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异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6

分卷阅读236

    便忍不住以长辈老哥哥的口吻提点一下年轻人:“都已经来了这里,去见一见吧,若是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

成天复却依旧一定不动,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石头子,从码头边跑来跑去戏耍的小孩子那里要来个树杈弹弓,对着那举子的膝盖突然射了过去。

那孙举子正殷勤地问柳姑娘口渴不口渴,要不要饮一下他特备的洛神花草茶,谁想到膝盖的xue位突然酸痛,他站立不稳,举着水袋子咕咚一声正跪在了柳姑娘的面前。

敞开口的水袋子里的水,也淋漓扬了自己一头。

不远处的孩子们随之发出了哄笑声。

等知晚望过去时,只看见有一群拿着弹弓的孩子指着跪下的举子哈哈笑。

可待举子的家丁气急败坏地赶过去拧孩子们的耳朵时,他们又说不是他们做的,只是指了指不远处拥挤交错的人潮。

就在那群孩子的身后,往来不停的船工旅客里,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而去,在晨曦还没有散尽的雾气里若隐若现,透着莫名的熟悉感,恍惚中还以为是他来了……

知晚马上苦笑着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他是何等高傲之人,若是被女子拒绝,绝不会死缠烂打,而且他公务缠身,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像个顽劣小儿一般,去平白打人的膝盖……

这么想罢,她赶紧上了船,正好甩开有些黏人的孙举子。只是上了船时,她还是忍不住向早就看不到人影的方向张望着,指望能看见那似曾相识的背影。

陈二爷这时也上了船,看着她不停张望那个方向,便试探问道:“姑娘看到了什么?”

知晚收了目光,冲着他微微一笑:“没什么……”

陈二爷摇了摇头,试探问道:“我有伙计便要往川中送货,你可有什么话要捎带给成大人?”

知晚摇了摇头:“他公务在身,自有许多要放在首位的事情,他已经为我周全太多,不必因我而分心了……”

陈二爷无奈了,他虽然有月老牵线之心,可这年轻男女的嘴一个赛一个的硬,真是拉拽都拉拽不动。

当大船航行的时候,鸢儿便依偎在她的身边,自从她高烧退了之后,似乎也认出了眼前这个很像娘亲的漂亮女子并不是娘亲,所以不再叫她“娘”了,但是小娃娃还是很依恋她,除了她谁也不跟。

过了几日,当船只停泊靠岸的时候,陈二爷派下收罗船只残骸漂流物的人也纷纷回来,将收罗到的东西送上船来。

知晚蹲下来,剔除掉船梆木屑一类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她抬头问来送东西的人:“渔民们可曾捞到铁器一类的东西?”

看那些人摇头,陈二爷问道:“柳姑娘,你究竟想找什么?”知晚沉思了一会,突然想到一点。

若是那些渔民真捞出铁器完全可以卖钱,又怎么会给人?想到这,趁着船只一路到了下游的时候,知晚亲自寻了埠头下船,到沿途渔村,借着买鱼的机会,跟几位农家渔妇闲聊。

这闲谈间,知晚便指着身后的陈二爷道:“这是我叔,做熟铁的生意,若是你家有好铁,卖给他,他可高于市价三倍收购。”

那几个妇人一听,亮了眼睛,一个个赶紧在围裙上蹭着满是鱼鳞的手,纷纷往自己家里跑去,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人拎着破锅钝锄而来,准备给这位漂亮姑娘的叔儿换些钱银。

知晚含笑看着她们拿来的东西,可是一一见过那些物件的时候,却是倍感失望。

不过她还是掏了银子将这些东西都买下来了,又问她们:“就没有些别的了?”

那些妇人一看这么好来钱,立刻来了精神,说道:“姑娘您等着,我们再去别家寻一寻。”

结果搬来的破锅,铁罐一类的破烂也是越来越多,知晚越看越失望,就在她准备跟这些妇人们告辞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个类似铁管子的一段铁器来了:“姑娘,我这块可够压分量的,你可得好好量一量重量。”

知晚慢慢地蹲下去看——这块铁的确很沉,颜色也是乌黑乌黑,一看就是精铁铸造,而且这管状的物件一看就不是农家常见之物。

她连忙问道:“大娘,你这铁是干什么用的?”

那大娘笑眯眯道:“是我孙子前些日子在河床里摸到的,我看它形状正好用来做大灶的烟囱口,便留了下来。这还是我让老头从自家房屋还没干的墙泥里□□的呢!”

其他的妇人们一听,也是一阵后悔:“前些日子我家里也捞上来些,后来不是有人特意敲锣打鼓沿途回收嘛,我们都卖了,若是像你一样留下来,岂不是也可以卖出高价了!”

知晚没有说话,只让人将废铁收上车,等走了一段时,丢掉了其他的破铜烂铁,独独留下这一段。

陈二爷走南闯北,见识颇多,一看这段铁的形状,便差异道:“这……应该是藩国的火器吧”

知晚说:“我也没见过,非得入京时找懂行的人看。”

待上了船时,知晚让人将这段铁管郑重收到了木箱子里,只待入京的时候,再好好打探这铁的来路。

想来那些沿途敲锣打鼓收购的人,应该也是三清门的人,他们这般费尽周章的收取被炸的废铁,究竟要掩盖什么?

此时夜深,鸢儿已经入睡,可是小手还死死搂着她的胳膊,时不时还来回抚摸一下。二岁的小娃娃,正是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一入睡,总要抱些什么才好。

知晚看小娃娃睡熟了,便将一只布老虎塞入她的怀里,然后披起衣服起身,走出了船舱立在甲板上。泊船三面环水,远处山岱连绵,衬在明月之下。

在船的不远处,停泊着几艘同路的旅船,也不知哪个船舱里突然传来羌笛的悠扬声音。

这类边关的乐器,在中原并不多见,而此时吹奏的则是一首哀伤乐曲。

从羊骨制成的乐器里发出的是缠绵悠扬的声调,也难怪边关的征人听了,便彻夜难眠。

知晚以前在成天复的书信里,听他提起过在他的军中有吹羌笛的好手,还曾说等他学会以后,有机会便吹给他听。

没想到现如今,在羁旅之中,苍茫的天地间倒是有缘听了这缠绵的一段,知晚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头仰望天上明月,不知表哥如今身在何方,又在做什么……

陈二爷闲来无事,正领人在船的另一侧垂钓。他的几个随从倒是艳羡道:“若是我也会吹这个,定能讨得姑娘喜欢……”

陈二爷看了看羌笛声传来的方向,冷哼着道:“可别学这些花样子,耽误事儿!吹成这调调的,才是真正讨不到老婆的!”

这瞧上了人家姑娘,就赶紧上啊,嘴上一个赛一个硬,可大晚上的都不睡觉,图个什么?他像他们这么大时,儿子都