灯。

燕肇祯望见自己为吸引佟钟儿的目光,尽力撩拨,精心设计出行方案的日日夜夜。

看到自己从满脑子权谋算计里好不容易掏出几句情话,写出的一封又一封书信。

他更瞥见,那些他设下天罗地网的际会里,佟钟儿是多么天真地信任他,辨认不出他的伪装。她望见他时,满眼的璀璨。

起初,因为他有钱有势,她接近他。

因为她有利用价值,他接近她。

后来,因为爱他,所以她信任他,把执念交托给他。

他却辜负了她。

他们的开始,不单纯也不美好,满是自私的算计。

黑暗中,他伸出手,再也碰不到她微笑的脸颊。

一场局,把自己也布了进去。

这一刹那,他想,若能重来一次,一定要好好待她,真心去爱她。

倘若一开始,他是这样的掏心掏肺,她是否也会抛弃荣华富贵跟随他?

但,没有重来,没有如果,没有再会。

后来,佟钟儿并未脱罪,在流放的路上随他去了。

可惜,他再没机会知晓。

可惜,她也不知,燕肇祯临死,属实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也许不是恰逢其时的缘分,而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在错误里尝到甜与苦,在跌跌撞撞里找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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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杀手,是高危且霸道的职业。

它们剥夺了你生而为人该有的情、义,甚至剥夺了你的光明。它们逼迫你行走在幽暗的长廊,欺骗你说过于强烈的阳光会将你砸伤。

于隐晦不可察觉的地界,燕家与孟家暗中培养出的杀手乃武林之最。他们行动敏捷,为人冷血,下手快准狠,从不留情。

韩家是其中重要的一脉。

韩澈从小耳濡目染,深谙其道。京城韩家罹难后,他被师父收留家中。

师父门下,传闻还有一位徒弟,只不过他在皇宫之中,二人互不相识,遑论大明城成立后他早已不知去向。

师父寻常的四合院下,暗藏一地窖,里设诸多骇人的沾满淋漓鲜血的暗器、武桩。

小小的韩澈自记事起便没日没夜训练,像个机器。

还记得一日,他不慎跌倒在训练的钉子凳上,刺穿一身皮rou,洒了一地刺鼻的腥气。下巴猛地划入长钉,被深深刺出一道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